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晚凝顯然還是被他驚了一跳,她站在原地,面露難色,“你……”
她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本來是像之前一樣叫人出去的,可一想到他不日就要離京,讓人家去書房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麼點躊躇的功夫,裴鈺清已經走過來,扯了她的手臂,就要往榻上去,謝晚凝急忙推拒,“我頭髮還……”
話才說到一半,男人寬大手掌直接撫上她的後腦,微溼的黑髮纏繞上修長的指骨,他輕輕用力,就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低頭吻上她喋喋不休的脣,將她所有的拒絕話語悉數吞嚥下去。
強勢到令人咋舌。
一開始謝晚凝的手還握拳抵在裴鈺清的胸口,試圖將人推開,但很快被親的沒了力氣,那雙手就被牽引着放在他肩上,爲了讓自己有個着力點,還不知不覺主動圈住他的脖頸。
身體陷入柔軟的錦被時,才驚覺自己竟然已經被抱上了榻,她瞳孔放大了些,急忙掐了把他的脖子,“頭髮……”
“已經幹了,”裴鈺清喉結輕咽,一眼不眨的看着身下姑娘,語氣溫柔:“晚晚,我略有些內力。”
如錦緞般柔順得長髮,早被他不知不覺間以內力烘乾了。
“……你!”謝晚凝乾瞪眼,誰教他用內力來做這個的。
裴鈺清對着她微微一笑,再次低頭,脣貼上她的脣輕啄慢吻,眸底俱是深沉慾念。
手握上她的膝蓋,把自己擠了進去。
一邊動情的吻她,一邊還在哄人,“別再找理由拒絕我,我不想再等了……”
那嗓音低沉沙啞,簡直像藏了把鉤子,直直在勾在了謝晚凝的心尖尖上,勾的她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
迷迷糊糊間,就被剝了寢衣。
赤誠相對。
等她回過神來時,木已成舟。腰上的手掌猶如鐵鉗,而她只能隨他掌控。
謝晚凝下意識掙了下,非但沒掙脫,換來的反而是他更爲過分的掠奪。
大概再溫潤的男人,這樣的情況下都難免霸道。
那晚還生澀且有所收斂的裴鈺清,許是曠了太久,這次根本壓抑不住翻涌的情潮。
一輪結束後,謝晚凝額間已是細汗密佈。
側伏在軟枕上急促喘息,滿臉潮紅。
裴鈺清一手輕揉着她的小腹,脣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她的蝴蝶骨上,一舉一動全是愛意,極盡溫柔繾綣。
這樣的肌膚相親,實在難能可貴,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享受着片刻溫存。
直到後背的吻不安分起來,漸漸往上落到了細嫩的頸部,身後男人的氣息再度變的粗重,謝晚凝才用手肘往後拐了下。
“你還有完沒完!”
她一開口,那聲音已經不復白日的清亮,沙啞間還帶着幾分薄怒,裴鈺清聽的怔了一瞬,又忍不住笑了。
“沒完,”他掐着她的腰翻身而上,脣銜住她的耳垂,低低笑道,“咱們沒完。”
說着,他身體力行的貫徹起來。
讓她知道,他說的有多對。
寢被之下,只傳來謝晚凝短促的嗚咽聲。
很快,中場休息的拔步牀再度投入工作中,開始發出不算規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