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煩人的鬧鐘響起時,於錦艱難的從被窩裡伸出一個頭,朦朦朧朧的將眼睛眯起一條縫,突然而來的亮光讓她眼睛不適應的閉上。
不會吧,這麼快就天亮了,如果時間能永遠停止在這一刻該有多好,她不想起牀,她要罷工,嗚嗚。
昨晚又被折騰慘了,以至於她現在全身都痠痛無比,猶如全身骨頭被拆開又重新組裝起來一樣。
每天早上她做得最艱難的一件事便是起牀,準確的說是下不了牀。
老公體力太好,慌得她想要逃。
持續的鬧鐘像叫魂般,突然一隻大手按住了鬧鐘,聲音才停了下來。
“老婆,今天請假嗎?”司馬景丞獨特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於錦睜開一隻眼模糊的看着他,搖了搖頭,哂道,“天天請假,你養我啊?”
男人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她,俊眉微挑,“難道老婆還懷疑我養不活你嗎?”
她當然不會懷疑,只是她不想過分依靠他,畢竟以後她是要離開他的,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不是。”說着,她打了一個哈欠,無精打彩的視線移到鬧鐘上,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驀然睜大,猛的坐起身,低叫,“尼妹的,要遲到了?”
她嘴裡嚷嚷着,快速掀開被套下了牀,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赤着腳丫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想要使出靈力,才意識到老公還在身邊。
眼珠子骨碌一轉,她赤腳衝到他身邊,推搡着他往外走。
“老公,你先去取車,我很快就下去。”
司馬景丞一身正裝,被她硬生生的推出房間,正想說什麼,突然“碰”的一聲,房門直接被甩上,在距離他鼻子一公分處,帶起的風吹起他額前的碎髮。
“。。。”這女人鬼鬼祟祟的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聳了聳肩轉身就要離開,突然一個念頭躍入他的腦海裡,他邁出的腳步頓在半空,猶豫了幾秒最後又收了回來。
重新轉回身,幽深的黑眸落在緊閉的房門上,如無底洞般,收斂了所有情緒,讓人猜不出他心裡的想法,雙手垂在身側一動不動的站着,就這樣保持了將近有半分鐘,他纔像是如夢初醒般緩緩動了一下薄脣。
機械性的擡起手握住門板上的把手輕輕一轉,開了,門沒有鎖,他將門往裡推開一條縫。
他提起腳步走了進去,卻只是走到門口,沒有波瀾的黑眸淡淡掃過房間。
房間內空闊、安靜,窗簾已經被挽起來,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光線非常的明亮,暗色系的雙人牀上被套凌亂的散亂着,沒有看到老婆的身影。
到是聽到從浴室傳來吵雜聲,他尋着聲音望了過去,浴室的門沒有關,看不到老婆的身影,應該是她在裡面洗漱,這並沒有什麼值得再過去查看的,但是低眸略微思索了片刻,還是邁開修長的雙腿向浴室走去。
浴室內,於錦用靈力一邊刷牙,一邊梳頭,一邊穿衣服,效率高了許多,沉浸於自我感覺良好的她並沒有注意到外面漸漸靠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