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入選,可“歌唱比賽”那天,我們卻也看的異常開心。
沈冰夢和韓蕭瑾的眼睛在發光,閃爍的舞臺燈從頭頂滑過時,我總會在她們的眼睛裡找到遺憾。
可這終究成爲了遺憾,沒有辦法改變。
“歌唱比賽”的第二天是週六,下午約了在學校欄杆處見面,我倒吊在欄杆上,呆呆的看似乎離得更遠的天空。沈冰夢和韓蕭瑾在旁邊講話講的忘乎所以,林月茜還沒有來。
我一個出神,整個人從欄杆上狠狠的摔了下來。
很明顯,我的臉先着地。
我想,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啊呀”一聲,沈冰夢和韓蕭瑾才驚覺,停止講話,轉頭一看,發現我已經很可憐兮兮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韓蕭瑾驚叫,過來扶起我。
我幾乎是欲哭無淚,大聲叫嚷着:“你們怎麼不扶住我?”
“你沒有叫我們扶住你啊!”沈冰夢嘴上說着,卻一個勁兒湊上來看我的臉。左臉顴骨劇痛,有一種這張臉從此以後就不是我的了的感覺。
“完了,毀容了!”韓蕭瑾驚叫。
“有那麼嚴重嗎?”我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臉,痛的齜牙咧嘴。
這時,林月茜來了,她老遠就在朝着我們大叫。走進一看才發現,原來發生了如此的一場悲劇。
因爲我的受傷,大家沒辦法玩了,把我送回家去。
我害怕被爸爸媽媽看到,指不定又要被罵,於是用流海擋住受傷的顴骨,在心裡默默承受那鑽心的疼痛。
我想,從小到大,我什麼能力都不強,就偏偏除了那逆天的“恢復能力”,簡直比小強的命還硬。
我躲在屋子裡照鏡子,左臉幾乎是腫了,紅紅的一大片鼓起來。
我拿了熱毛巾來敷,一點也不當一回事。
第二天上課,我一看鏡子,臉還是如此,都有些不想去學校上課了。
可初三這年,我要是還敢隨隨便便曠課,爸媽非煮了我。
幾乎是捂着臉去的學校,心情爛到極點,顴骨處時時的傳來陣痛,害的我連頭都痛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班上一個叫鄭波的男生轉過頭來和我搭話。
他是我的前桌,一個長相有些兇悍的男生,據他說,他以前也在觀中唸書,後來沒考上高中,來南中復讀的。
我對他沒興趣,並且也不是很瞧得起像他這種沒本事裝有脾氣的人,所以自然對他很冷淡。
一個人若是一天天總想在你面前炫耀點什麼,和你比什麼,並且這個人自己還瞧不上,那種他一說話就想揍他的感覺就不言而喻不用多說了。
我正低頭看漫畫,鄭波忽然轉頭對我說:“夏青離,我昨晚聽人說你小學的時候經常跟別人打架,打輸了就讓你爸爸去幫你解決!”
我猛的一擡頭,剛因爲看漫畫好了一點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怒火沖天。
我問他:“誰說的?”
本人小時候的確很愛惹是生非打架鬥毆,可我對天起誓,我就算是在學校被打死,我也決不會回去叫我爸爸的。被打可以,但沒有面子是絕對不可以的。可一回想小時候,打架,我沒怎麼輸過,只有別人叫別人爸爸解決的,哪有我叫我爸爸的道理。
只有一次在鄉下老家玩,和一個鄉下的野蠻男生打起來,那時正是冬天,打架的時候,我去抓那個男生的手,可那男生手背上厚厚幾層污垢,我的指甲差點沒被抓斷。
最後我雖然負傷嚴重,可也只能算是打了平手,不能算是輸了。因爲,那個男生最後哭了,而我,沒有。
這個鄭波以前小時候根本不認識我,我的事,他知道纔有鬼,一聽就是胡謅亂說的。
鄭波看我表情認真的發火,便回道:“是我們寢的李亞情說的。”
李亞情我認識,我的小學同學,他竟然揹着我在後面這麼說我?沒道理啊,李亞情和
我的關係還算要好。
我憤怒憤怒的認真,漫畫不看了狠狠扔在地上,對着鄭波的後腦勺大聲說道:“我下課就去問林亞情,到底誰說的,老子跟他沒完!”
我明明的感覺到了鄭波渾身一抖。
下課,我殺氣騰騰的衝到走廊叫住林亞情,大聲質問道:“林亞情,你在背後說我什麼了?”
林亞情是個老實巴交的男生,被我這麼一吼,表情立馬僵硬起來。
“我沒有說什麼啊!”他一臉疑惑。
“剛纔鄭波告訴我,說你在後面說我小時候打架打不過讓我爸爸來幫忙!你小學跟我是同學,你明明的跟我說,我有這麼窩囊的事嗎?”
我火冒三丈,說話句句帶髒字。
林亞情一副對天發誓的樣子對我誠懇的說道:“青離,我發誓我沒這麼說過,鄭波只是問我你小時候什麼樣子,我就告訴他你小時候和現在一個樣,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
我不想再說什麼,基本上已經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鄭波和我一樣從觀中轉學而來,可我來了以後,依舊過的如魚得水,而他,以前在觀中也許是風雲人物,可到了南中實在拽不起來,所以當然就不平衡了。
這次,我就要讓你知道嘴賤的後果。
我叫了沈冰夢她們幾個出來,開門見山的就說:“老子想打鄭波!”
幾人一愣,立馬響應,居然原因都不問。
少年時的朋友,就是可以無原則無理由的幫你,挺你,縱使是刀山火海,也有一起去闖的決心。
最柔弱的韓蕭瑾說道:“其實我也看不慣鄭波,想打他!”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可當你看到有這樣一羣朋友願意不問理由幫你的時候,你還是會忍不住感動。
“哇,要打男生呢,有點小激動!”林月茜不正經的鬧起來。
我想我要在南中開一個先河了,女生羣毆男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