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菲亞回到了船艙中,於明和葉戰在駕駛室吹牛扯皮,船隻起航大約半小時後,菲亞女保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駕駛室:“於明,葉戰,菲亞請你們去她房間。”
“爲什麼?”於明疑問。
女保鏢沒有說話,伸開了左手手掌,上面是鮮血,還沒有凝固。於明驚訝,壓低聲音問:“菲亞遇刺?”
“請馬上,她有事情交代,請不要驚動其他人。”女保鏢點頭,而後悄悄離開。
葉戰道:“去看看。”
“小心有詐。”於明道。
葉戰自嘲道:“就我們兩隻小蝦米,值得人家用一克血來騙我們進房間宰掉嗎?”
這是事實,於明和葉戰從駕駛室出來,甲板上曼迪和幽靈在聊天,似乎並不知道有情況發生。魏延和小趙正在探討這裡的事……
於明和葉戰進入船艙,敲菲亞房間的門。女保鏢打開門,朝外看了一眼,讓兩人進來後關門。於明皺眉,有兩個人背對着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個是菲亞,一個是君特,君特椅子下還滴落着鮮血。葉戰和於明立刻提高警惕,但是女保鏢似乎並沒有靠近兩人意思,葉戰手摸上插在腰間一張撲克。
於明開口:“菲亞女士?”
菲亞緩緩的轉過椅子,她的臉上戴了一個防毒面具。於明和葉戰心中同道:不好。轉身想走,卻感覺天旋地轉,跪倒在地。葉戰堅持想要爬起來,但是再次摔倒,連嗓子都不受自己控制。葉戰看於明:你他媽的烏鴉嘴。
見兩人倒地昏迷。女保鏢拿起櫃子內的防毒面具戴上,而後將兩人搬運到內室。
菲亞道:“讓其他人一起進來吧,同時讓文德森他們集合船員。”
“用武器?”
“一把手槍就了。”
“是!”
“不要傷害他們,都是普通人,我不想有太多的污點,冒充海盜吧。”
“是!”
……
於明醒來時候仍舊是白天,不過卻不在船上。而是在一個十平米的小房間內,小房間內有洗手間,有兩張牀。葉戰在另外一張牀上。另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自己所有隨身物品,除了內衣褲外,都不見了。於明搖晃幾下腦袋。閉目暗道:老太婆終於是要做出最終決定。伸出利爪,準備殺人越貨。
十幾分鍾後,葉戰也醒了,他非常警覺,立刻翻身,人靠牆壁警惕看着,於明揮手:“嗨!”
“這是哪?”葉戰問。
“這應該是陸地。”於明看三米高的天窗:“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是早上九點左右。”
“幾天?”
“鬼知道。”
“我們怎麼來的?”
於明回答:“十有八九是菲亞老太婆動的手腳。”
“她想死啊?在A市海域綁架人質?公然犯法?”
“唉……她中毒後終於想清楚了一件事。”於明回答。
“什麼事?”
於明道:“三個繼承人中。準確說是幽靈和惡魔蜘蛛有一個是她的敵人。”
葉戰納悶:“她早知道了,她說敵人也沒有關係。現在大家利益是黑色聯邦,就可以成爲同夥。”
於明搖頭:“她想清楚不是這個,而是她的敵人想要的更多,她深信,她的敵人一旦擊敗他,或者她死亡,那她的敵人就能掃掉另外兩名繼承人。不發則已,一發驚人。老太婆有點後知後覺,我早知道什麼三繼承人制度根本不可能實現。”
葉戰思考好一會:“那就是幽靈了,只有他有實力在菲亞死後,推平君特和曼迪。”
“既然如此,幽靈就等菲亞壽終正寢不就好了?”於明反問。
葉戰回答:“科拉和使者能抑制幽靈,但你老婆和君特根本不夠看。不過,這是黑色聯邦內部的事,綁我們幹嘛?”
於明苦笑:“因爲對菲亞下毒的人是我。”
“納尼……”葉戰愣住。
“本來所有計劃清晰,但是我的行爲把水給攪渾了……老王八蛋,聲東擊西不成,就用你兒子來當煙霧彈。”於明咒罵燕三兩句:“現在情況很混亂,菲亞非常多疑,我又摻合了進去,我老婆又是繼承人,菲亞把小趙和魏延也扣了,我就得好好解釋,可偏偏她根本不相信我,我解釋也很無力。”
葉戰道:“於明,我現在是非常佩服你,你能亂推測我理解,你會忽悠。但是你怎麼知道小趙和魏延也被綁了?”
於明笑:“因爲我成神了,比如我聽見了腳步聲。”
房間的門是鐵門,鐵門打開,全副武裝的四名警衛出現,他們的頭盔包裹着臉部,看不清楚其面目,不過身上裝備是一致的,防彈衣,戰術頭盔,m4突擊步槍。
兩個警衛拿着兩套外衣扔在於明和葉戰的牀上,英文道:“穿上,跟我們走。”
“如果不呢?”葉戰反問。
“停。”於明叫停一名警衛拳頭:“我們很願意配合,但你要用武力,我們就把小便拉在褲襠裡。”
警衛看了於明好一會,道:“五分鐘。”
“還有大便。”
“五分鐘。”
於明和葉戰去了坑位,這是一條溝的坑位,兩人褲子一扒,邊排泄邊就目前情況交換意見。葉戰問:“怎麼說?”
於明搖頭:“我只能肯定目標不會是我們。你說的,我們檔次太低。菲亞老太婆醒轉後,發現其實自己是控制不住自己死後黑色聯邦的發展道路,所以她一定要除掉隱患。根據我的猜測,她的身體並不理想,所以這裡就是她決戰的地方。”
葉戰道:“她中毒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沒有其他大的毛病。”
“首先沒有全身檢查,其次。不是什麼病都可以檢驗出來的。再說,當時去醫院,文德森可是在的,這傢伙投靠老太婆後,怎麼就這麼忠心耿耿了呢?”於明道:“給我點時間,我要想點事。”於明要想的事是,假設沒有自己下毒。那會是什麼情形?想了一會感覺不對,當時醫生都已經收買好了,唯一問題就是收買的醫生在當天沒有上班。
葉戰道:“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要武力綁架?”
於明回答:“因爲無論敵人是誰,都具備相當的實力。你看,幽靈可以調動黑色小組爲自己所用,君特呢。他的人……不好說。另外一個原因。菲亞沒有安全感,她認爲敵人要殺她,她不肯定敵人實力和身份,所以她必須先發制人。”
說到這,警衛不耐煩的用腳踢了洗手間的矮木門,於明伸手:“手紙。”這是試探警衛的態度。
警衛左右看看,到桌子處拉開抽屜,從裡面拿了一捆捲紙扔進去。解決完畢後。四名警衛兩人在前,兩人在後包夾了於明和葉戰。
這是個半環形的低矮建築。一共有兩個半圈的建築,土黃色的簡易的混泥土小屋,不過只有東面環形位置是鐵門小房間,其餘的位置都是軍營類型的大房間。武裝人員並不多,這一路走來,只看見四名武裝警衛,兩名在環形缺口位置,倚靠在一棵椰子樹邊,警戒外圍。另外兩名巡邏狀態,在東面小房間附近來回走動。葉戰低聲道:“猜測沒錯,我們房間是禁閉室或者是臨時關押人員的地方。”
“不許說話。”後面一名警衛推了葉戰一把。
在西面環形位置,有一個作戰室,牆壁上還掛着紙質海圖,可以發現這房間被清理過,現在已經成爲一個會客廳。會客廳內還有兩名武裝警衛,菲亞坐一張桌子後,側身看窗戶外風景,那名女服務生保鏢站立在她身後。除了她外,小趙和魏延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就坐。
菲亞看了眼於明:“來得正好,我希望你能向兩位警官解釋下,爲什麼證人需要活人。”
於明嘆口氣道:“老太婆意思是,如果你們再唧唧歪歪,她就幹掉你們。稍安勿躁,她既然敢綁票,就肯定會有應對手段。再說,從法律來看,你們兩個警察作證也不算數,再再說,你們看見她動手了?她可以說自己是受害者,說是被人逼迫向你們問問題。這是法外之地,”
小趙道:“於大哥,你倒是很鎮定。”
於明道:“我這人最大優點是隨遇而安。菲亞女士,我首先想知道你對於他們兩位警察的態度。”
菲亞點頭:“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所以我先和他們見面和你們見面,只要你們兩位不作證,他們就可以安全離開。”
於明笑道:“我們當然不會作證。”菲亞你在過家家嗎?
“好吧,我們開始吧。”菲亞道:“對了,我有可能會使用一些非法手段,比如刑訊逼供來獲得答案,所以請你們不要隱瞞,大家配合……趙警官,我現在想知道刑偵一隊對我被下毒的案件有什麼調查進展。”
於明見小趙思考,道:“小趙,你蒙不住她,實話實說。”
魏延點頭,小趙道:“根據我們初步結論,你並非是中毒或者是被下藥。而是兇手根據你的舊疾,使用食物讓你的舊疾發病。”
菲亞想了一會:“請問能解釋的清楚一些嗎?”
小趙道:“比如於大哥有慢性鼻炎,在藥物和治療下康復了,而兇手精通食材,讓於大哥進食一些食物,誘發於大哥鼻炎。”
菲亞問:“假設於明他沒有慢性鼻炎,那食物就沒有作用?”
“是的。”小趙道:“所以同桌的人都沒有任何身體不適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