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您就是東方施主吧,住持已經恭候多時,您且隨我來。”。小和尚一聽東方寒和因果大師有約,也不由得重視起來,能夠和因果大師有約的,定不是凡人。
“有勞師父。”。
這是回到古代了嗎?華爾爾心中納悶了。怎麼一個個說話文縐縐的,就像是去了古代的和尚寺廟一樣,她現在看不見,要是能夠看到,她一定把天雲寺好好的打量一番,看看這裡面的和尚是不是全都像是古代人一樣。
一踏進天雲寺,華爾爾立刻聞到了那濃郁的香味,夾雜着香油味在空氣中飄散着。
東方寒在小和尚的帶領下,來到了天雲寺的後山。
“怎麼還沒到啊?”走了這麼長時間,華爾爾雖然不累,但是開始忍不住懷疑了。從遇到小和尚到現在,他們已經走了整整四十分鐘了,這個天雲寺怎麼這麼大?
“快了”東方寒看着前面的那座竹屋,臉上露出了一抹放鬆的笑容。
華爾爾撇了撇嘴,當她沒問。路上她已經問了好幾遍了,東方寒每次都說快了,結果呢?到現在還沒到。
“兩位施主,因果住持已經在屋內等着了,如果沒什麼事情,小僧就告退了。”。引着兩人走到這裡,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務。
“多謝師父。”東方寒有禮貌的謝過之後,拉着華爾爾一起踏上了那間竹屋的方向。華爾爾被他拽着,很快的就跟不上了他的腳步,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我們急匆匆的來這裡幹什麼啊?”華爾爾不解的開口問道,裡面卻傳來了一個年輕的且純淨的聲音。
“是東方朋友嗎?”。
東方寒笑着回答:“是,因果大師,我是東方寒!”。
那個純淨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旁邊的這位姑娘就是今天的貴客吧!”。
華爾爾聽因果大師提到自己,她拉了拉東方寒的手,小聲的問道:“你和大師說我要來了?”。
東方寒搖搖頭,故作神秘的說:“沒有,這就是大師的厲害之處了。”。
華爾爾撇了撇嘴,還不是一個老神棍,半仙!
“姑娘可是在說我是神棍半仙!”,因果大師的又一出聲,嚇的華爾爾差點蹦起來了,乖乖的,這因果大師怎麼連她心裡想什麼都知道?
說話間,東方寒已經牽着華爾爾推門而入,若不是華爾爾看不到,東方寒一定會提醒她看到因果大師千萬別看傻了。
兩人走進竹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一頭及腰長髮,披散在白衣之上,如絲綢一般順滑,那是一個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男子,好像在他面前就連東方寒墨天齊姬南璽華少君這些已經罕見的美男子,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他就像是天上的仙人,虛無縹緲,渾身散發着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架古箏,隨着他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淨無暇的雙手撥動琴絃,歡快動聽的聲音傳了出來,他彈的是他們兩個從未聽到過的曲子,不知爲何兩人的心因爲這首曲子而平靜了下來。
一曲終了,華爾爾已經淚流滿面,雖然是一首很歡快的曲子,但是她卻聽到了裡面的悲傷,那纏綿悱惻的眷戀,令人感覺到甜蜜又令人感覺到心酸。
因果大師看着那個淚流滿面的女孩子,微微一笑,那天人之姿就連東方寒都感覺到自行愧穢,:“看來姑娘聽懂了我的琴音。”。
東方寒轉過頭去,見華爾爾一臉淚水,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塞進了華爾爾的手裡:“先擦一下臉上的淚吧。”。
華爾爾低下頭說了聲:“謝謝。”,把臉上的淚水擦乾之後,她依舊沒有擡頭,因果大師,:“你很年輕吧?”。
因果大師一愣,似乎沒有料到華爾爾會這麼問:“我今年二十有六。”。
“你談過戀愛嗎?”,華爾爾擡起頭,暗淡無光的眸子直直的面對裡着因果大師。
“我愛過一個人,但她永遠都不會是我的,所以我會一輩子都爲她祈福,希望她能夠健康快樂一輩子!”,因果大師的聲音很是平靜,似乎在說着一些無關情愛的事情,但是華爾爾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到了心痛。這個因果大師聽起來是無慾無求的人,但是聽語氣他依舊沒逃過那個“情”字。,
“被你愛着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華爾爾的臉上閃過一抹羨慕的神色,想到自己,她不由的惆悵起來,她很想要純粹平凡的愛情,甚至可以爲了這樣的愛情拋下一切,但是她卻不能拋下自己的親人,對自己的親人不管不顧。
“有幾個愛着你的男人,你也很幸福不是嗎?愛情,順其自然就好,一切都是命中早已經註定的!”,因果大師站起起身來,白色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非但沒有感覺到彆扭,反而讓人覺得他就應該這麼打扮一般。
他走到華爾爾身邊停下,一股清冷的梅香竄入她的鼻間,竟讓她有了一絲的恍惚。
他的手在她面前掃過,華爾爾只覺得眼前一涼,那抹淡淡的梅香便已經飄遠,因果大師已經走出門外,衣角在寒風中翻飛,晃若仙人。
“心裡怎麼想便去怎麼做,無論你做了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豔麗的陽光下,只能聽聞空氣中那一聲充滿柔情思念的低低呼喚。
瑾兒……
不知爲何,聽到那一聲瑾兒,華爾爾的心忽然痛了起來。
因果大師這是什麼意思?他已經和他說了要幫華爾爾看眼睛,他爲什麼和華爾爾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後,就走人了呢?可是當a東方寒再去找因果大師時被告知因果大師閉關了,再次出關要在一年之後。
無奈,東方寒只好和華爾爾一起下山,:“對不起,本來想讓因果大師幫你看看眼睛的”。東方寒滿臉歉意的對華爾爾說道。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黑暗,能不能看到已經無所謂了,因果大師是個超脫俗世的人,能夠和他交流我已經沒有白來了,你不必愧疚”。她沒有說出口的是,本來她來這裡也沒有期待着自己的眼睛能夠被治好,發達的醫學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一個和尚怎麼能解決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