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回答：“我的底牌就是這一張，你和惡魔蜘蛛要麼是同一個人，要麼是盟友，理由我已經和菲亞分析過，我另外從每件事得利的角度去分析，發現你一直是受益者。惡魔蜘蛛君特雖然表面上和你敵對，但是他做的很多選擇都是有利與你。菲亞這個網絡有個缺陷，上下脫節。你、使者、科拉、菲亞兩名親信屬於第一個環節，而第二個環節？沒有了，菲亞權利抓的太集中，導致下一個環節的人都是可有可無的人，都是不具備影響力的人。”
幽靈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你知道我怎麼和你養父認識的嗎？”
於明點頭：“我也非常好奇這一點。”
“你養父在美國有位商人華人朋友。”幽靈道。
於明點頭：“是的。”華人朋友管家還教導自己很多事情。
“他本來在中國是一名被通緝的罪犯，偷渡到美國後，我無意中發現他的才能，我對他提供了足夠的幫助，於是他成爲我的親信。我很喜歡你們中國一點，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幾年前他向我介紹了你養父，我試探着向你養父請教幾個手頭上比較棘手的問題，你養父用陰謀詭計輕鬆化解。所以，你養父一直是我的同伴，而不是在其發現菲亞爲難你後才成爲我的同伴。不得不承認，他的計劃做的非常好，思考到每一個環節。但是，計劃終究出現意外，比如科拉意外被捕。他很遺憾告訴我。如果你和他配合，那就天衣無縫。因爲你能應對突發事件，能彌補他計劃外發生的事。所以嚴格來說我們纔是一夥的。”
於明並不同意，搖頭：“對於你我他來說，這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我沒有盟友，事情讓我捲入，而不是我讓事情去發生。成王敗寇，失敗了再完美的計劃也是爛計劃，成功了。再爛的計劃也是好計劃。另外，你的華人親信確實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型，因爲我養父也會相信他，所以他確實是這樣的人。但是你錯誤的判斷了我養父，在菲亞進醫院之後，發現醫生出了問題，無養父立刻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都不是他能預測，和他能控制的。於是，他跑了。他是老千，從來不會拿自己生命去賭50%的勝率。所以……就這點來說，我們真不是盟友。同時，他會欺騙我幫助他。但是他不會命令我幫助他，這是我和他的遊戲規則。”
幽靈愣了好一會，又笑了：“有意思，你養父是個有意思的人。”
於明勸說道：“幽靈，你還有資本。不要做傻事，風雲變幻。你未必沒有機會東山再起。”
“你知道菲亞爲什麼不殺我，而想將我送到某個合適的地方？”幽靈疑問。
於明沉思一會點頭：“也許我知道！”
“哦？”
“先知、後門。”於明回答。
“說對一半。”
於明細想一會，道：“血蜘蛛！”
幽靈很滿意的點頭：“是的，當聯繫上我和君特關係後，再加上紐約行動步驟，她肯定懷疑血蜘蛛沒死。她要知道答案，因爲血蜘蛛對美國造成巨大傷害，官方宣佈血蜘蛛已經死亡，而血蜘蛛如果活着，肯定不甘寂寞。”
於明疑問：“那血蜘蛛死了還是沒死？”
“也許死了，已經焚化。也許沒死……因爲他也很狡猾。”幽靈笑着回答，道：“糾正一點，血蜘蛛找惡魔蜘蛛，並不是找上君特，而是找上我，他直接說明先知情報是我的系統，他想利用這個系統做一些事，突然我有了想法，然後纔有了蜘蛛，我將蜘蛛精英化，使用先知情報對蜘蛛進行情報支援。當然，這些事都是君特在處理。”
於明問：“君特和你？”
“如同那位華人朋友一樣，君特對自己沒有說謊，他在冷戰期間利用敵對關係賺取金錢，但是做多了這些事，終究會有疏忽的時候，他落到了我手上。他是個好人，也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人。”
於明問：“僅僅如此那？”
幽靈反問：“假設猛虎是君特，你是我。你會信任猛虎嗎？”
“當然，不僅因爲他是猛虎。”還有猛虎很多品德值得信任。
“對，還因爲猛虎擁有很多值得讓你信任的東西。”幽靈道：“當然，我和君特關係的真相併不重要，他去世，我很傷心，很難過。”
於明點頭：“明白。”
幽靈轉頭看向菲亞：“菲亞，你信不信黑色聯邦即將毀滅？”
菲亞搖頭：“幽靈……”
幽靈道：“我第一個目的，是用先知情報交換我和科拉自由，我失敗了。第二個目的，我要掌權黑色聯邦，我失敗了。第三個目的，我要讓黑色聯邦脫離美國，讓你這些年的努力化爲泡影……你猜，我成功了嗎？”
菲亞皺眉：“你到底幹了什麼？”
“秘密。”幽靈大喊一句：“去死吧。”
說罷，幽靈手持筷子撲向了菲亞，菲亞閉眼嘆氣，警衛的槍響起，幽靈只移動數米，就倒在地上。幽靈在血泊中掙扎一會，左手向前摸，輕聲道：“艾米……”眼神漂浮，而後無神，不再抽搐和動彈。艾米是科拉原本的名字……
蒙特羅劃了十字，低頭默默禱告，於明站起來，走到幽靈身邊合上幽靈的眼睛，道：“謝謝你送的禮物。”那是一對戒指，於明這纔想起幽靈送這戒指的含義，還有幽靈說過：有個不能說的原因。這原因也許是因爲燕三，也許是因爲曼迪和自己。自己錯了，幽靈對自己沒有敵意，自己不應該弄死君特，不應該弄死幽靈。不……善良的山羊總是最容易被吃掉，也許它會遇見一隻善良的狼，但是狼的本性使然，不可能要求狼吃草而不吃羊。終究善良要失敗……自己不要做被吃掉的善良山羊，自己要做一隻大象，雖然我是吃草的，但是我不畏懼任何食肉動物。
菲亞靜靜的看着於明，君特和幽靈之死可以說都是於明的功勞……
菲亞道：“大家休息吧，明早八點，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
夜深，葉戰和於明躺在各自牀上，他們又回到了小黑屋，菲亞對於幽靈說的第三個目的非常在意，所以收回了給予大家的自由。
兩人沒有說話，於明以爲葉戰已經睡着，沒想葉戰突然來了一句：“你有點麻煩。”
於明回答：“不是有點。”
“爲什麼要惹上這麻煩？”葉戰問。
“甲乙丙丁搶皇帝位，死太監被大家拉攏利用，無論甲乙丙丁誰上位，死太監都知道的太多了。”於明道：“你知道菲亞的底牌是什麼嗎？”
“是什麼？”
於明笑道：“根本就沒有膠片證據，她用不存在的膠片證據把所有人都炸出來了。所以我必須除掉君特。”
“爲什麼？”
於明道：“君特不死，西蒙就得死。西蒙性格我知道，如果君特不交出和毀滅後門，他不會善罷甘休。君特也瞭解西蒙，他對西蒙用的是緩兵之計，因爲他知道菲亞快死了，一旦菲亞死去，他就可以利用後門和幽靈獨霸黑色聯邦。雖然我不太願意承認西蒙是我朋友，但事實上……反正我不想看見他死在街頭，偏偏這個王八蛋又聽不進去我的勸告，甚至翻臉才讓他多了一分警惕之心。君特死了，幽靈也必須死，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如果幽靈知道是我慫恿和說服菲亞殺死君特，那我必死。所以，我扔出第一張底牌，幽靈的真面目和五強之亂的真實情況。”
葉戰許久沒說話，笑了笑：“喂，我現在認爲你是最優秀的調查人，這麼紛亂的事能被你找出真相。”但爲什麼除掉君特？葉戰認爲於明沒說實話，隔牆有耳？
“承蒙誇獎。”於明迴應。
“那個……你有把握嗎？”葉戰問。
“沒有。”於明道：“我手上還有兩張牌，一張是大王，一張是本命牌，我不知道這張牌的點數。不過放心了，今天白天死了一次，當時我們已經經歷過，我有心理準備。我現在才發現一個真理，小投資賭大回報這種事有，但是大回報其實不算大。真正的大回報，是要用大投資去搏的。”
葉戰道：“我對你有信心。”
於明笑：“我也對自己有信心，可是這張牌點數不是由我控制的。喂！你別學什麼垃圾電視劇，看見我掛了，就端個機關槍衝出戰壕，把子彈打光後，然後被人幹掉。”
葉戰回答：“機槍用手端根本壓不住。”
“看不出來你還懂這些。”
“CS裡面就是這樣。”葉戰問：“有什麼事需要我辦的？”
“沒了，我要交代的事基本都完成了。”於明道：“喂，你信不信，我很快會有個妹妹。”
“搞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葉戰道：“你……後悔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其實就是一個愛情悲劇，結果死了多少人？可是很多悲劇都是很多扯淡理由造就的，甚至包括很多戰爭。”於明嘆口氣：“權利，有人說權利是**，權利這的有這麼大誘惑力嗎？”
“人總是有慾望的，權利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