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中,他急忙彈出靈力飛入程恩恩的腦袋裡,尖叫發軟的程恩恩身體打了一個咆哮,突然安靜了下來,眼神空洞迷離,保持着後退的姿態。
於錦像是在遭受着嚴厲的酷刑般,單薄身體的身體不停的發抖着,發出淒厲的叫聲,朦朦朧朧中,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被絞亂的思緒卻無法想起這張臉是誰,只是本能的求救。
“啊,好痛,救我,救救我。”
喬佑延看着她扭曲的一張小臉,可以想象得到有多痛苦,他顧不上多想,朝着她衝了過去,想要撕掉貼在她背後的符,卻在衝到她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差點著成大錯。
他也是魚精,這符咒對他亦是有效的,一旦他碰到這張符不但救不了她,連他也要跟着被符咒反噬,但是除了將她背上的符摘下來,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救她。
情急中,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程恩恩,朝着她又彈去了一股靈力。
靈力飛入程恩恩的腦袋裡,原本像被點了穴的身體突然又動了起來,機械性的爬起身,走到於錦身後,迅速伸手將她後背上的符咒撕了下來。
符咒消失,痛苦也跟着消失,於錦緊張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身體一輕,人直接摔了下去,一隻大手及時攬住她的腰,才免去她摔倒在地。
將她輕飄飄的身體摟在懷裡,見她雙眼緊閉,像是暈倒了般,喬佑延焦慮的輕拍着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呼喚道,“於錦,你醒醒,你沒事吧?”
經歷過一場酷刑,於錦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額頭大汗淋漓,髮絲被汗水浸溼貼在臉上,不斷有豆大的汗珠滾落,聽到耳邊的呼喚聲,她艱難的睜開雙眼,朦朦朧朧中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她用力好久纔看清那張臉,扯了扯脣瓣,艱難的道謝,“沒,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聽着她虛弱得彷彿從遙遠國度傳來的聲音,喬佑延不放心,打橫抱起他,“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咳咳,我是魚精,應該去醫院還是去看獸醫?”這個時候,她仍有心情開玩笑。
喬佑延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不過也知道她說得對,送她去醫院,難道要告訴醫生,她是魚精,被符咒所傷,快救救她?
“我沒事,放我下來。”她掙扎着想要下來,雖然他也是魚精,但現在畢竟是人的樣子,她不習慣與他有太過親密的舉動。
喬佑延看着她,說不上有什麼情緒變化,安靜了幾秒鐘後,他無動聲色的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坐在椅子上,才鬆開了手。
“你的臉色這麼的難看,真的沒問題嗎?”他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問題。”於錦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眼神空洞迷離的程恩恩,最後視線落在她手上的符上,皺了皺眉,重新看向喬佑延,“到底怎麼回事?”
喬佑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將剛纔程恩恩和穆連森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於錦聽他講完,知道是穆連森那個混蛋搞的鬼,氣得牙癢癢,卻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但是說話的語氣聽得出濃濃的恨意來,“又是穆連森那個混蛋,可惡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