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無數個他們再相見的場景,確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她不再記得他,也不會再跟在他的身後撒嬌的叫他南璽哥哥,更不會凶神惡煞的揪着他的耳朵告訴他不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他知道自己變化很大,可是在他告訴華爾爾他的名字時,她眼中毫無波瀾,看起來就像是真的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是她遺忘的徹底,還是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少爺爲何不去問問華公子呢,或許他會知道答案”劉叔雖然心疼姬南璽,但還是很理智的提醒,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要真是那樣,華小姐沒有認出來少爺也算是情有可原。
被劉叔這麼一提醒,姬南璽忽然想起來華少君和華爾爾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收回眼中流露出來的悲傷,他快步走向車子,上了車之後他立刻撥通了華少君的電話號碼。
“爾爾到底發生過什麼?”電話一接通,姬南璽開門見山的問道。
似乎是沒有想到姬南璽已經見到了華爾爾,華少君微微一愣,在清醒過來之後,他問道:“你已經見過爾爾了?”。
“是,我還見了墨天齊。”一想到那個清冷如蓮的少年,姬南璽灰白色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寒光,他知道墨天齊不好對付,可是沒想到他在華爾爾心中的地位竟然會這麼高。
看來資料上顯示的華爾爾追了墨天齊三年並不是假的了,難道爾爾真的喜歡上了那個男人?
不,一想到這個可能,姬南璽的胸口就像是被堵住了一塊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華少君的頭頓時大了,他還以爲姬南璽會一個一個的來,沒想到一回國竟然把那兩個人同時都見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說:“爾爾得了間接性失憶症,她已經徹底的忘記在她的生命中出現過姬南璽這個人,並且她現在喜歡的是墨天齊,或許應該說她現在愛的是墨天齊”。
被他握在手心裡的手機猛然從手中滑落,掉落在他的腳下,華少君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他卻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了。
此時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華爾爾已經徹底的忘記他的存在,並且愛上的別的男人了。
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忘記他,怎麼可以喜歡上別人?
間接性失憶症?難道是因爲他的不告而別所以讓她選擇了忘記,忘記了她的生命中曾經有個叫姬南璽的男人嗎?怎麼會這樣?
忽然,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前面的劉叔忽然停下車子,被他冷聲喝止了:“繼續開車,不要管我”。
就當做是他不辭而別的懲罰,自己最愛的女人忘記了自己,這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是不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懲罰真的是已經讓他痛不欲生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攤開掌心,在潔白的手心裡那團殷紅色的液體看起來觸目驚心,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那殷紅色的液體,他灰白色的雙眸中一片猩紅。
“劉叔,給我找世界上最有名的治失憶症的專家”。姬南璽冰冷的聲音就像是地獄中刮過的陰風,讓人遍體生寒,卻又在想到華爾爾的時候雙眸中溫柔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這兩種極端的表情集合在一起,讓他蒼白卻不失俊美的容顏看起來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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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爾回到家中,一開門,珍珠就已經乖巧的坐在門口,見她進來,立刻高興的喵嗚了一聲,撒嬌的圍着華爾爾團團轉。
華爾爾彎腰抱起珍珠,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抱着它去了臥室。把珍珠往牀上一放,她從牀頭櫃裡找出一把小巧的鑰匙,打開了梳妝檯下面鎖着抽屜的那把小鎖。
這個抽屜裡鎖着她這三年來的日記,裡面的點點滴滴全是關於墨天齊的,這些日記全都是秘密,就連張敏都不知道,唯有她有時在深夜裡拿出來記錄下對他的想念。
除了,那幾本日記本,再有的就是那個裝着紅色耳釘的心形小盒了。
在抽屜的角落裡摸到心形小盒,她拿了出來。打開盒蓋,入眼的是一隻紅色的耳釘,靜靜的躺在黑色的絨布上,紅與黑的交織詭異而又神秘。
華爾爾的頭皮一下子麻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雙眼睛在她身後盯着一樣,讓她渾身冰冷。
她遍體生寒,冰涼的雙手從包包裡拿出另一隻耳釘,又把盒子裡的耳釘拿出來,兩隻耳釘放在一起同比時,華爾爾發現這兩隻耳釘竟然不一樣。
不知爲何,華爾爾忽然鬆了口氣。可能這隻耳釘是別人的掉在姬南璽車上的吧,只不過這隻耳釘和她的好像,如果兩隻不放在一起比,她一定發現不了兩隻耳釘斷開的地方不一樣。
算了,明天還是還給姬南璽好了。
打定主意,華爾爾正準備把兩隻耳釘分開的時候,珍珠忽然蹦到了她的胳膊上,她的胳膊頓時往下一沉。
“你個小胖豬,看起來那麼小,怎麼這麼重。”華爾爾無奈的笑了笑,看着找了個好的姿勢趴在自己腿上睡覺的珍珠的萌樣,心裡對這個小東西更加喜愛了。
耳釘剛纔被珍珠這麼一蹦掉在了敞開的抽屜裡,華爾爾探過身子往裡看去,發現那兩隻耳釘掉在了一起,她索性把兩隻耳釘同時捏了起來,就在拿上來的時候,她終於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兩隻耳釘竟然緊緊的合在了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兒?她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那兩個斷開的地方錯開了一些,因此使得這兩隻耳釘合在一起,華爾爾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這兩隻耳釘本是一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