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眼球經濟

“謝謝。”服務員接過於明的卡,把卡給收銀員。

“你來拉?”海娜終於還是先開口打招呼。

於明看海娜頭髮,有點變化,顯然是使用了普通洗髮水,身上穿着很樸素,心中嘆息,哪個王八蛋這麼運氣好,能讓一個女霸王變成小家碧玉。於明順口道:“杜小姐怕你尷尬,所以讓我來。”

要麼說於明不瞭解女人,海娜一聽這話,赫然變色,一把搶過卡拍在櫃檯上:“拿回去。”

“啊?”於明一愣:“幹嘛?”

“我……我會堅持下去的,我有辦法。”海娜看看自己,全身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仍舊嘴硬:“我會想辦法。”

哦,於明理解了女人心,海娜現在完全是和杜青青賭氣。看來杜青青還是很瞭解海娜,一番話能讓海娜憋到現在。於明問:“你有什麼辦法?”

“我……”海娜一咬牙問經理:“我沒錢,但是我可以幫你幹活。”

“啊……”經理抓狂,這又拍電視劇,你以爲餐廳的活誰都能幹嗎?

於明旁邊道:“還不如這樣,你開個欠條,然後說十天還,十天沒還,餐廳把你告上法庭,你工資剛好發下來,正好補上。”

“這倒是個辦法。”海娜高興一拍於明肩膀道:“經理,拿紙筆。”

我靠,什麼人啊。你們私下說就算了,就這麼明擺忽悠。經理也不好發作,人家擺明了沒錢,還能怎麼樣?經理勸說:“這件事是派出所協調的,如果海娜小姐無法付錢。那我們只能請海娜小姐去派出所。”於明有錢啊。

海娜還沒有開口,於明道:“其實我有餐廳心甘情願倒貼的辦法。”

“什麼?”經理和海娜一愣。

於明問海娜:“你幹不幹?幹了餐廳不僅不要你賠償,還倒貼給你兩萬。”

“幹。”海娜大喜,但警惕道:“但是不要和我老爸有關。”

“幹你妹啊。”經理終於罵粗話,當老子是凱子啊。

於明微笑。拉了經理到一邊,然後一番耳語,海娜非常好奇看兩人交流,只見經理眉頭緊鎖,貌似便秘,許久後伸出一根指頭。於明搖頭。伸出兩根指頭。經理搖頭看海娜,砍價。於明搖頭,堅決豎兩根指頭。經理表示談不攏,於明走人:“那你和海娜小姐慢慢談論工作的事。”

“等等……”經理叫停:“一萬八。”

“兩萬。”於明道。

“一萬八,送VIP,以後來本餐廳消費。酒水八折,還送果盤。”

於明道:“兩張。”

“行。”經理一口答應。

“你們幹嘛?”海娜一頭霧水。

半小時後,電視臺的人到了,一見海娜大喜,立刻對經理說,本地新聞頭條,黃金時間。經理二話不說。將監控錄像給了電視臺。電視臺的人稍微看了看,這內容太精彩了。拋開海娜的身份來說,一姑娘一挑四個大男人,本身新聞就夠勁爆的,何況加上海家的標籤。

海娜明白了,於明把自己給賣了。海娜抓於明耳朵,於明忙道:“幫你賺錢呢。”

海娜問:“這種事經理自己幹就好,爲什麼非要給我錢?”

於明解釋道:“餐廳有義務保護客人的隱私,這麼說吧,普通人就算了。但你姓海啊。你要不高興,用這個名義把餐廳告上法庭,餐廳肯定悲劇。現在好了,協商結束,你同意餐廳把錄像帶給電視臺。你賺到了錢,同時你也賺到了名氣,你海娜還是A市一姐。餐廳上了本地新聞黃金時間頭條,這比什麼廣告都強,明天還會有報社記者什麼的來撿便宜,免費宣傳啊。電視臺也賺到了,黃金時間新聞火爆,領導滿意,又不花錢。總的來說,是皆大歡喜啊。”

“……”海娜沉思,自己就沒聽說過能全盈利的。

於明低聲道:“最重要是你不用打苦工,不會被杜小姐看不起,不僅不用賠償,還賺到了一萬八的零花錢。下個月手頭就寬裕了嘛。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電視臺或者報社聯繫,看誰有興趣對你做個專訪,收錢的。”

海娜還是沒明白:“這打人,破壞東西,還能賺錢?”

“今天看來,是這樣的。”於明解釋道:“你看明星緋聞,兩個大明星出緋聞,兩個人都再次出名了,娛樂報刊記者有采訪目標,有東西刊登,也賺到了。而贊助廣告商發現這緋聞很吸引眼球,甘心拿錢出來投廣告,收益大大的。而免費收看電視的觀衆,茶餘飯後有了談資,也賺到了。當然,你不能一天一打,而且也要選擇有遠見的餐廳。走,回家了。”

海娜仍舊皺眉出餐廳,於明開車門,海娜搖頭:“不坐你們車,否則那個人又要八婆。”

於明問:“你平時坐什麼車?”

“公車。”

於明嘆息,這是不是就叫返璞歸真?有錢人坐公車擠地鐵,找樂子?於明道:“你現在有錢,今天可以打車。”

“對啊。”海娜恍然,她還在糾結自己賺了一萬八,準確來說是兩萬八,爲什麼?她想起了那次直播打主持人,沒收費啊?

於明似乎知道海娜所想,開解道:“打人、闖禍要闖的有經濟價值。比如說你開小公司,你盜版微軟,你如果你盜版到微軟把你告上法庭,那你就賺了。但你如果被警察查到盜版,那一點新聞價值也沒有,你就虧了。比如這次,如果餐廳沒有攝像頭,你必然要賠錢。所以啊,下次還是別打了,打架不好。”

說話間,一輛勞斯萊斯,一輛賓利停下來,兩個男子急衝衝下車,急問海娜:“姐你沒事吧?”

“你們怎麼來了?”海娜驚訝問。

“杜小姐給我們打電話。”海二少爺面向餐廳,非常不高興道:“姐,他們是不是欺負你,我把這餐廳買了給你砸出氣好不好?”

“出息。”海娜拿出兩疊鈔票:“別把你姐想的這麼不堪,這點磨難算什麼,不僅沒賠錢,還賺了一筆。”

兩位弟弟立刻恭維:“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回去吧。”

海三少爺左右看看:“姐,我這車剛買的,要找人磨合,你有專業知識,不如我僱你?”

“僱我?”海娜問。

“恩,兩百萬?要不,五百萬?”海三少爺問。

海二少爺道:“對啊姐,我的車雨刷好像動作有點不協調,你幫我整整。”

“也是五百萬是嗎?”海娜送上兩顆爆栗子,兩位少爺吃痛,海娜感動一摟兩個弟弟:“知道拉,知道你們心疼我。沒關係,你姐沒那麼可憐。我一定會自力更生的,你們要支持我,精神上支持。”

於明嘆息,有人送賓利加五百萬求磨合,有人送五百萬要求調整下雨刷。海娜就算完成了普通人生存,實際上還是有海家光環。就算老頭子掛了,兩位弟弟對其也是忠貞不二。沒辦法,海老爺子把兩個弟弟教導太好,兩個弟弟第一價值觀就是親人,錢算什麼,錢是王八蛋。

海娜最終還是上了出租車,於明和兩位海少爺點頭之交,互相招呼一句,各自走人。回去於明彙報,杜青青啃上指甲,問:“你覺得海娜到底看上誰了?”

“海娜生活軌跡既定,排除法就可以知道。”於明道:“首先是空手道,這個基本可以排除,否則海娜得經常去醫院,你也知道武林高手相愛,經常打的你死我活。車手,這個也排除,那些玩車的非富則貴,有資本有時間,和海娜行爲不符。接下來就剩下調查社。先從總公司分析起,我、李復、倪秋,倪秋和張遙混一起,和海娜沒有什麼交往。李復曾經是海娜熱情的對象,但是擺明了不要二手貨,而且李復應該相當有錢,不需要海娜這麼節省。我呢,在大家眼中是位初出茅廬,年紀輕輕,大有前途的帥哥,一般不招人待見。”

杜青青深以爲然:“那就剩下調查社分公司了。那邊僱員多是普通人,收入不高……於明,你去打探一下。”

“我?”於明搖頭:“我沒那麼八卦。”

“去嘛,都是朋友。我們看哪個小子,順便查查人家的底子。”杜青青道:“有些男人說什麼不是爲了金錢,其實海娜這樣身份,就算她不願意,和錢是跑不掉關係的。”

於明還是搖頭:“你是老闆,去查崗比較好。”

“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啊。”於明回答:“**,恩……杜小姐,我記得李復說起,你前男朋友樑振準備和杜雷女兒杜小影正式結婚。”

“恩。”杜青青拉開抽屜,扔上一張請柬:“一個月後結婚。”

於明觀察杜青青:“你……要不我把他們拆散?”這於明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建設一棟房子要幾個月,拆一棟房子幾個小時就夠。

“幹嘛呢?”杜青青不滿道:“人家好好的,你拆散幹嘛?都過去了。”

“真的?”於明試探問。

“真的,比真金還真。”

於明點頭,李復敲門進來:“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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