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們要呆上一整天,而風吟又閒不住,最後還是要跑過來煩他,還總是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讓他連休息都休息不好,當然,基本上這些情況,只要將風吟打一頓就好了。
所以黎落到現在不明白,風吟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成爲傻子了。
“你那麼喜歡出去,那你就出去!”
風吟聽到這句話,格外的開心,揮舞着手就要去打開門,然而門剛打開,風吟卻又將門給關了起來,傻氣的臉上一臉的驚恐,對着黎落說道:“剛剛走過去一個醜八怪,嚇死我了!”
黎落打開窗戶的一條縫隙,卻看到正是劉小姐和她的婢女拿着籃子在採摘新鮮的花朵!
黎落隨後又將窗戶關上,倪着眼睛看着風吟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那你就好好待在這裡,我出去一下!”
他身上的傷差不多恢復的差不多了,他要去外面查看一下週圍的環境,做好萬全之策,以免天煞閣的殺手隨時殺來。
風吟看到黎落要走,立刻撲過去,一臉的懇求:“不行,我要跟你一塊兒出去!”
“你不怕外面的醜八怪嗎?”
“怕!”風吟一臉的苦逼,但是隨即就又對着黎落傻笑起來:“但是我用絹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上,這樣我就看不到啦,看不到我就不害怕啦!”
黎落用弱智的眼神看着風吟,不過他本來就是傻子,所以自然也不會在意他的眸光。
黎落在前面走着,風吟用絹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上之後,還沒跨出門檻就跌了個狗吃屎。
黎落理也不理,直接往前走,風吟掀開絹布,看了黎落的方向,便又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黎落的方向走去。
因爲黎落和風吟兩人不再的原因,衛鳶尾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桌上放着丫鬟送過來的晚膳,然而黎落和風吟兩個人也不知道上哪裡去了,若是在往常,風吟看到飯菜早就忍不住坐在桌上吃了起來,可是這飯菜一看就沒被人動過。
正在衛鳶尾心裡泛出隱隱擔憂之色的時候,黎落臉色十分難看的走了進來,那張冰霜般的面容如同又覆上了一層薄薄冷霜般。
“怎麼了?”衛鳶尾一臉奇怪的看着黎落,不會是被風吟給氣到了吧?
“傻子又撿回來了一個傻子!”黎落說完便坐在桌上,悶聲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衛鳶尾看向門的方向,只見朦朧的夜色下,兩個修長俊逸的身影隱在迷離的月光下,恍若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衛鳶尾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兩道身影,無論是身高還是身姿都猶如是複製粘貼一般,簡直是一模一樣。
衛鳶尾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等兩道修長如玉的身姿走到衛鳶尾跟前時,還沒等衛鳶尾有所反應。
一個白色的身影便立刻朝她撲了過來,用那軟糯的聲音叫着:“娘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什麼鬼?衛鳶尾腦子一下就矇蔽了,都忘記要倒退了。
幸好黎落已經攔到了自己的跟前,衛鳶尾覺得自己可以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黎落就被白色的身影給啪飛掉了。
接着衛鳶尾就被一個大大的熊抱給包圍住,並且雙腳離地,硬是被抱起來轉了好幾圈。
衛鳶尾剛睡醒的腦袋都直接給這白色身影給晃暈了。
再接着,寂靜的夜空中,爆發出一聲怒吼:“風吟,你帶回來的這是什麼人?”
風吟被衛鳶尾這一聲吼的站在門口不敢動了,隨後撓着頭對着衛鳶尾一陣傻笑。
衛鳶尾用力的想要將面前的這個人推開,但是奈何這人的力氣卻很大,將她整個都禁錮在他的懷中,然後像個貓兒一般在她身上不停的蹭着,一臉的滿足樣。
“你爲什麼不攔着他!”衛鳶尾轉過頭,看着一邊的黎落,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黎落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有些愛莫能助,隨後又面無表情的坐到飯桌上去用餐了。
風吟看到有吃的,立即流着哈達子就直奔上桌。
“娘子,我真的好想你,我找你好久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啊?”小瑾瑾一個勁兒的用那幾天沒洗的臉盤蹭着衛鳶尾的臉頰,聲音軟軟糯糯,又帶着一絲撒嬌。
就好似離開媽媽一個小時的小寶寶般!
衛鳶尾發誓到現在她連對方長什麼樣都還沒看到,就被對方給死死的抱在了懷中,抱就抱吧,還死命的用臉蹭她的臉!
她瞄的不是貓啊!
“那個……你能讓我先看看你的臉嗎?”衛鳶尾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維持着平靜的語氣說道。
終於,對方將蹭來蹭去的臉從她的臉上挪了開來,衛鳶尾首先看到的便是對方尖細瑩潤的下巴,接着就是濯淨的臉,烏黑的眸,漆柔的發,雪白的衣……
黑黑白白之間已然風情無限,純淨,清冽,沒有絲毫的雜質,然而其中卻透着一股淡淡的妖邪。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被揉捏在一個人的身上,衛鳶尾真真的覺得,這簡直就是妖孽啊!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衛鳶尾心中的怒火在看到小瑾瑾這張面容時,發現心中的怒意和火氣全都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彷彿剛剛沒有發生過那件讓她十分不愉快的事情般。
小瑾瑾烏溜溜的眼睛在衛鳶尾的臉上轉啊轉,最後給了衛鳶尾一個大大的微笑,明媚純粹卻又是那麼的萌:“沒有,你就是我的娘子,我不會認錯的!”
衛鳶尾同時也細細的打量了下面前的人,又看着在桌上吃得狼吞虎嚥的風吟,發現兩人的身姿和身高都極爲的相似,只是一個傻了,另一個好似就跟七歲的孩童一般,時時刻刻都露出孩童般簡單純粹的笑容。
而他身上的氣質真的就跟七歲的孩童一般,身上完全沒有大人的影子!
他看着她的眸光是那麼的殷切而又那麼的熾熱,就跟孩童看到自己心愛的玩具一般,十分的渴望!
幾乎那張濯淨的面容上流露出來的全都是他的心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