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強辭奪理，”藍小芹說：“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不管是扮演夫妻還是情侶，都必須以親密的姿態出現在大家面前，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你說是不是，我的射手大人？”
“傳奇！”步少飛突然擡高嗓門。
他不耐煩跟這個小女人叨叨了。
“到！”藍小芹立刻收起玩笑之態，響亮地答應。
“立正！”
“是！”藍小芹啪地立正，擡頭挺胸，軍姿很端正。
這還有特種兵的樣子，步少飛勉強滿意，問：“知道這次的任務嗎？”
“報告隊長！傳奇知道！”
“講！”
藍小芹流利地回答：“東津市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案子，上級懷疑和什麼黑社會組織有關，命令我們前來調查。”
步少飛覺得這時候的她纔是個真正的軍人，和剛纔小太妹一樣的她判若兩人。
她的聲音和蘇小萌也有點像，只是說話的語氣比蘇小萌剛硬一些。
“稍息。”
藍小芹放鬆了。
步少飛問：“剛纔在機場路，我被一夥人伏擊，是不是你出手幫我？”
“對啊，那個人是你啊？”藍小芹一放鬆就隨意了，噼裡啪啦甩出一堆問題：“黑黑的，我都沒有看清楚。隊長，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伏擊你？你是不是暴露了？”
步少飛發現了她和蘇小萌的又一個不同點，蘇小萌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語速慢，而且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就像生怕得罪了人。
這個傳奇語速極快，連珠炮一般一口氣拋幾個問題出來。
步少飛搖頭：“我沒有暴露，是他們認錯人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認錯人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叫的是我大哥的名字。”
藍小芹回憶了一下，想起來：“對，那人說的是‘步少風，我一定要殺了你’，你大哥叫步少風？那你叫步少什麼？步少雨？步少雷？步少電？如果你們兩兄弟，不是風就是雨。如果你們四兄弟，那就是風雨雷電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步少飛搖頭：“我叫步少飛。”
“哦，和風雨雷電都無關啊，”她笑起來：“我叫藍小芹。”
步少飛點點頭，說：“上級之所以派我們來，就是因爲前段時間東津市發生的數起案件都是針對我哥的，所以……”
“你大哥就在東津市？”不等他說完，藍小芹打斷了他，搶着發問：“那你也是東津市的人？你對這裡熟悉嗎？明天可不可以帶我到街上玩玩？”
步少飛不悅地瞥她一眼，問：“你想先完成任務，還是先玩？”
藍小芹馬上說：“當然先完成任務，玩也是爲了完成任務，因爲我對東津市不熟悉，你帶我多在街上走走，我熟悉了，執行任務的時候纔不會迷路，這不違法軍紀吧？”
“不違反。”
“那就好，紀隊說了，你是我的領導，我的一切行動聽你指揮，那你就是我這次任務的隊長，所以你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
“現在沒什麼指示，你睡吧。”他站起身來。
藍小芹也跟着站起來：“你到哪裡去？”
“我到我哥家看看。”
“我跟你一路。”
“你爲什麼跟我一路？”
“你也說了，在機場路伏擊你的人目標是你哥，他們爲什麼伏擊你哥？說不定你哥知道什麼秘密，那作爲搭檔，我們應該一起去進行調查。”
步少飛說：“你跟蹤他們的情況如何？”
“自然跟丟了，他們對東津市非常熟悉，我則完全不熟悉，沒跟多遠就找不着那兩輛車了。”
她也想起來：“對了，你不是抓了一個俘虜嗎？有沒有提審他？”
“已經死了。”
“死了？真不中用，那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標記？”
“沒有。”
“真可惜，這下沒有線索了，只能從你哥哥那裡查查，看他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
“你真的要去？”
“當然是真的，我們是情侶，原本就應該形影不離。”
步少飛看看她的睡衣，將武器扔給她：“去換衣服。”
“哇！你給我領到了？”她拿起手槍，試了試說：“不錯不錯，你等我，我馬上就好。”
她跳起來跑進了臥室。
藍小芹換了衣服出來，步少飛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穿的是一件咖啡色的大衣，蘇小萌也有一件咖啡色外套，步少飛感覺她們兩個特別像了。
兩個人出了房間，步少飛問：“你有沒有姐妹？”
“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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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隨便問問。”
兩個人在酒店外面上了出租車，這時候已經凌晨一點過了，藍小芹問：“你哥睡了吧？”
“睡了也沒事。”
想着那夥人居然帶槍襲擊他大哥，步少飛心裡很焦慮，早點見到大哥，弄清楚情況，他們纔好制訂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
彎仔在東津市已經呆了幾年了，對城區的路線極爲熟悉，在他的帶領下，兩輛車七拐八彎，沒多久就把藍小芹甩得不見影子了。
慕少強來到彎仔爲他們安排的住處，一進屋就罵起來：“五、六個人連個步少風都收拾不了，一羣廢物！”
手下鴉雀無聲地聽着。
他發完脾氣，問彎仔：“被他們抓住的是什麼人？”
“他叫二貨，是我手下的兄弟。”
“他對我們的事知道多少？”
“他只知道您是主人，其他一概不知。”
“很好，”慕少強說：“你找人打聽一下，看他死了沒有。”
“是。”
慕少強陰森森看向其他人：“從明天開始，尋找一切機會殺了步少風。”
“是！”幾人一起答應。
他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夜色冷狠地說：“步少風，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步少飛和藍小芹來到藍山灣，下了出租車，他拿出手機給步少風打電話。
步少風已經睡了，聽見電話響，從牀頭櫃上拿過來，看見是步少飛打的，接了：“少飛。”
蘇小萌也醒了，聽見是步少飛打的，忙豎起耳朵傾聽。
“大哥，”步少飛說：“我在門外，你讓門衛開開門。”
“你回來了？”
“嗯。”
“你等一下，t我馬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