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徵詢意見,而是像命令一般丟出一句通知,也不等她的回答,他已經轉過身,打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引擎聲響起,他側眸透過降下來的車窗看着車外的女人,對上她沒有情緒的黑眸,靜瞬了足有十秒,才移到司馬景丞霸道而挑釁的俊臉上,撞進他幽靜不見底的黑眸,瀰漫着化不開的霧霾。
呵,就算他和於錦真的結婚了又怎麼樣,她到底是魚精,雖然不知道她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魂穿成人類,但她始終是要變回魚精的,就是他想留也留不住。
勾了勾脣,他按了按鈕,深色的車窗玻璃被緩緩升了起來,漸漸隔開了視線的交織碰撞,也結束了兩人的第一次正式交鋒。
賓利跑車轉入主車道,漸漸駛離,直到完美的車影徹底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
先前壓抑的氣氛逐漸瓦解,司馬景丞臉上的情緒已經收斂起來,只剩下一臉的淡漠,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深眸裡,卻怎麼也照不進那濃厚的霧霾下,真正原情緒。
於錦首先從遠方收回視線,仰頭看着男人精緻的下顎輪廓,疑惑問道,“老公,你怎麼來了?”
司馬景丞淡淡收回目光,垂首看着懷中的女人,不悅的皺起了眉峰,“再不來,老婆都要被別的男人拐跑了。”
“。。。”好酸的味道!
她扶了扶額,哂笑,“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婆了,怎麼會被別的男人拐跑?”
秋天的風不大,卻足以撩起她額頭的發,露出她嬌嫩細滑的額頭,司馬景丞下意識的低頭在上面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委屈兮兮的圈着她,“那可難說,誰讓老婆這麼迷人,對你虎視眈眈的男人多不勝數,我突然想將你養在家裡,不讓你出來了。”
他確實不喜歡老婆出來拋頭露面,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她像只金絲雀一樣養在家裡,給她世上最好的一切,不過他知道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所以他會尊重她的意願,不會因爲自己的意願而強行限制她的自由。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於錦就覺得好笑,因爲這樣的男人看起來哪裡有高高在上的樣子,分明就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綿羊,被他的樣子逗樂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身體正面貼着他,仰起小臉,笑眯眯的看着他,調侃道,“喬佑延說得真是沒錯,老公你霸道又獨裁,毫無人權,再這樣下去,我真有可能會被你嚇跑的。”
她只是說着玩的,但是聽在男人耳裡卻如針扎般讓他無形忽視,想象到她可能離開他,心裡突然就燒着了一把無明火,幽深的眸也失去的冷靜,燃燒着火焰。
他擡手掐着她的下顎,壓低臉湊近她,陰鷙着一張臉,一對劍眉擰成兩座山峰,眉眼間都浮現着暴戾,“你是不是喜歡喬佑延?”
屬於男人的危險氣息迎面撲來,強大的氣場如泰山壓頂般襲來,壓得周圍的空氣都凝滯起來,她突然覺得空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呼吸跟着變得短暫而急促起來,胸膛因爲呼吸困難而一上一下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