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走到銀髮女子的身邊,方纔將她一個人放在這裡,本以爲事情很快留說完了,便可以帶着她離開,卻不想被主子知道了她的存在,自己不經主子的同意便將她帶回來,現在也是該坦誠的時候了。
“啞妹,主母說要叫見你,所以……”所以我纔不得不能過來帶你出去,殤低下頭擔心着,若是他真的把她帶出去,主母是否會讓她留下來,又或者說把她趕出去。
對於她那麼久以來都不說話,他還沒有和她真正的說過話,知道現在還是如此,她冷淡的雙眸中並沒有他的存在。
銀髮女子看都沒看殤一眼,方纔待着無聊便偷懶了眼正在談話的他們,卻不料只是這麼一眼,便被別人看出來她所待的位置,遠遠看去只覺得那女子是那麼的熟悉。
銀髮女子撇嘴,她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只知道她好像真的認識她一般,熟悉而又覺得陌生,就連殤的話她都沒有聽進去,很想弄清楚那女人的身份,省得自己猜疑心中所想。
四年了,她並沒有從被困猛獸山洞的陰影走出來,她不知道是誰吧她丟在裡面,害她受盡了百般的折磨,變成了不愛說話的人。
“啞妹你有在聽嗎?”說了那麼多,卻見她面無表情動也不動一下,他還以爲她這是怎麼了,想些什麼事情那麼出神,總是看見她楞楞的想事情的時候的那雙眸子,卻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銀髮女子終於被殤的叫聲回過神,方纔想事情太入迷了,卻沒有注意到他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對於這樣不警惕的自己,對他放鬆了警備,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居然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他出現在她身邊,而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傻傻的定格中。
“我們主母要見你,所以跟我出去一趟,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殤緊張到,現在人都還沒有出去便成長成這幅莫樣,若真是見到了她又會是怎麼樣的個緊發。
銀髮女子看了看殤,知道他在緊張自己,只是她爲什麼要見自己,而且還是指名了讓他來帶自己出去。
銀髮女子雖然沒說話,但是對着殤點點頭,這是第一次對他點頭,也是第一次迴應他,殤開心的笑得跟個孩子般,心裡無比的興奮,一直盯着銀髮女子捨不得移開那雙眼睛,像是要記住今天的開始時候。
銀髮女子眉頭皺了皺,沒有這個必要吧!她不就是答應了他嗎?再說了自己也是想出去的,因爲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她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熟悉而又陌生,這纔是她想出去的真正原因。
知道她正在盯着自己看,殤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確實是有些興奮過頭可,居然還盯着別人看了那麼久,第一次傻笑,卻被她盡收眼底,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她,希望現在是個好的進展,有了這一次的點頭,害怕以後她會不理自己嗎?說來說去還是得感謝主子呢!
“走吧!一會主母該是等急了。”說着擡起手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去,手剛拉起她的手時,便被銀髮女子甩開,上失落的看了眼銀髮女子,他不過是想拉她的手而已。
銀髮女子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不想和別人拉手,也不想別人靠近她,和她又肌膚之親,更不要說那個人是殤了,對於這樣的接觸感覺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難免覺得還是不怎麼喜歡。
“呵,好你自己走,我在前面帶路,這樣總可以吧!”殤並沒有因爲她方纔的那個舉動而怎樣,就算是在他拉她手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可是他還是沒有放棄,她的下手經他方纔一碰,軟軟的雙手卻難免能碰見有點繭子,那定是練武時留下的吧!
他並不知道她之前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但是現在有他在,他不會讓她再受半點兒傷害,她爲什麼不說話,還是說她真的是個啞巴,他都無所謂,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銀髮女子跟在殤的身後走了出去,一直都藏在他的身後,直到慕容玲瓏的面善,殤移開了腳步,銀髮女銀的面孔出現在大家眼前。
慕容玲瓏手裡的茶杯頓了下,她怎麼也來到了這裡,難怪那天在街上一品香的叫賣詞,原來都是因爲她。
“你……”銀髮女子艱難的說出了一個字,她的面孔很熟悉,很多不一樣的前段都掃過她的眼前,可是她就偏偏記不起來了,這到底是爲什麼。
殤愣了愣,啞妹居然指着慕容玲瓏說出了第一個字,那便是“你”,你們兩人好像認識一般,熟悉的看着彼此。
“本以爲這裡只會有我一個人,沒想到你最後還是來了。”那晚消失的瞬間,她看見了銀狐正在追着自己的身後,可是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她看上去好像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對她也有些陌生,若是以前她早就撲上前來摟着她的肩膀,叫她一聲老大了,可是現在她定定的待在她面前,就這樣看着自己,不說話。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話了?”面對慕容玲瓏的問話,銀髮女子愣了愣,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解釋她現在的處境,很久沒有說過話,就連怎麼發音都有些忘記了。
“忘記了”銀髮女子艱難的說出口,卻雙眼含淚的看着慕容玲瓏,至少她喜歡這種熟悉的感覺,不在令她覺得這世界上是那麼的陌生了。
剛睜開眼的瞬間除了看到正對着她虎視眈眈的野獸羣,像是看着獵物般爭奪的盯着自己,與野獸羣征戰四年,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在山洞裡出了她自己一個人,就是獸羣,嚐遍了多少年孤獨的滋味,她不習慣這種滋味不習慣這種沒有熟悉的陌生地方。
慕容玲瓏看着眼前和銀狐長得一模一樣的她,可她像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可她身上給她的熟悉卻是銀狐,相信這中間一定
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纔會忘記的。
“主子和這位姑娘認識?”冬梅自打在慕容玲瓏身邊後,未曾見過她以外的其他女子,看樣子她們好像不僅是認識,而且還是認識了許久的樣子,只是這女子長得怪異。
冬梅打量着銀髮女子的一身長髮披肩,她和自己長的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頭髮和別人的不同,她的髮絲算是銀色的,不夾有一丁點的污色。
“嗯”慕容玲瓏回到,她不僅是和她認識了很久,等於說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姐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想當初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魂穿過來的,附在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慕容玲瓏身上,長大後的樣子與那個世界的她一模一樣,可銀狐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看她的樣子完好無缺,只是那雙眼睛多了幾許的孤單之色,還有冷淡的莫樣,並不像她,注意到她手上的小點疤痕,沒有幾年是行不成那個樣子的。
慕容玲瓏牽起她的手,掌心能夠碰到她已成繭子的小手,不由得皺了皺眉,翻來以來,上面發現不一的傷疤,令她頭疼,以前她都沒有這樣過,而今卻被磨成這樣,定是刀子拿得太久了,而形成。
“怎麼回事?”慕容玲瓏心中不喜,她怎麼會那麼不愛惜自己,卻不由得瞪向殤和嗜血,認爲是不是他們兩個讓她做了什麼,才讓她好好的嫩手變成這幅樣子。
殤和嗜血不由得被她瞪來的雙眼嚇愣了,直搖頭表示並不是他們造成的,而且她纔來沒多久,對於她的身份一直都很特殊,他們並沒有查出她真正的來因,就像是憑空而降般,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不是你們?那爲何她的手……”慕容玲瓏心疼的轉過頭,對冬梅示意了個眼神,冬梅點點頭,知道王妃這是要她做什麼了,府裡有上好的去疤藥,待回去再給姑娘拿便是。
銀髮女子看了一眼殤和照顧了她也有一段時間的嗜血,雖然從來沒有開口叫過他們,但是他們的名字她早就已經記下了,現在她已經找到對的感覺,所以不能在留下讓他們照顧自己了。
她此時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她會一直跟在慕容玲瓏的身邊,而且不離不棄的念頭都有了,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她都會在,只要她不嫌棄自己沒用,只要她不開口讓她離開,她絕不會拋棄她。
對於心裡打想法,銀髮女子不由得也愣了愣,她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生出這麼個念頭,爲神馬看見她,居然心生那麼多的念頭,是她之前都沒有想過的想法。
“啞妹,你和主母當真認識?”殤好奇已久的心,看着她看慕容玲瓏那股熟悉的目光問道。
他並不知道她會認識慕容玲瓏,或者說她會出現在辰國的邊境,是因爲慕容玲瓏而來,他只是剛好碰見她,將她帶回來。
銀髮女子看着殤的問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難道說她們兩個真的認識麼?但記憶中她已經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了,一會點點頭一會又搖搖頭,殤被她點頭搖頭的樣子給迷惑了。
她剛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幅莫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清楚自己的回答是與否,她點頭搖頭到底是想告訴他,真的認識或者是不認識,看慕容玲瓏對她真的很好的樣子,不由得擔心了。
叫了那麼久的啞妹,若真是和慕容玲瓏認識,定會被她帶回王府,那樣他豈不是久久都不能見她一面嗎?感覺到大事不妙卻無能爲力,要是早知道會那樣,他就不該讓啞妹躲在後面。
“既然你現在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也不記得我是誰,單憑我們兩人的感覺,相信你自己也知道,我們並不陌生,只是你不記得吧了,還是叫回你原來的名字吧!”在那一世銀狐的真名叫上官洛熙,是上管家的後裔,只可惜家道中落才被送去孤兒院,在被義父收養照舊了他們的認識,現如今換了個世界,也是時候該換名字了。
銀髮女子眼睛雪亮的看着慕容玲瓏,她並不知道自己還有原名,而她卻知道自己的原名是什麼,她不喜歡沒有名字的自己,而慕容玲瓏的話卻讓她高興的先了。
“她……她笑了?”殤看着她笑了,自己卻說話有些不正常了,便結巴了,她居然因爲慕容玲瓏的話,而笑得那麼開心,之前不管他怎麼逗她,她都是面無表情,自己和慕容玲瓏來說,他身爲男人,居然連她的笑容都要不到,現在卻因爲慕容玲瓏的話,而跟着沾光了。
“你的名字是上官洛熙,既然換了個地方,也該把名字換回來了,銀狐這麼多年已經不存在了,現在以自己的身份活着吧!”不管眼前的他是不是自己的好姐妹銀狐,至少她和她很像,雖然性格不一樣,但是她覺得這樣也是件好事。
“洛熙……洛熙?”上官洛熙是啞妹的名字,不管是真與否,至少新名字和她很配,是主母親自給她取的名字。
“我……有名字,洛……洛熙。”上官洛熙很喜歡現在的名字,反覆喃喃的讀者自己的名字,今天是她說的話最多的一天,也是最開心的一天,上官洛熙樣子看上去不過和慕容玲瓏同齡,這纔是慕容玲瓏唯一覺得不對的地方。
兩人雖然長得很像,但是多少還是有差距的,至少年齡上就是很大的差距,若真是銀狐,她應該會和那個世界的她一樣冷傲瀟灑,而並非現在的冷漠時而柔情。
不過幸好她們能夠這般相識,給她賜名是用銀狐那世的真名而起的,爲的就是讓她能夠帶着銀狐那世的願望活着,並沒有想到以後會怎麼樣,但至少現在,她們都過的很好,那邊的姐妹應該已經脫離組織,活得更精彩。
“還要謝謝你把洛熙帶回來,不然我們定不會以這種方式見面,雖然我們都只是覺得
彼此很熟悉,但是已經足夠了。”現在身邊又多了一個人,一個好姐妹。
殤撇撇嘴深表不高興,他是把她無意間帶回來了,可是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久,現在她一來,感覺就像要失去她了,這種感覺要麼都不會覺得好受。
“看來少主這是不開心了,主母也並沒有說你不能守着她啊!只是方式不一樣罷了。”花飛月看得出殤的心思,他定是已經喜歡上這個來白沒多久的姑娘了。
“讓你多嘴,一邊涼快去。”被花飛月那臭丫頭識破了自己的心思,殤尷尬的看了眼上官洛熙,只覺得有些尷尬,而且還放着慕容玲瓏在一旁不說,當着大家的面,把他的小低給揭穿了。
上官洛熙並沒有機會花飛月的話,纔剛得來的新名字還沒從興奮中走出來,當然沒把花飛月的話聽進心裡,不過慕容玲瓏就已經幫她記下了,想要她身邊的姐妹,也要看看他們夠不夠格了。
雪靈和無情兩人正在處於矛盾中,而冬梅這小丫頭貌似和寒風有電,現在又是殤看上了洛熙,發現她身邊的人,都是和上官雲墨身邊的人有關係得,無語的搖搖頭。
其實被喜歡也是件好事,大家都有了歸宿纔是她最爲安心的事,若是都只是爲了守着她自己,而最終放棄幸福那纔是最大的不幸。
“氣死我了,那臭女人去哪裡了,難道是因爲怕了我,鬥不過我孫子纔多躲避着我嗎?”慕容玲瓏大早便出去了,而宮雲依服侍完上官雲墨便到處找慕容玲瓏,一心想要在她面前彰顯她的得意之作。
兜兜轉轉的走了一大圈,就連慕容玲瓏的房間都去過了,弄得一塌糊塗,翻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人。
“郡主,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一會王爺找不見你,該是着急了。”綠珠跟在身後,算到這個時間,上官雲墨該要找她了。
這兩天待在王府,她看到了上官雲墨偶爾的頭疼,擔心是不是因爲蠱盅在作祟,所以纔會時不時的頭疼,每次頭疼的時候必須派人找宮雲依,這纔是他最大的發現。
現在時間差不多該是王爺頭疼的時候了,可郡主卻一味的在找慕容玲瓏的麻煩,就連王爺也拋在腦後了,這可真不是個辦法。
“不行,今天非要找到慕容玲瓏那死女人才行,讓她欺負我太久了,也是時候該我還回去了。”此時的她又怎麼能管得了上官雲墨,一心只想找到慕容玲瓏報仇,根本就不在乎上官雲墨現在的處境如何。
“可是郡主,現在王爺很需要你,不能因爲找慕容玲瓏而不顧王爺的死活啊!”難道王爺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嗎?難道你把王爺拽在手上,只是爲了找慕容玲瓏報復嗎?
綠珠跟在她身邊那麼久以來,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把上官雲墨拽在手上,並不是真正的愛他,而是爲了嚮慕容玲瓏炫耀。
宮雲依依舊沒有放棄要找到慕容玲瓏,而是翻遍了整座王府,卻沒有找到人,心裡又一方面的着急着:雲墨哥哥在等一會,一會我就回去了,在等一會就好了。
“快去吧雲郡主給本王找來。”此時上官雲墨頭疼又開始發作了,必須要快速找到宮雲依才能解決他的頭疼問題,只要有她在,他便不會那麼頭疼了。
“是,小的這就去找。”門口的守衛聽了便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王爺頭痛病有開始了,現在也只有找到雲郡主才能安撫王爺的頭痛病。
侍衛兵知道上官雲墨又頭疼了,大傢伙都分散開來找宮雲依,生怕王爺因爲頭疼而降罪於他們,這種情況除了宮雲依能起作用,他們並不知道找誰了。
慕容玲瓏在琉璃苑找到了上官洛熙,便將此人帶回身邊,而殤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帶走,卻一句話都沒敢留下,埋怨的雙眼正看着慕容玲瓏遠去的背影。
多少次想要開口讓慕容玲瓏吧上官洛熙留下,可惜的是他最後還是沒能開這個口,看着上官洛熙的樣子很是喜歡慕容玲瓏,而且在他身邊,她並不開心也不愛說話,但他發現了,上官洛熙在慕容玲瓏身邊卻開口說話了。
“好了,你們不用送了,洛熙我就帶走了,有時間了,想洛熙了就來府裡探望便是,不要一副怨婦的樣子,我可沒說不讓你探望的。”慕容玲瓏笑着轉過身。
殤那雙埋怨的雙眼還沒走來得及收回來,便被慕容玲瓏看到了,撇撇嘴尷尬的別過眼,居然對主子行這樣的不敬。而且還被看見了,若是宮主知道了,是不是要扒了他的皮。
說到上官雲墨殤才突然想起,貌似很久沒有去王府了,也不知道宮主現在的情況如何,等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在找個時間去王府探望探望主子,也順便探望探望上官洛熙。
嗜血鄙視的看着殤,“要不要這麼不要臉?居然這樣的想法都能想得出來。”說完轉身便走開了。
殤無語的看着嗜血,他並沒有說出來自己的想法,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就你那麼明顯的奸笑,把你自己出賣了,臉上寫了那麼大個字,自己看不到還不讓我看到?”嗜血好笑的看着殤,而慕容玲瓏一行人已經離開了琉璃苑。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殤摸着自己的臉喃喃道,他有那麼明顯嗎?可是這字又怎麼會出現在臉上,定是嗜血在開他玩笑。
不過他剛纔的想法和藉口,倒是替他找了個很好的探望方式,到時候說起來也不用那麼尷尬了。
真心覺得這樣好沒勇氣,連看自己的女人都需要找藉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說,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了吧!
“對,自己的想法確實如此,你就是如此。”殤一會奸笑,一會臉又跨下來,嗜血這是看的一清二楚,女人而已想看就要看,何必磨磨唧唧的,像個大佬娘們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