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選擇性失憶症,忘記了他的存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們很像,可是在看第二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不同的。我發誓要追你,可是卻被你拒絕了,而你第二天又出了國,所以當時我有點輕微抑鬱症,是張敏幫助我,我才走出抑鬱,開始努力學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我的記憶力開始好了起來,甚至有時候看過一遍之後就能深深的記在腦海裡……”。
“我沒想到姬南璽會回來,而且他爲了讓我想起他,請一個治療失憶症的專家對我催眠讓我想起了他,同時也想起了自己曾經是個天才。 其實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就已經原諒了他們,如果當時是把體弱多病的哥哥送回本家,可能他早就死在陰謀之中了,你不知道一個男孩子對於風家是怎樣的影響力,風家到現在除了我哥哥以外全是女孩,所以只要我哥哥以男孩子的身份回去,必定會讓那些人想方設法的除掉……”。
“當時父親選擇了救那些孩子,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是一個軍人,所以這是他的職責,起初的時候我很不以爲意,後來我明白了,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那麼做,我原諒
了他們,卻原諒不了自己,我不僅不理解他們,反而讓他們傷心,所以我原諒不了自己,說那些話不過是爲了逼他們離開,如果那些人知道了我的存在,那麼哥哥和他們就會有危險了,其實我真的想喊他們一聲爸媽,可是我真的不能……”。
華爾爾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從小到大她最渴望的就是父母的懷抱,小時候恨他們,不肯叫他們,長大了理解他們之後卻不能叫他們。
她的心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她真的想親口叫他們一聲:“爸爸,媽媽。”。
墨天齊沒想到華爾爾的身份背景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風家之後,他除了震驚,眼中還有着對華爾爾的心疼,他心疼她,他無法想象六歲的她經歷的那些事情之後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這麼多年她受的嘲笑,辱罵,指責,統統讓他的心在滴着血。
他慶幸她還活得好好的,他慶幸她心裡喜歡的是他,他慶幸自己這輩子能夠遇到她,風家又如何,那些傷害了她的,他都不會放過,他要把他們一個個的找出來,讓他們生不如死!
“以後,你再也不用害怕了,就算天塌下來有我爲你頂着。”,他的淚滴入她的發間,沙啞的聲音中有了一絲的哽咽。
他不會甜言蜜語,但是他的保證,只有在他停止呼吸那一刻失效。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把她護在身後,滅了一個風家又何如,爲了她,就算與全世界爲敵又如何?
著名的眼科專家約翰教授乘坐專機很快的來到了中國, 在檢查過華爾爾的眼睛之後,他很高興的告訴墨天齊,華爾爾的眼睛是因爲腦子裡的淤血造成的,只要清除腦子裡的淤血,她的眼睛就會重新恢復光明,而清除淤血需要時間,這個時間他也說不準,可以是一年兩年一輩子,也可以是一個月或者一天兩天。
聽到前半部分的時候,墨天齊心情還很不錯,可是聽到後半部分他的臉上又出現了凝重的神色:“你的意思是,這是要看天意?”。
約翰醫生無奈的點了點頭,:“如果動手術的話必須要打開頭顱,這對病人來說會更危險,所以我不建議動手術,而是看病人的身體機能,以及運氣……”
“如果有人捐獻眼角膜呢?。”墨天齊問,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運氣?那只是個不靠譜的東西,華爾爾可以等,但他卻等不下去了,看到 華爾爾臉上的失望他會難過,看到她一個人靜靜的發呆他會心痛。
“如果有人捐獻眼角膜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不過……估計需要很長時間,但是以你的能力我想不用很久就可以弄到。”,約翰醫生說道。
他也那麼想過,但是華爾爾不會同意的。如果讓她知道他利用權力錢財搶了別人的眼角膜,她一定會生氣的。
“很快,很快就會有了……。”墨天齊看着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喃喃自語。
“天齊,大客車的主人找到了。”夏玉青打來電話的時候,墨天齊剛從約翰教授那裡出來,聽到夏玉青說已經找到那個害華爾爾失明,甚至差點市失去性命的大客車主人,他眼中閃過一抹嗜血,冷冰冰勾起了薄脣:“在哪裡?”。
他會讓他知道,傷害了華爾爾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十一底月,天氣已經很冷,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就像是海嘯了一樣可怕,墨天齊從車子裡出來,一股寒風立刻鑽進了 他的脖子裡,他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純手工製作的西服,貼身的剪裁將他完美的比例展現了出來,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與白的交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冰冷,就連着呼嘯的寒風都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墨黑的眸中佈滿寒冰,一張薄脣緊緊的抿了起來,他臉上因爲過敏而起的小紅疙瘩還沒有完全下去,但仍舊不損他一絲一毫的俊美,他就像是孤傲的雪蓮一樣遺世獨立,卻又如草原上的孤狼,渾身上下充滿了對食物的必殺之心。
他的面前是一座豪華氣派的高樓,主做高科技的東西,他一走到門口,立刻有電子識別系統在他身上掃描了一番,覈對了他的身份信息之後,透明的玻璃大門頓時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