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卻以爲他只是在隨口敷衍自己,也沒放在心上,突然想到什麼,擡眸看他,“哦對了老公,明天是我母親的忌日,你陪我一起去看她吧,她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司馬景丞愣了一下,他和老婆是隱婚,所以之前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于傑他自然是不用見了,她去世已久的母親似乎一直是她心頭無法記憶的一個掛念,她應該很愛她母親吧,他是時候見一見她母親,並向她母親承諾,放心將她交給他,他一定會護她一世安好。
“好。”他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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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雖然於錦現在已經是無業遊民不用上班,但是因爲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所以她並沒有賴牀,還是起了個早。
司馬景丞自然也是在的,他昨天就答應今天陪她一起去,自然是不會食言。
吃過早飯,兩人就開着黑色的勞斯萊斯去怡天商場購買物品,然後去了新城的陵園。
因爲時間比較早,來忌掃的人並不多,整個陵園顯得安靜空蕩,這是一個悲傷的地方,氣氛都顯得凝重,在這裡只有悲傷,看不到笑容,每個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亦是悲傷的。
手牽着手,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被陽光在地長託得老長,遠處的烏鴉叫着,讓這凝重的氣氛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感覺,風吹來的時候帶着股蕭瑟,吹得樹葉沙沙的響,更是讓這荒涼的地方,增加了幾分鬼故事的恐怖氣氛。
於錦憑着原於錦的記憶走過一排又一排的墓碑,慢慢走向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而每一下都是一個旋律敲打着她的耳膜。
越往裡走,她的心情跟着環境一樣荒涼,只有掌心處傳來的溫暖讓她感覺到這世界的溫暖,終於,今天她不再是一個人來了,她帶來了她最愛的老公,母親知道一定會很高興吧,她替原於錦找了一個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的好老公。
在盡頭停下腳步,這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被忽略了。
這塊墓碑下面就睡着她的母親。
被雨水沖刷得斑駁的墓碑孤獨的駐立在一片雜草中,也不知道這裡有多久沒有人來清理了,四周長滿了蔥綠的野草,將整個墓碑都掩映在一片綠色中,和其他的墓碑顯得格格不入,石頭上都落滿了灰塵,不遠處的大樹葉子已經枯黃了,風一吹的時候,葉子搖了幾下隨着風飄落,有的飄向遠方,有的就落在了墓前的臺階上,從此安靜了下來。
數一數,也不過才一個年頭沒來而已,這草長得可真旺盛。
每縫每年的今天,她會一個人來給母親掃墓,忌拜她,她的父親從來就沒有來過,應該說除了下葬的那一天,她的父親就忘了曾經有這麼一個和他一起白手起家的髮妻。
最初的時候,她會躲在昏暗的房間裡一遍又一遍的問着自己爲什麼,爲什麼父親忘了母親,後來時間久了,她也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