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貴賓包廂中的趙不凡,在聽到田奮的聲音後,氣憤的猛拍了一下桌子。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口中低聲恨罵道:“田奮這混蛋,真是壞我大事啊!”
這樣的局面下,他只能硬撐到底。他走到貴賓包廂的窗前,不屑的高聲說道:
“田少爺,你此話就很不應該了!芳菲小姐的美妙之音,就需要大家的爭競出價,纔可體現出珍貴。如全因你而不敢出價,其不是侮辱了芳菲小姐,唐突了佳人嗎?我出價兩千兩黃金,想競價者可放心出價,我絕無怨言!”
趙不凡的身份可比田奮高,他說出的話自然份量可不輕啊!他此話可是連消帶打的狠狠給了田奮一個耳光,還使得田奮無言可駁。
可他的話聽在全場人的耳中後,卻沒有一人敢出價與他一爭。誰心中都很清楚,趙不凡說得大方,可真要爭的話,保不準就要被記恨上了。
“乓!”
田奮在貴賓包廂中聽到趙不凡如此不給臉的話後,氣憤的將手中茶杯摔碎,口中憤怒低罵道:“趙不凡!真有你的!話說得如此漂亮,還不是在暗示別人,不可與他爭嗎?”
王由來見到無人敢出聲開價,頓時心中暗喜。這可是趙不凡幫他創造的大好機會啊!如此時他還不懂得把握,他也就不用在奴隸城混了。
只要他此時開口出價,不盡可表明他與趙家不是一條心,更可讓田奮覺得他在替田奮出氣,替田奮針對趙不凡。如此一來,他即可達到目的,又可藉機與田奮打好關係了。
趙不凡既然幫他創造出如此好的機會,他怎會不好好把握呢?他在衆人全都沉默之時,豁然走到芳菲的紗簾之前,張揚的大笑道:
“哈哈!既然趙二公子不介意競價者,那我就出價兩千零一兩黃金!嘿嘿!我可比不上趙二公子的身價,只得多出一兩黃金,請芳菲小姐別介意啊!”
田奮在貴賓包廂聽到王由來出價比趙不凡多一兩黃金,頓時大樂,心知有好戲看了。如果王由來多出個一百兩也就沒什麼,可王由來多出一兩黃金,就是明顯的挑釁啊!
田奮正因看出王由來對趙不凡的挑釁之意,心中可就開心不已。而當他看到挑釁趙不凡之人居然是王由來時,更是樂翻了天了!這算是自家鬥自家人嗎?
如此看來,王由來與趙家定沒關係。反而王由來是在報復趙家,報復趙德柱將他安排去爭奪校尉之職,害得他受田家和霍家的壓迫。
想通此點後,田奮頓時起了拉攏王由來之心。如此敢與趙家作對者,不好好拉攏來利用,可不是浪費資源嗎?
貴賓包廂中的趙不凡,在聽到王由來只加一兩黃金時,臉上頓時浮現出讚許的笑容。好戲既然開演了,他當然要配合着演到底了。於是他故作不樂之聲的高聲報價道:
“哼!一兩黃金也好意思加價,太小家子氣了吧!我出三千兩黃金!”
“呵呵!好吧!我再多出一兩黃金,三千零一兩黃金!”王由來毫不猶豫的緊跟着出價道。
田奮聽着王由來的再次出價,頓時自得其樂的大笑道:“哈哈!這個蘇小膽還真夠大膽,居然又是加一兩黃金。今天沒白來,真是太高興了!這可比我贏了,還讓我開心啊!”
趙不凡覺得也該夠了,這出的錢可是趙家的,也不能隨便浪費啊!於是他故作生氣的怒哼道:“哼!蘇小膽,算你有種!”
說完後,衆人就聽到趙不凡的包廂中,突然傳出桌子翻倒之聲。再接着,衆人就看到趙不凡氣憤的離去。
如此一來,任誰都知道趙不凡已生氣到極點,恨王由來到極點了。而田奮也在此時大笑着走出貴賓包廂,來到了王由來身前,向着王由來由衷的恭喜道:
“蘇小膽,你還真行啊!今天我很高興,你以後就是我田奮的朋友了!哈哈!”
王由來見到田奮的開心樣子,自己的心中也是同樣開心。他故作惶恐的向田奮小聲說道:
“田奮公子,趙德柱派我去爭校尉,又將消息散播出去,搬明是害我啊!我雖膽小,可有仇卻一定要報的。如今,我仇已報,這聽曲的資格,還是讓給田奮公子吧!”
王由來此話等於是向田奮表明心跡,讓田奮知道他想投靠田家之意。而將聽芳菲曲子的資格讓給田奮,即可向田奮示好,又可免去面對芳菲的場面,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他還真怕與芳菲獨處一室呢!他總感覺心中對芳菲升起了好奇之心,這可是危機的信號,絕對不可讓此心滋生下去。
他已有了玄菲然,還有歐陽夢在等待着他,更有糾結不清的呂姿琳之事沒處理好。如此的一堆頭疼事,他還難敢去招惹芳菲啊!
田奮聽得王由來居然捨得將此機會相讓,心中對王由來的好感可又是大進了幾分。他開心的正要答應之時,芳菲卻突然傳出埋怨的幽怨之聲道:
“這位公子,你將芳菲當成隨意可送的貨物嗎?你在競價中勝出,芳菲就只會爲你一人彈唱。你將聆聽芳菲彈唱的機會送出,難道是嫌棄芳菲的彈唱嗎?”
田奮聽出芳菲的不樂之意,心中深怕唐突了佳人,頓時向王由來氣罵道:
“蘇小膽,你怎麼可如此對芳菲小姐呢?你將芳菲小姐當何物看待啊?你這是侮辱芳菲小姐,還不快給芳菲小姐道歉!”
王由來聽着芳菲的埋怨之言,心中也覺得自己很是不該。可他迴心一想,就覺得很不對了!
這裡可是青樓,芳菲本就是在這賣唱的,他本就是花錢買唱的啊!怎麼經芳菲這麼一說,好象就變了樣了。田奮也真沒骨氣,居然不敢接受他的好意,還反過來教訓他。賤啊!人真是很賤啊!
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得與田奮告辭,在侍女的引領下,向着芳菲的房廳行去。
芳菲的房廳不算寬敞,但卻佈置別緻,給人精緻細膩的感覺。
王由來舒適的靠臥在柔軟的靠墊上,細看着眼前臉帶面紗的芳菲。如此的近距離下,他能聞到芳菲身上傳出的陣陣清香,能從面紗中看出芳菲的模糊輪廓。
從芳菲的模糊輪廓中,他可確定芳菲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絕對是與歐陽夢同級數的絕色。
芳菲見王由來一直緊盯着她看,並沒顯露出一絲不樂之色,反而略帶報復似的輕笑道:“呵呵!這位公子,你看夠了嗎?我可記得,剛剛你可是一直想將我讓出給人呢?”
女人的報復心果然很重,越來美麗的女人,報復心可是越重的。王由來在深切體會到這話的深意後,收回緊盯芳菲的目光,故意看着天花板,很是無奈的說道:
“芳菲小姐,這可怪不得我啊!你的房廳就這麼點大,我不看你的話,就只能看天花板了。”
“呵!……”
芳菲被王由來的話,給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急忙將纖手阻於香脣之上,止住笑後,輕聲說道:“好吧!算你了。真沒想到,你這人還是挺有趣的嘛!你想聽什麼曲子呢?”
聽着芳菲的詢問,王由來可傻眼了。他那懂什麼曲子啊!他一直都是在艱苦的掙扎求存中度過,那有閒情逸致去享受聲樂之樂啊!
芳菲這問話可真是問錯人了!如她問的是段星河的話,王由來想段星河定能與芳菲談得很投契了。可如今問的是他,看來他就要讓芳菲失望了。
他很無奈的聳了聳肩,淡然的向芳菲說道:“芳菲小姐,我這種人,沒那麼好的命去享受聲樂之樂,所以對這方面一竅不通。你請隨意就好!”
芳菲聽到王由來的話後,就將纖手撫在琴上,彈奏出輕柔的琴聲。她的眼睛透過面紗深看向王由來,口中柔聲說道:
“看來你的過往,有着很多的傷感故事。我從你的話中感覺到,你的心很累,很重,很需要放鬆,很需要舒展。你把眼睛閉上,放鬆心神的去聽,去感受吧!”
王由來聽着芳菲如有魔力般的輕柔話語,眼睛不受控制的緩緩閉上。他的整個心神,在此時全都沉醉進了芳菲的彈唱妙音中。他感覺到芳菲的妙音在梳洗着他的全身,那感覺很奇妙,很舒服,很溫柔……
漸漸的,王由來在芳菲的妙音中,如同乖寶寶般的熟睡過去。
琴音緩緩停下,芳菲移着蓮步走到王由來身前,伸出玉手輕撫在王由來的臉上,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這時,芳菲的侍女從外輕聲走了進來。她來到芳菲身旁,同是滿臉疑惑看着王由來,口中小聲的對芳菲說道:“菲姐,難道他真的是蘇小膽嗎?”
芳菲緊盯着王由來,似要將王由來看通看透般,嬌口中輕柔的低聲說道:“不!芳香,他絕不是蘇小膽,這點我很肯定。”
芳香聽着芳菲之言,很是納悶的不解問道:“可他並沒有易容改裝,身上也沒變身魔法的痕跡啊!難道這有完全長相一樣者?”
“哎!我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你去休息吧!”
芳菲百思不得其解,就讓芳香先去休息,她則溫柔的將熟睡的王由來抱起,輕輕的放躺在自己的牀上。
她靠在牀旁,看着躺在自己牀上熟睡着王由來,纖手撫摩着王由來的臉龐,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你究竟是誰呢?爲什麼你會給我那種感覺呢?”
芳菲本以爲王由來熟睡過去,她與芳香所說的話王由來不可能聽到的,可她不知王由來身上有霸王劍,霸王劍中有虛老。
虛老將一切都感知到後,也是同樣疑惑的自言自語說道:
“小女娃兒,你又是誰呢?你感覺到了什麼呢?哎!這死小子,又多招惹了一個麻煩喲!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又有好戲看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