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尾款

於明問私人助理:“我想你應該是無意中發現的秘密吧?”

“恩,我父親過世,母親改嫁後,我被一位美籍華裔收養,我一直不知道大人的事。直到我成爲柳董事長的私人助理,處理了一些私人事情後,我才發現我父親的死和柳老頭有關係。”

柳董事長,柳老頭,看來私人助理對柳子螢還是有認可態度,這也解釋了爲什麼私人助理知道柳老頭殺孫棄女,也推斷出這位私人助理很得柳子螢的信任。於明道:“殺人未遂啊,不輕的罪名。你哪來的蛇?”

“我的養父是一名動物學家,他經常帶我去全世界尋找稀少的爬蟲類動物。我對槍頭洞蛇是很瞭解的,L市的養蛇場就有,我買了兩條。”

“你好傻好天真,如果柳老頭真死了,警方輕鬆能找到你。還是別說了,你和柳老頭的仇恨我不想知道,我只是認爲你的手段太低劣,不具備任何含金量。”於明道:“我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你能不能向我保證,以後不會幹這麼傻的事?”

私人助理問:“你說傻,是技術含量低,還是殺人傻?”

於明拉開袖子,上面有捆綁的淤青:“這纔是殺人的人,就在幾個小時前,他用槍指着我的後腦勺問我問題,我知道回答錯一道題,我就會命喪當場,因爲他殺過太多的人。而你不行,你現在是認爲有復仇的義務和責任,並沒有復仇的心情。這樣的你殺人後即使不被發現,噩夢也會一直縈繞着你。”

私人助理看於明手腕很久,問:“你殺過人嗎?”

“……”於明想起了特訓,點點頭:“一個,我當行刑者,他是個壞人,非常壞。但即使這樣,我感覺也非常不好。”

……

於明最終說服了私人助理,這比於明象的更加輕鬆,缺乏感情純粹是義務的復仇者分兩類,第一種是非專業人士,根本沒有涉及世界的黑暗面,這類人很容易說服。而另外一類,他們是專業人氏,他們認定自己有復仇的義務,那這種人很可怕,他們安排佈置計劃時候一絲不苟,絲毫不被情感所左右,而且心態堅定。

雖然法律上謀殺未遂,但是於明根本不想追究,在柳家混吃混喝一天,第二天中午,幾人都在飯桌上時候,於明對柳子螢道:“我只能保證上次襲擊老爺子的人不會再對老爺子進行襲擊。”

柳子螢搖頭:“你太籠統了,證據,是誰,爲什麼不會再襲擊。”

於明道:“結論就這樣,錢你看着給吧。”

杜青青低聲疑問:“別亂忽悠,萬一……”

於明點頭:“這個確實難說,但是目前看不會有問題。”

柳子螢道:“於明,你可能有所誤會。我找他們,並不是想將他們送到警察局,而是給他們一定的補償。”

於明搖頭:“柳董事長,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也補償不了的。錯了就是錯了,過去就是過去了,沒有就是沒有了。地球每天在轉,每天有人出生,每天有人死亡。你不能阻止,不需要刨根問底,你是商人,懂得拋棄過去向前看的道理。”

杜青青看於明,你丫的說嫌疑犯還是說你自己?

於明對杜青青道:“姬動以殺人罪扣留了李復,我們得回A市救火。”

“什麼?”杜青青和倪秋大驚:“我們怎麼不知道?”

“一件件事情來嘛。”於明賠笑。倪秋怒伸中指,杜青青拍於明後腦勺。

杜青青問:“殺誰了?嚴重嗎?誣陷?誰幹的?”

“只回答一個問題,死者花櫻桃。”

“什麼?”倪秋和杜青青再次被震驚,杜青青許久後問:“這次屍體在嗎?”

“在。”

“真被殺了?”杜青青難以置信。

“真被殺了。”於明又想起了因果報應。

杜青青大怒:“杜雷這個王八蛋,一個套路玩兩次。”

柳子螢插口問:“杜氏國際的杜雷的?”

杜青青看看大家,然後道:“吃完走人,速度。”

“別那麼着急。”於明道:“姬動說可以判自首。”

“自首你妹。”杜青青一口飯噴了於明一臉。

於明接過柳子螢的紙巾,擦臉道:“杜小姐,如果你這麼急躁,你就別回去了。你這狀態回去不是幫忙,是添亂。”

聽這話杜青青不樂意:“就你沒心沒肺能保持淡定,就連你……”杜青青一指柳子螢,然後咬字停在那裡,喘口氣接道:“就連你見了南方集團董事長,你也沒放在眼裡。”

於明湊到杜青青耳邊道:“昨天早上我被太子綁架了。”

杜青青看於明許久,然後劈頭蓋臉的暴打於明腦袋,於明抱頭,杜青青停手,轉頭抹眼淚:“你們有病啊,明明一個個收入不錯,卻不停的招惹這,招惹那……你們有病。”

於明抽紙巾給杜青青,哥還招惹了CIA,葉戰在日本差點被槍殺。於明勸慰道:“所以遇見事情不能急躁,我們得想好了再做。”

“那你和我說實話。”杜青青問:“李復這次麻煩嗎?”

於明沉思:“從姬動的態度來看,似乎有些麻煩。不過,這我想到你的前男友:樑振。”太子已經退休,不會再接殺手單,但是爲什麼要誣陷李復呢?和李復過不去的人只有杜雷,在冒險島中,林霞衣被懷疑殺害樑振,而太子則是去殺林霞衣。準確來說,太子並沒有完成委託,於明主觀認爲太子誣陷李復和杜雷有關係,至於什麼關係,於明還聯繫不上。

於明看杜青青道:“杜小姐,不是我們願意找麻煩,是麻煩找上我們。越接近真相越危險。而且你知道李復這人,他留在中國,已經有了各種,甚至包括在街頭被撞死的覺悟。他很淡定,某人不出招,李復更着急,某人出招,就說明李復已經踩到他的七寸上。”

“要淡定?”杜青青問。

“要淡定。”於明點頭。

杜青青幫於明揉下腦袋:“那你的麻煩呢?”

“有先手,無優勢。”於明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就好了,我們再住一天,明天一早回A市。”

杜青青搖頭:“我呆不住。”

倪秋一邊道:“於明是讓老闆你養氣呢。”

杜青青點頭:“那就再打擾柳董事長一天了。”

於明道:“那個尾款的事……”

柳子螢笑着搖搖頭:“我會讓人打到你們公司賬戶,我這麼爽快,你們是不是要回答我一個疑問。”

“恩?”杜青青看柳子螢。

“這一天下來怎麼說呢?”柳子螢想了好一會道:“我母親爲什麼會對於明有成見?”

杜青青看於明,於明攤手道:“或者你母親認爲我想當你的面首?”

杜青青險些吐了,你已經無敵了,這樣的話你說出口竟然面不改色。然後柳子螢回答讓杜青青嬌軀一震。

柳子螢笑着回答:“你當我兒子差不多。”

再看於明,於明微笑回答:“好啊,如果你能把家產十分之一留給我,我現在就拜母。”

倪秋、柳子螢和於明一起爲這玩笑話呵呵一聲,杜青青暗中靈光一閃,想起了葉戰,葉戰原本和於明一樣,就嫌禍不夠小,於明告訴杜青青,葉戰認媽後,現在變成了小家男人。於明認柳子螢顯然無法達到這個效果,但是還有一招,找個女朋友,讓她懷孕。看於明,無父無母,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一點負擔也沒有,只有有了負擔,纔不會胡搞瞎搞。杜青青爲自己想法得意,回頭去相個姑娘。

柳子螢心情不錯,玩笑般接口:“好啊,你叫聲媽聽聽,我看有感覺沒有。”

“什麼叫媽?”老太太突然在庭院出現,看着庭院正廳上吃飯幾個人。

“媽,你怎麼來了。”柳子螢下來道:“我們開玩笑呢,你怎麼了。”

老太太臉色鐵青喝問:“這種事能開玩笑嗎?”

“媽,你怎麼了。”柳子螢疑問。

杜青青聽不下去,道:“老太太,多修點口德,壞事做多了,有報應。”

於明疑惑看杜青青,杜青青很得意抹一下下巴,表示姐知道很多事。見於明被自己震住,杜青青頗有成就感。於明低聲道:“我們還沒拿到尾款呢。”

杜青青恨不得將於明撕成碎片,這王八蛋到了這一步,還在鄙視自己的智商,認爲自己不可能會知道。別忘了姐姐是女人,女人有第六感,懂不懂?懂不懂?

老太太和柳子螢在正廳下小聲說話,一會老太太提高音量:“把錢給他們,讓他們馬上走。”說罷,甩開柳子螢回走。

“看,飛碟。”於明突然道。

老太太下意識的擡頭,然後腳下在臺階上一絆,摔倒,柳子螢忙上前扶持,回頭怒視一眼於明。老太太再次推開柳子螢,走了。

柳子螢氣呼呼的回來,準備質問,但看於明面帶微笑,知道也發泄不出怒火,無奈在坐在一邊道:“吃飯吧。”

柳子螢對於明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成見,並且還挺喜歡這幾位年輕人。下午也改變行程,明天再回公司。突然有那麼一瞬間,柳子螢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喜歡熱鬧,喜歡年輕人。不過再一想,自己才三十多歲,怎麼可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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