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錯,我當初不應該那麼狠心,現在我後悔了……你嫁給我好嗎?不要嫁給別人。”蒼楚語氣很輕緩,也十分的沉重。
蘇兒撅着嘴巴,一臉怒氣的樣子,可是聽到蒼楚這麼誠懇而又略帶傷感的語氣時,心裡的氣已經消下去了很多。
“不,當初是你說的,你只能活十年,讓我重新找一個喜歡的人,現在我找到了,你憑什麼讓我放棄?”蘇兒現在唯一氣的就是憑什麼事情都由他說了算。
“而且你還這麼自私,怕我不答應你,你竟然還想直接毀了我的清譽,就算這樣,我也不嫁給你,我寧願一個人孤獨終老,我也不要嫁給你。”蒼楚的行爲真的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若不是眼前的人是貨真價實的蒼楚的話,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蒼楚這個溫溫潤潤的人竟然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好,你不嫁給我,那我便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只要你不嫁給別人。”
“你……”蘇兒被蒼楚這句話說的是又氣又想笑。
“是我錯了,你原諒我這次好嗎?以後我都聽你的。”蒼楚低着頭仔細的看着蘇兒的神情,他一向善於察言觀色,儘管蘇兒面上還是生氣和惱怒的,可是她的眸底卻已經隱隱露出了一抹喜意。
她和蒼楚認識那幾個月中,蒼楚可從未用如此卑微和祈求的語氣對她說話。
這自然讓蘇兒的心不免柔軟了起來。
可是,到底錯的還是蒼楚。
“我纔不信,你這個人可以在深情和絕情之間自由的切換,我纔不要和你這個變換無常的人在一起。”蘇兒伸手便要將蒼楚給推開。
但是蒼楚卻順勢抓住蘇兒的手將她給拉進了懷裡:“蘇兒,我是真的後悔了,我如今走到這一步便沒有退路了,我只能繼續走下去。”
蘇兒被蒼楚就那樣抱在懷中,她感覺她全身的肌膚透過她身上的衣服變得格外熾熱起來。
她心臟更是劇烈的加速着,她不是沒有被蒼楚抱過,只是哪一次都沒有這麼親密過。
蘇兒立刻掙扎了起來,她感覺有一股火焰從她的腳邊升起,很快便能將她整個人都燃起來。
“蘇兒,如果這一切都只是我一廂情願的話,你便叫侍衛進來治我一個死罪。”蒼楚多情的桃花眼中寫滿了堅決。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將自己的後路給斷了,夜闖公主宮是死罪,偷看公主洗澡更是死罪。
“蒼楚,你這是在威脅我?”蘇兒一聽這話便有些來氣了,他竟然要死來威脅,讓她妥協。
蒼楚搖搖頭:“我來這慕瑾是知道的,所以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你嫁給我,要麼我死,從我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退路了。”
“你分明就是用死威脅我。”
“那你是想要我死還是想要我活?”
“我不想你死,但是我也想嫁給你。”前面那句話是真的,後面那句話卻是假的。
蒼楚本來凝重的神色聽到蘇兒這句話卻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蒼楚便彎腰將蘇兒打橫抱起,朝那用來休息的軟塌走去。
蘇兒大驚:“蒼楚,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
“我不強迫你,你若是不願意你就大聲的喊出來。”蒼楚將蘇兒輕輕的放在軟塌之上,隨手便將蘇兒披在身上的外衣給扯了下來,露出那件白色而又單薄的褻衣。
蘇兒那溼漉漉的頭髮全都飄散在身後,髮絲間滑落下來的水珠將那本就單薄的褻衣沾溼,緊緊的貼在蘇兒的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
甚至在那橘黃色燭光照耀下,那白色的褻衣恍若與肌膚融爲一體,變成了水色,藏在衣服裡的春光一泄而出。
蘇兒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蒼楚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前怕是自己脫了衣服站到他跟前,他也未必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沒有想到……
蘇兒伸手去阻止,但是她只是學過輕功而已,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一般的小毛賊還行,但是對付蒼楚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蒼楚也沒有過多的束縛她,至少還沒有將她壓在身下,她想跑還是可以的。
只是她穿成這樣,往哪兒跑?
而且她敢打賭,如果她想跑的話,蒼楚根本不會攔着她,但是她出去之後,那等待着蒼楚的,可就是一條死路了。
“蒼楚,你卑鄙無恥,你快放手,你這樣做和那些曾經那些被你不恥的人有什麼區別?”蘇兒雙手護住自己面前的春光,一雙烏黑晶亮的眸子圓瞪着面前的蒼楚。
蒼楚溫熱的手劃過蘇兒微紅的臉龐,然後順着她纖細白嫩的脖頸一路向下,便來到了那被蘇兒捂住春光的地方,明媚的眼底不知在何時泛出淺淺的漣漪,有溫柔的光圈在眼底環繞。
硃紅色的脣輕啓,清潤妖冶的聲音傳來:“若是此後我不能陪在你身邊,我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只要你說一句讓我走,我會立刻停手,去我該去的地方。”
蒼楚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好聽,可是語調越是越來越沉,越來越悲。
蘇兒緊抿着雙脣看着蒼楚,久久都不說話。
蒼楚那麼的像她的師父,她早已經將蒼楚當成了那個自己喜歡的師父,她一面告訴自己喜歡的人是師父,蒼楚只是師父的替代品而已。
可是她又實實在在的明白替代品是非蒼楚不可了。
她要嫁人本就是憋着一股子氣,爲的是氣蒼楚而已,只要蒼楚回頭來找她,她還是會選擇蒼楚,即便到最後蒼楚沒有來找她。
那不也說明在蒼楚心裡她根本不重要嗎?她離開他,早點兒嫁人就更是一個明智之舉。
但是她卻是從未想過要讓蒼楚死的。
如今蒼楚後悔了,又回來找她了,甚至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說那些話的時候,神情和語氣是那麼的嚴肅和認真,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也更不像是在威脅她。
或許對他來說,在他僅剩的十年壽命中,她在他生命中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