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穆連森吞下那根“木棍”,看着柳眉微蹙的女人,故意舔了一下沾上了湯汁的脣瓣,誘惑道,“恩,真好吃,比紅燒牛肉和糖醋排骨更好吃,真可惜這是我點的菜,有人沒那個口福。”
他又夾起一根“木棍”送進嘴裡,以放慢的速度嚼着,那動作看上去就充滿了誘惑。
於錦是個十足的小吃貨,立刻被男人的表情吸引了目光,香味隨着空氣的流動飄進她的鼻翼裡,頓時被勾起了食慾,貪婪的又咽了一口唾沫。
好好吃,她也想嘗一口。
隔壁桌坐着兩個年輕女人,被穆連森的帥氣吸引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其中一個女人在看到他正在吃的那盤“木棍”菜時,倏地睜大眼睛,小聲的驚呼,“哎,快看,那個帥哥看着挺帥的,沒想到卻是個短小快。”
和她一起的另一個女人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那盤菜,立刻露出婉惜的表情,搖了搖頭,星眸裡流轉着憐憫,“八成是中看不中用,所以纔要吃牛鞭來壯-陽,真是可惜了。”
兩人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卻足以讓隔壁桌正以誇張的弧度嚼着嘴裡的菜的穆連森停下了動作,五官一僵,牙齒像是咬在石頭上,直接硬化,腦袋嗡的一聲當機了,兩個字猶如破釜沉舟般躍入腦海裡,像一根刀緩緩劃過。
牛、牛鞭!
一陣陣噁心感從胃部如潮水般洶涌澎湃的襲捲而來,突突的冒騰着,他沒忍住,頭一偏張口“哇”的一聲,便趴在桌沿吐得如瀑布泄洪般肆虐。
該死,他,他竟然在吃牛的那種,天啊,嘔,他,他是正常的男人,各方面都很正常,他纔不是她們說的短小快,根本沒必要補那種,如果不是他對她們沒有性趣,他會用行動證明他是短小快,還是長粗久?
於錦看着吐得連膽汁都要吐出來的男人,額頭黑線蹭蹭的漲,愣了半響才漸漸明白過來,那兩個女人的意思?
牛鞭是個好東西,當然,正常男人是不會去吃那種東西,除非是那方面不行,就像她們說的短小快。
原來這個臭男人那方面不行?難怪是個變態,說不定還是個娘娘腔。
肯定是平時壞事做太多了,要不就是每天流花叢中,所以提前腎透支了,活該!
興災樂禍的邪笑着,她眨了眨眼,戲謔道,“原來王子殿下你那方面不行,怪不得看上去就不像是個男人。”
穆連森吐得連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光了,直到沒有東西可吐變成了乾嘔,可還是覺得噁心反胃,彷彿剛纔吃下去的噁心東西還在胃裡。
被人諷刺不像男人,絕對是男人的一個恥辱,這等於是在侮辱他的人格,細滑的額頭慢慢跳出一根又一根的青筋,密密麻麻的彷彿一大片的樹根互相交錯。
他抽了兩張紙擦去嘴角的嘔吐物,捏成一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才擡眸看她,一張俊美的臉黑如鍋底,暴戾的藍眸陰森鷙冷,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此刻空中早已是劍影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