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帳篷外傳來海娜聲音。
“恩?進來。”
海娜拉開拉鍊鑽進來,手拿筆記本電腦道:“把你電腦電池借我。”
“哦。”於明摸索到地上電腦,將電池拆卸下來給海娜。
海娜安裝上去,問:“我能不能坐一會。”
於明笑:“當然,你怕黑可以找杜小姐。”
“死女人睡着了,讓我不要吵她。”海娜恨恨咬牙,將於明外套蓋在自己腿上,拿電腦玩單機遊戲。
“我也睡了。”
“你陪我一會。”海娜合上電腦:“還是一會你睡了我再玩。”節約電量。
“……”於明考慮一會道:“去你帳篷吧,你困了馬上可以睡。”
海娜喜道:“還是於明你最好。”
“如果杜小姐和李復知道你怕黑,也會哄你先睡的。”
只要不是海娜用胸部擠壓於明,於明對海娜是心無雜念。海娜進睡袋,於明講了個不嚇人的鬼故事。十分鐘後,海娜入睡,於明離開。這時候雨已經停了,月亮從雲中出來,李復走出帳篷,看於明位置一愣,於明忙擺手。李復一笑。
兩人拿了放置在帳篷內的一些木材,生起火來。
“正準備去找你。”李復拿手機道:“這是島上所有人的名單。”
“怎麼?”於明看了一眼問。
李複道:“工作人員四十名,先去掉。參賽人數是78名,六人有事不能參加,那就是72名。五分鐘前,張警官對講機通知我,巡邏人員計算。實際人數72名。”
於明輕吸口冷氣:“那屍體呢?”
“扣除屍體本應該是71,但是現在是72,目前正在用號碼牌的定位系統進行篩選。”李複道:“看來,這位不速之客不是正規上岸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巡邏人員計算錯誤,也許有的帳篷裡不只是兩個人。”
“不對。”於明皺眉:“就算是我們沒有發現屍體,兇手要怎麼離開?電視臺也會發現少了一個人。既然對方有能力不通過電視臺船隻上島,那肯定也有能力不通過電視臺離開島嶼。”
“……”李復回帳篷拿來筆記本電腦,打開道:“根據水深,全島只有三處遊艇可以靠岸。”
“不會是遊艇。遊艇早就被發現了。”於明想想道:“應該不是一個人,有人開小艇送兇手上岸,然後趁夜色兇手再上小艇離開。”
李複道:“可是這三處水深區,第一處是主港口,有電視臺工作人員。第二、三處警察會重點巡視。”
於明解釋道:“不需要小艇靠岸。兇手可以游到小艇邊。兇手既然這麼職業,不會沒有注意到突然增加的警察。他必須快速撤離。你認爲哪個位置是警察最不容易注意的?”
“如果依靠游泳上小艇。這海岸線很長,警察不可能顧的過來。”李複眼睛一亮道:“母船,如果兇手晚上逃離小島,那小島附近一定有母船。”
“快艇不行嗎?”
“快艇出港要向漁政、海事申報,否則會被定位。快艇續航能力差,這裡距離a市35海里。一次送人一次接人要跑兩次,所以如果用快艇接人,會留下太多的證據,不符合布穀鳥已知的風格。使用漁船。漁船出海後,可以放下小艇上島,然後離開。等夜晚時候小艇靠近小島,把人接上母船。”李復補充道:“我認爲這個可能性很大。”李復並沒有說死,使用了‘可能性’這個詞。
張諾楠對講機聽完李復的推理,立刻聯繫海事部門,海事部門通過北斗和海事終端儀器查詢,發現確實有一艘漁船在距離小島五海里位置。而且這艘漁船最近幾天都在小島十海里位置徘徊。另外海事部門也說,這位置不是禁漁區,現在也不是休魚期,這海域附近還有兩艘船,不過最少距離小島有二十海里。
接下來海警出動,攔截漁船,登船檢查。船員七名,是由兩個兄弟家庭組成,五男兩女,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張諾楠發現懸掛在漁船側面的小艇不見了,再分開審問後才知道答案,有人僱傭他們出海,再高價請他們用小艇送到島上。昨天晚上通過衛星電話,讓他們開小艇來接。但是小艇並沒有回來,去接那人的是船主的兒子。
第二天早上九點,海事直升機發現了船主兒子的屍體漂浮在海面上。由於小艇沒有定位系統,所以無法繼續追蹤。
審問漁船成員得知,原定兇手是六天後再讓船主來接人,顯然是警察驚動了兇手,於是連夜安排逃離。這時候兇手已經不信任任何人,殺害了船主的兒子搶奪了小艇,趁夜色掩護朝某個地方開去。
張諾楠一聽外貌形容,就知道兇手經過了僞裝,太陽眼鏡,絡腮鬍,還戴了一頂帽子。唯一的好消息是,兇手不太適應船隻顛簸,在甲板上嘔吐。大部分嘔吐物到了海里,少部分嘔吐物留在船上,警方掌握了布穀鳥的dna。更重要是這dna在警方檔案庫中,是三年前刑滿釋放人員。照片、指紋、dna都有了,警方發佈了全國通緝令。三天後,在a市鄰縣的海邊找到了小艇和兇手,兇手看似飲彈自盡,但是法醫最終結果表明,兇手是他殺。基本可以肯定是團伙滅口。
島上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大家仍舊進行着比賽,對案件進展最有興趣的李覆在杜青青的監督下,只能按捺對案件的好奇,繼續生存挑戰。電視臺的人很委婉的收走了雨衣等物品,避免參賽選手事後發現有意見。
……
雖然殺人案沒了,電視臺卻是靈感大發,早上十點宣佈:“有三名竊賊將於中午十二點潛入本島,盜竊除帳篷、睡袋、對講機、求救彈之外的所有物品,請所有參賽選手將自己電腦不和諧內容刪除,避免和諧視頻外泄。抓獲竊賊可得到十點積分。只需要你的手觸碰到竊賊就算抓捕成功,當然,必須是竊賊盜竊的前後。”
下午兩點,於明正在午休,突然咆哮聲音由遠而近,於明和杜青青出各自帳篷一看,只見一個戴口罩的男人提了一隻被殺害的兔子狂奔,他身後的劉莽一邊叫喊一邊緊追不捨。
杜青青愣了兩秒,大叫:“抓小偷。”
“偷你妹,純搶啊。”劉莽摔倒在沙地上。喘氣用最後聲音吶喊:“快跑,不要讓他們抓住。”左右自己是追不上了,不能便宜了星星公司。
於明和杜青青拔腿就跑,於明駭然發現,自己和竊賊的距離越來越遠。經過特訓的於明。經常晨跑和夜間慢跑的於明,體力已經超過普通人。衝刺爆發的速度也非常不錯。但一百米爆發衝擊。對方和自己的距離竟然越來越遠。
“不好。”於明心中喊了一聲,轉頭一看,果然有個蒙面男靠近自己的帳篷:“杜小姐,調虎離山。”
“靠,哪裡走。”杜青青大怒,和於明一起狂奔回去。蒙面人撒腿逃跑。追是追不上了。盤點失物,丟失了平底鍋、螃蟹兩隻、海蠣半斤、蘑菇野菜一斤。杜青青操起對講機大罵:“死小偷,氣死我了。”
草木皆兵,一個下午。三名竊賊作案十二起,十二次將貨物送到了服務站,對講機裡罵聲就沒有停止過。最慘的是一妹子,她習慣午間**,一覺醒來,除了睡袋和帳篷外,連自己內衣內褲都被偷的乾乾淨淨。最後很悲催的用對講機宣佈了這個事情向大家求助,引發有同情心的妹子和色狼們快速前往救援。
這事件導致了很少人再會孤守一處,很多人開始組隊,移動帳篷居住在一起,讓人驚奇的是,沒有任何一名選手因此而退賽。
爲防止夜晚竊賊來襲,第二天比賽日晚上,星星公司開始輪流放哨。四個帳篷幾乎完全挨在一起,四個進口對着中央的篝火,所有物品進入海娜的帳篷,海娜搬到和杜青青一個帳篷。杜青青恨竊賊咬牙,在於明舉火把照明下,在帳篷周圍挖了三個兩米高的沙坑。
晚上十點,三個黑影潛伏在山邊,一個人揮手,三人包圍向一頂無火帳篷,先鋒進入帳篷附近,突然腳下一緊,腳勾到一條毛線,毛線上兩個罐子撞擊在一起。帳篷裡的人立刻拉開拉鍊,衝了出來。月光下,兩人一追一逃,等帳篷人追擊無果,回到帳篷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調虎離山,淡水、食物、電腦、手機……全部被洗劫一空。眼見與此,他不禁仰天長嘯。
火堆邊的於明打個激靈,海娜看於明:“怎麼?”她能不睡就不睡,太沒有安全感,原來怕黑,現在又鬧賊。好吧,鬧賊她不怕,但是黑加賊她就害怕了。根據分配,戰鬥力最弱的於明分到了海娜爲守夜同伴。
於明皺眉:“我好像聽見劉莽的慘叫。”
海娜傾聽一會道:“沒有,到你了。”
他們正在下三子棋,這是歐洲古代一種棋子,三子同一線時候,就可以拿掉對方一枚棋子。每人共有九枚棋子,棋子下完,可以移動棋盤自己的棋子湊成三子一線。
於明下棋:“吃掉你。”
“不許吃這個。”海娜急道。
“那吃哪個?”於明心態很好。
海娜看一會道:“都不許吃。”
“這麼下就沒意思了。”於明不滿。
海娜看於明老久:“那就吃吧。”
於明不客氣的吃掉,海娜咬牙,一掃道:“不來了。你連贏了九次,沒意思。”
“是啊,我贏得也沒意思。”於明把乾柴扔進烈火中。海娜去帳篷抓了一隻螃蟹,用削尖的木棍一穿,在火上烤。
海娜仍舊不滿:“你都不會讓着點女士?”
於明大驚,左右看看問:“女士?在哪裡?”不能囂張時候你是女漢子,有便宜你就變女士了。
海娜一捏拳頭,於明一指提示:“我們有協議的。”
“哼!”海娜看火光許久:“感覺這活動真無聊,原本以爲出來渡假放鬆,現在竟然只能在火堆前守夜。還要想明天要去哪裡找吃的。”
於明問:“你不是天天都在渡假嗎?衣食無憂,你上班就是圖快樂,和渡假有什麼區別?”
“也對哦。”海娜想想:“有件事要謝謝你,自從上次除夕你幫我解圍後,墨索里尼對我好了一些。”
“墨索里尼?哦,你爸啊。”於明一笑:“我一直覺你爸人挺不錯的。他覺得你反正沒救了,不如對你好點,讓你早點嫁出去。”
“嫁?哪那麼容易?”海娜自嘲一笑:“你以爲杜子平爲什麼還不找老婆?他找的,你老爸不滿意,他老爸安排的,他不滿意。你說林海集團那些青年才俊,確實是才俊。但算算,大學畢業二十二、二十三,要成才俊,也是二十七八的人。這些人怎麼可能沒女朋友?都說光棍多,我和你說,好光棍真不多。你就說李復,感情比較專一,有學識,有修養,有追求,突然轉變喜歡我,就證明他感情不專一,不喜歡我,我又只能光棍。”
“哈哈,你這是死衚衕加謬論。”於明道:“如同小三上位一樣,上位了就恐懼自己丈夫又會找小三。你現在覺得好男人應該有女朋友,沒女朋友的不是好男人。這也太矛盾了。看你你行爲是女漢子,內心卻很細膩,象個小女人。而杜小姐外面柔弱,內心卻很堅強。”
“你意思是,我應該試着約會?”海娜問。
“恩,應該的。”於明知道海娜是暢銷品,白富美武四有女性,雖然性格有時候粗暴點,但也是個性,暗地追求者還是不少的。
“那……要怎麼約?”
於明驚訝:“你沒談過戀愛?”
“有也沒有。”海娜嘆口氣:“反正和電視劇的約會不太一樣。第一個男朋友太懦弱,我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一次他姐姐生病,我故意叫他來陪我壓馬路,他竟然一點意見也沒有就從醫院過來了。”
“這表明他在乎你啊。”
“哈,分不清輕重的人有屁用,他和我接觸一個月,難道不知道我其實是講道理的嗎?”
“我覺你還是錯怪人家。”哥和你接觸半年多,從來就沒發現你什麼時候講過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