鯉魚聽到她的話,震驚的擡眸望着她,隨後,淚光點點,它喜悅的點着頭,代替回答。
它願意,它當然願意,她是它最好的朋友。
“你真是太傻了,千年的修行就這樣毀於一旦,你真的不後悔嗎?”喬佑延幽幽嘆了一口氣,無奈又心疼。
“我不後悔。”鯉魚張了張嘴,雖然沒有聲音,但因爲他是魚精,自然是能聽到她的話。
喬佑延語噎,竟無言以對。
沉默了一會兒,鯉魚又問,“景丞現在怎麼樣?”
“他很好,所有的器官都正常運轉,只等着他醒來。”喬佑延回答。
馮千玉幾人看着他和鯉魚好像在對話,震驚極了,難道他還能聽懂魚的話?
“那個,喬佑延,你聽得懂魚話?”南宮洛天震驚的問。
除了鯉魚、穆連森和白雪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也是魚精的事,自然覺得奇怪。
喬佑延回頭看他,正要回答,白雪擔心他的身份泄露,急忙搶過話匣子,“他哪裡聽得懂魚話,只不過是懂得脣語,大概猜的而已。”
喬佑延回頭看她,對上她投過來的暗示眼神,淡漠的移開視線,輕輕嗯了一聲,算是附和她說的話。
“原來如此。”他們沒有再就這件事繼續下去。
鯉魚也是鬆了一口氣,喬佑延的身份可不能暴露才好。
再看白雪,她竟然一點也不在意喬佑延的妖精身份,愛情的魔力可真大呀,只是她和喬佑延會不會步它和景丞的後塵呢?
後來,他們都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安靜睡着的美男子,還有穆連森和一隻鯉魚。
鯉魚現在哪裡也去不了,只能安安靜靜的呆在狹小的魚缸裡。
穆連森悲傷的望着它,而它的眼裡卻只有司馬景丞。
“於錦。”他低低開口,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習慣了那個稱呼,一時間也改不了口,他也不想改,“以後的日子裡你打算怎麼辦?回碧荷湖嗎?”
鯉魚轉過腦袋看他,擺了擺尾巴,點點頭,好像在說是。
它從碧荷湖而來,自然要回碧荷湖去,只是它想看着老公醒來。
穆連森看明白了它的意思,看了一眼牀上的司馬景丞,幽幽道,“你是不是想等他醒來?”
鯉魚又是點了點頭。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等他醒來後,他會讓你離開嗎?”穆連森一雙藍色的眸又深又暗。
鯉魚愣了一下,而後閡下眼簾,景丞會讓它離開嗎?
可是現在它不過是一隻魚而已,他總不可能連一隻魚都還愛吧?
雖然它什麼都沒表達出來,穆連森卻是能看到它心裡所想,手指輕輕撫摸着魚缸,“司馬景丞不是普通人,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於錦,你想過沒有,自然你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你,你何不留在他的身邊,雖然你現在是魚,但這樣一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分開你們了。”
是啊,分不開了,可是它是魚啊,連水都離不開,只能隔着一個玻璃,一片水和他在一起,連接觸都接觸不到,這樣在一起比不在一起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