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閉嘴!”步少風突然擡手,一拳揍在步高升的臉上。
“啪!”步高升捱上了,他的腮幫動了動,感到牙齒鬆動了,嘴裡還有一股腥味,呸地一聲,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蘇小萌嚇了一跳,慌忙過來推步少風一掌:“喂!你幹什麼打人?”
“我幹什麼打人,你不知道嗎?”步少風轉頭衝着她吼。
步高升趁他轉頭之機,猛然一記拳頭揍回來。
步少風的臉也捱上了,他更加暴怒,反手一拳,步高升又捱上了。
他也不示弱,再揍步少風,兩個人你一拳,他一拳打起來。
蘇小萌急得喊:“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但她的喊聲止不住兩個男人的暴怒,步少風認爲步高升在他和蘇小萌之間使壞,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還把他母親出軌的事都公之於衆了,他的胸中燃燒着熊熊怒火,因此下手毫不留情。
步高升則是故意激怒步少風的,他也練過拳腳,但假裝不是步少風的對手,讓步少風狠狠揍他,以此破壞步少風在蘇小萌心裡的形象,讓她堅定離婚的決心,所以他也不肯停下來。
蘇小萌勸不住他們,趕緊給奔子辰打電話:“奔副總,你快來,步少風和步副總打起來了……”
她打電話的時候,看見步高升的腮幫上捱了兩下,嘴角浸出血來。
步高升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向步少風砸去。
步少風將頭一偏,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他嗷地一聲痛叫,捂着肚子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蘇小萌慌忙跑過去扶步高升:“步副總,你沒事吧?”
“我沒事。”步高升慢慢站起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手背上立刻出現了一抹血跡。
“你別動,我幫你擦。”蘇小萌忙拿出餐巾紙幫他擦嘴角。
步少風很火大,憤怒地往他們面前走:“步高升,你處心積慮對付我,不就是想當公司的總裁嗎?如果你保證能把公司做大,不更改已經定好的規章制度,我可以把總裁之位讓給你,可你不該來破壞我和我妻子的感情,不該破壞我的家庭幸福!”
步高升冷笑:“雖然你是我的堂兄,但你和伯伯做出了違背道義的事,我也不能不管。
“我父親當年看着伯伯欺負小萌的媽媽,卻因爲顧忌和伯伯的兄弟感情,沒有幫她媽媽,以至最後她媽媽慘死在伯伯的車輪下,令我父親愧疚一生。
“如果我還不把這件事說出來,也許有一天你和伯孃又會對她殺人滅口,那我會犯下跟父親一樣的錯誤,等到悲劇發生了纔來愧疚一生……”
“去你媽的!”步少風大爆粗口,衝過來就打。
蘇小萌一步跨在步高升面前。
步少風的拳頭硬生生在她面前停住,他憤怒地吼:“萌萌!你看不出來他在離間我們的關係嗎?”
“那又怎麼樣?”蘇小萌冷淡地笑:“他離間我們的關係是爲我好,你要打他,就先打死我。”
步少風的兩眼血紅,拳頭握得很緊:“你讓開!”
“我不讓!”
步高升把蘇小萌拉到身後:“嫂子,你快到後面去,你揭穿了他母親出軌這樣的醜聞,他恨你入骨……”
步少風恨極了步高升這張嘴,一耳光抽過去。
步高升急忙將頭一低躲開了,不料蘇小萌正好衝過來攔步少風,於是這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蘇小萌的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蘇小萌楞住了!
步少風也楞住了!
停頓了短暫的一瞬,他慌忙撲上去抱她:“萌萌,對不起,我不是要打你,我只是……只是……”
蘇小萌的耳朵嗚嗚直響,她失聰了一樣,只看見步少風的嘴巴在動,卻聽不見他說什麼。
步高升趁機衝過來,向步少風一拳砸下,罵道:“你放開她!”
步少風怕蘇小萌再被誤傷,不敢躲閃,蘇小萌眼睜睜看着步高升的拳頭砸在了步少風的太陽穴上!
“不要!”她發出了一聲尖叫,從步少風的懷裡掙脫出來。
步少風的頭昏昏沉沉,他暴怒地抓住步高升,狠狠一拳回擊過去。
步高升被打倒在地上,步少風揮起鐵拳,一拳又一拳向他砸下來!
步高升被按在地上,看似沒有還手之力,實際上他還是故意的。
蘇小萌剛纔的那聲尖叫,讓他意識到她還愛着步少風,如果他不來狠招,蘇小萌是不會和步少風離婚的。
所以他不再還手,假裝被盛怒的步少風揍得很厲害,頭臉接連被步少風擊中。
蘇小萌怕他被步少風打死了,又過來抱着步少風的胳膊喊:“你放開他!放開他!別打了!”
但現在的步少風跟發了瘋一樣,她哪裡阻止得了?
茶樓的兩個保安過來,也拉不住步少風,蘇小萌急得大哭。
“步總!”奔子辰趕到了,衝過來抱住步少風的腰:“快住手!”
他和兩個保安合力,總算拉開了步少風,步高升癱軟地倒在地上,昏迷了。
蘇小萌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到了,他們三個人都被送進了醫院。
步高升一到醫院就被推進了急救室,蘇小萌跟過來,守在急救室外面等消息。
步少風拉着蘇小萌喊:“萌萌,你去醫耳朵。”
“我不要你管!”步高升爲她受的傷,她不可能不等他出來。
步少風怕她的耳朵出大問題,強行將她抱進耳鼻喉科請醫生檢查。
醫生檢查後,說她的耳膜有點受損,給開了些藥。
步少風馬上用紙杯接了水,讓她趕緊吃一包藥。
蘇小萌不想理他,卻又心疼他的傷,步高升打在他太陽穴上的那一拳很有份量,他的太陽穴現在還是青的。
好在她乖乖吃藥的時候,奔子辰把步少風拉過去找醫生去了,他有輕微腦震盪,也開了藥。
兩個人吃了藥過來,步高升還沒有出來,步少風拉她:“萌萌,我們回家。”
蘇小萌憤怒地甩開他的手:“你爲什麼把步副總打成那樣?”
“我爲什麼打他,你不知道嗎?”步少風生氣地說:“他明知道那些事是我心裡的傷疤,卻故意撕開它,在我傷口上撒鹽,他難道不該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