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處處針對她也就算了,現在這樣當面罵人,真當她是死的嗎?
於錦咬牙切齒的擡起頭,漂亮的星眸燃燒着熊熊烈火,男人的身影就倒印在這一片烈火中,“穆連森,你天天糾纏着我做什麼?”
對上她滿面怒容,穆連森無辜的聳了聳肩,直接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單手撐着下巴看她,挑了挑眉,“糾纏你?我發現你挺自戀的,我只是來用餐而已,還是你喜歡被我糾纏?”
被提高的音貝,聽上去說不出的意味深長,明明應該是曖昧的氣氛卻硬是扯出了一個僵冷的凝滯。
對他雖然不至於到恨,但是討厭卻是真的,特別是那些被他買下的魚被他烤了的事,更是讓她厭惡到了極點,捏了捏手,她冷笑道,“呵,要用餐旁邊有的是空位置,有多遠滾多遠。”
對她的出言不遜,穆連森並不生氣,臉上的笑容一分未減,眨了眨眼,“空位置?你確定你不是眼瞎,哎呀,我怎麼給忘了,魚的視力只有幾十釐米。”
他後面說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除了視線更犀利些,其他一成不變,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於錦呼吸一緩,下意識的捏了一下手,又慢慢鬆開,當作沒聽到他意味不明的話,掃了一眼旁邊,剛纔沒人的位置上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人,再掃了一眼餐館,確實已經沒有空位置了,不過這不代表他就可以趁機靠近她。
眉心皺了皺,她回過頭看他,似笑非笑道,“呵,既然知道沒有空位置,你不應該換個餐廳嗎,這樣冒然跟一個女人同桌,不怕惹來閒話嗎,王子殿下。”
她將王子殿下這四個字咬得又重又清晰,是提醒又是諷刺。
周圍用餐的人聽到這個稱呼,狐疑的轉過頭來,看了看一臉憤怒的女人,又看了看一臉溫文爾雅的男人,眼裡流轉着複雜的情緒,更多的是鄙視,顯然將兩人當成了瘋子。
穆連森並不在意,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身體往後一靠,慵懶而愜意,態度已經說明,他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他懶懶擡眸睨着她,嗓音說不出的曖昧,“以我們的關係一起吃個飯也是正常的,有什麼可說閒話的?”
宰了他兩個億,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隻言片語能說清楚的。
於錦是見過老公的沒臉沒皮,現在發現沒臉沒皮的人不只是老公一個人,還有眼前這個令人火大的臭男人,厚臉皮指數跟老公不相上下。
該死的混蛋!
“王子殿下認錯人了吧,我和你並不相識,你這樣亂套近乎的,我會懷疑你別有目的。”
穆連森搖了搖頭嘆息,“於錦你這樣無情真讓人傷心,好歹我也幫了你,你不感恩就算了,還惡言相向,真是好心沒好報。”
他說得很漫不經心,聽着更有幾分玩笑的意味,可是妖冶的藍眸裡看不到半分的玩笑,反而是深海般的靜和冷。
於錦愣了一下,表情呆滯,在腦海裡又過濾了一遍他話中的意思,柳眉微蹙,“你什麼意思?”
呵,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他怎麼可能幫她,他哪次不是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