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此刻看上去更是晶瑩剔透,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小臉染上了緋紅,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上投下淡淡的剪影,猶如童話中的睡美人。
他本應該是來救她的白馬王子,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做,沒有給她一個喚醒沉睡的吻,也給不了她一個美好的童話故事。
夜被拉長,靜被加深,就那樣凝視着她好一會兒,男人才有了動靜,輕輕爬上牀,關了燈,留了一盞小夜燈,和她之間離着一段距離躺下。
平時都是她先躺在被窩裡的,或者他們一起躺在被窩裡,等他躺上去的時候,被窩是溫暖的,但是此刻卻是冰冷的,而女人就躺在他一米外的距離。
這種感覺猶如風箏斷了線,失去了掌控,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靠近女人,頓了頓,又靠近一點,如此反覆了幾次,他最終還是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讓她睡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嗅着她的髮絲,頓時被屬於她的清香味道撲了滿鼻,這才莫名的安心。
他動作緩慢而輕緩的吻過她柔軟的髮絲,一遍又一遍,直到連窗外呼呼的風聲也停止了。
他將臉埋進她的髮絲中,閉上眼睛。
老婆,你究竟在想什麼?
--
頭疼!
這是於錦此刻深刻的體會,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了,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着。
可惡,原來喝醉這麼的難受,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她喝的並不多,怎麼會痛得這麼利害,她擡手想要揉揉太陽穴,手肘卻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她愣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裡的是一張沉睡的絕美容顏。
這張臉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夜夜睡在她身側的人嗎?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熟悉的一景一物提醒着她此刻身在何處,奇怪,她不是在酒吧喝酒嗎?怎麼會躺在牀上,難道她昨晚喝醉後自己跑回來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安靜睡着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瞬間掉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瞳裡,這對黑眸深邃睿智,絲毫沒有剛睡醒時該有的混沌。
早在她醒來之前,他就已經醒來了,只是因爲她的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他擔心會吵醒她,才一直躺着閉目養神,感覺到她的動靜,他才睜開眼睛。
於錦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詫異的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
司馬景丞的心情說不上好,卻也談不上差,但是看到她的反應一下就沉下了臉,他睡在她身邊值得她這樣驚訝嗎?還是,她以爲睡在她身側的人不應該是他。
“怎麼不是我在這裡,還是你以爲此刻睡在你身側的人應該是喬佑延?”
老公知道她昨晚和喬佑延在一起?於錦震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聽着他的話,她知道他誤會她的意思,她只是奇怪她是怎麼回來的,而並不是覺得睡在她身側的人不應該是他,而是應該是別的男人。
可是一想到昨天的事,她心口悶悶的就是不想解釋,冷着臉回答,“我沒有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