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看着站在臥室門口,腰間只繫着一條浴巾的賀兵,下意識的後退,她強自鎮定打招呼,“姐……姐夫。”
賀兵望着她,身上單薄的衣衫被外面的雨水打溼,那張稚嫩青春的面孔在雨水的沖刷下蒼白的讓人驚豔,他向她走近,“小宛啊,你都溼了啊,要不要去房間換套乾淨的衣服?”
林宛白驚慌的搖頭,“不用,我馬上就要走了。”
她一直都在刻意躲開倆人碰面的機會,可今天,是姐姐林曼在電話裡撕心裂肺的哭着,又親口跟她說賀兵不在,她才冒着大雨過來。
林宛白髮現自己雙腿使不上什麼力氣,視線定格在旁邊的空了的杯子上,那是剛纔姐姐讓她暖身的熱茶。
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讓它飛了?賀兵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宛,你都這樣了,還要去哪裡啊?”
“你放開我!”林宛白剛說完,下一秒,她的柔軟的身體被賀兵扯到懷裡,聞着她身上的少女的幽香,賀兵深深呼了口氣,“小宛,你身上真香。”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拼命掙扎,可是她力氣越來越小,甚至整個人都有些飄,林宛白驚魂未定的朝林曼臥室方向喊,“姐,姐,姐姐!”
“小宛,別叫了,讓姐夫好好疼你。”賀兵按捺不住身體本身的反映,“小宛,你放心,只要你幫你姐生一個我的孩子,我會給你們家一筆錢,讓你們衣食無憂。”
一刻才知道,這是個局,她的姐姐,竟然叫妹妹來代孕?還以這樣的方式!
想到這,林宛白不寒而慄!
賀兵低頭咬在了她脖子上,疼痛讓她撕心裂肺的叫着,掙扎着,整個家裡都是她悲痛欲絕的聲音,“姐姐,救我,救我啊。”
林曼在臥室裡,聽着外面的聲音,空洞的雙眼望着窗戶那裡,那是一張,母親跟她的合照。
裙子已經被推到腹部,賀兵沉重如石的身形壓在林宛白身上,任她怎麼推都推不動,慌亂中碰到了桌上的菸灰缸,抓起來砸在賀兵的頭上。
溫熱的鮮血濺灑她臉上,幾乎在這瞬間,賀兵不動了,林宛白把菸灰缸往自己額頭上一砸,疼痛讓她清醒過來,也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人。
踉蹌的往大門走去,那被紅色血跡浸染的布藝沙發,讓林宛白惶惶不安起來,低喃着,“跟我沒關係!”
賀兵幽幽轉醒,伸手摸了下傳來痛楚的額頭,看到手上全是血,面目獰猙的罵,“林宛白,你個小賤人竟然砸我,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額頭傷口疼痛讓林宛白清醒着,她知道,林曼給她喝的那杯水有問題,外面稀里嘩啦的雨又重新澆在她的身上,不久前,她是心急如焚的想來看林曼,現在呢?
狼狽落魄的她跌跌撞撞的跑着,根本沒有注意力去注意前方,直到她撞上什麼,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薄先生,您沒事吧。”陌生的男人聲音傳來,林宛白瞬間擡頭,額頭上被砸的傷口被雨水衝得血肉模糊,就這樣狼狽落魄不堪的再次撞入男人視線中。
薄霖白色襯衣整潔筆挺泛着白光,低垂的長睫彷彿矇着一層霧,將周圍一切都隔絕,那雙黑瞳幽沉的盯着她,讓她有種被拉進一泓深潭之中的錯覺。
林宛白心裡一突,渾身僵硬,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越來越害怕這個男人,慌張錯開視線,低喚,“薄教授。”
爲什麼,偏偏是他?
她感覺自己現在在他眼裡,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