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腳下一踉蹌,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殘枝枯葉,
“誰?”在場的人皆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如此明顯的暴露,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如月嚇的大氣都不敢出,提起裙襬,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算了,快把聖旨拿出來,”白衣女子不耐煩的說,真是的,居然還有一封聖旨,若是被他們流傳了出去,皇上換成了慕容軒,那她的計劃還怎麼實施。
“給你,”白國舅拿着聖旨往那女子手上一丟,然後偷偷打着手勢,示意大家趕緊撤退,
白衣族長接過來,立馬打開仔細一看,居然不過是普通的聖旨,而不是傳位聖旨,怒目而視的看着白國舅,
然白國舅卻嗤笑着說:“真正的聖旨只有一封,在慕容澈小子那,”
“你騙我?”白衣氣憤的將手裡的聖旨一扔,上前就要拿下白國舅一行人,然而跟在他們後面的十八個人,迅速的上前跟他們過起招來,而且實力跟宇文翰他們這些人不相上下。
“我們走,”一聲令下,幾個人擡着慕容軒,其餘的人跟着四周保護,一瞬間的功夫,這太子府就恢復了平靜。
“別追了,”慕容澈從黑暗的地方走出來,制止他們道,
“你知道那聖旨只有一份,對不對?”白衣族長豎着柳眉,凶神惡煞的對着慕容澈說,
“是,”慕容澈答,
“你——”說着,白衣族長伸手就要抽慕容澈一耳光,然宇文翰和他的人更快,迅速的抽出手中的劍,對着白衣。
“好,”白衣族長不甘心的放下走,作爲一族之長的她從未受此屈辱,但此刻她不得不妥協,轉而和睦的說:“那太子何時迎娶我族聖女爲後?”
“立後?本太子何時說過這話?”慕容澈一甩衣袖,一本正經的樣子卻說着賴皮的話。
“你——”白衣族長再次氣結,然接着卻陰笑起來,說:“早知道太子對自己說過的話不會算數了,本族長早就有後招了,那嬌滴滴的美人中的毒,還有兩日便要發作了吧,”
“你什麼意思?”慕容澈突然料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那鐵刺上可塗了白族的慢性劇毒,要是不再限定的時間內解掉,那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白衣得意的笑着,
“——賤人,”接着,慕容澈毫不手軟的一掌擊到她的身上,身體頓時飛起來,撞到假山上,才落了下來。
“噗嗤——”噴出一口黑血來,臉上的面紗也掉了下來,露出一張不滿疤痕的臉,蒼白的像鬼一樣,
“啊……”她尖叫着捂着臉,隨從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替她弄好面紗。
“慕容澈,若是你不娶我族的聖女,那便看着那妖女怎麼痛苦的死去吧,哈哈——”閃身跟她的隨從消失在太子府裡。
慕容澈憤怒的握着雙拳,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他了,可是葉晨是他的軟肋,此時的他,有不得不聽令於別人。
好,他娶了那女人的女兒便是,只是若是想耍什麼花樣,他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
如月急忙的往自己的房間跑去,關上門轉過身來,卻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臉給嚇到了。
“啊——”叫聲特別的尖銳,
“如月,”葉晨大聲叫道,手捂着耳朵,痛苦的看着如月,這孩子的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聒噪。
“——小姐?”
“這麼晚去哪了?本來還想着來看你的,你居然都不在這,說,剛纔你去哪了?”葉晨調侃的說道,一定是去幽會宇文翰去了。
“去花園走走,小姐,明天我們去一趟軒王府吧,也許,軒王爺可能回來了,你不一直很擔心他嗎?”如月轉移話題道,果然葉晨立馬一臉苦相,把自己剛纔問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怎麼可能,今天我們還去了軒王府,可是他們那裡的宮女說,軒王爺還沒有回來,”
“去看看也無妨,也許軒王爺在你離開後,回了軒王府呢,方正明天我也沒事,就陪你一起去啊,”如月勸着說,
“什麼叫你明天沒事,後天就要出嫁了,明天當然得提前做準備,”葉晨興致勃勃的說,心裡還有幾分緊張,不知道古代的婚禮是怎樣的。
“那陪你去軒王府之後,再來做準備,”如月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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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葉晨攜着如月往軒王府趕,而綠兒則被留下來爲明天的婚禮做準備。
到了軒王府門口,卻被守在門口的人給擋住了,來人一身黑色的勁裝,全身上下帶着稍許的殺氣,還有另外的幾個跟他一樣裝扮的人,守着。
“我想問下,你們軒王回來了嗎?”葉晨見他們不給自己進去,只好很有禮貌的問道,
他們互相對視了下,幾乎同一時間說:“我們也不清楚,”然後便沉默着,不答話了。
“好,既然不清楚,那就讓我們進去問陳夜,”葉晨推開他們就要往裡面走去,然那幾個人立馬就擋了上來,手如鐵臂般的攔住他們的去路。
“王爺不在,國舅說了,任何人求見都不能讓他們進來,”
“什麼不在,我昨天——”如月差點把昨天晚上見到的事情脫口而出,幸好馬上停了下來:“我昨天——昨天,”
“昨天怎麼了?”葉晨狐疑的望着如月,而攔着她們的天魂十八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如月。
“我昨天聽你們這兒的宮女、太監說的,”如月急忙答道,
天魂十八神色一凝,殺氣頓現,主人昨晚才從太子府被救回來,那些宮女、太監怎麼會知道,更何況軒王府裡的宮女、太監全是主子的心腹,
怎麼會隨便亂說話,還是說,眼前的這個小丫頭是太子府那邊的人。
“讓她們進來,師兄要見她們,”緊急時刻,夜雨澤出現了,化解了這場危機。
“是,”天魂十八里的五個人退到了門口,繼續守着軒王府。
“他人呢?”葉晨小跑過去,目光急切的問着夜雨澤,
“他在裡面,”夜雨澤不忍的說,希望她能承受那一幕吧,
話音還未落,葉晨便急忙的跑去了,如月卻被夜雨澤給攔了下來。
“你就別去了,”
“哦,”如月反應過來,停住了腳步,與夜雨澤站在原地。
“上次在御膳房跟你說的事,你家小姐知道了嗎?”夜雨澤淡淡的問,琉璃色的眸子睥睨着塵世。
“我——我還來不及說,”如月內疚的低下了頭,
“來不及說?”夜雨澤冷哼道:“是來不及說,還是不想說,你自己心裡知道,”
“你怎麼——”
“昨晚在太子府被發現的人是你吧,”夜雨澤肯定的說,原本昨晚他看到那個身影就覺得很熟悉,可是卻一時想不起,
直到剛纔聽到如月說漏嘴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我——我,”如月支支吾吾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只是低着頭一直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你這樣對的起你家小姐嗎?”夜雨澤也不忍心用刺耳的話去傷害她,可是她爲什麼那麼的分佈清楚情況呢。
慕容軒連明天還活不活的過都是一個問題,難道連最後的心願都完成不了嗎?
“我不知道會這樣,我沒有想到軒王爺會傷這麼重,不然我——”
如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雨澤緊握住肩膀,他凝着琉璃般的眸子看着如月,不敢相信的確認着,
“這麼說,慕容澈從一開始抓走軒王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是,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宇文翰是想幫太子的,他並不想傷害軒王的,”如月哭着搖頭道,不停的替宇文翰解釋道,
“你可真是自私,”
夜雨澤心痛的不可自已,事情真相大白了。
所有的事都是宇文翰一手策劃的,慕容澈被矇在鼓裡,不,應該說剛開始的時候是被矇在鼓裡。
而她如月從始至終都知道這件事,卻因爲要維護宇文翰,而隱瞞着不說。
他認識的純真的如月還在嗎?怎麼可以如此的自私。
“恭喜你,你們成功了,慕容軒就快死了,活不過明天了,”夜雨澤丟下一句話,冷冷的看了眼哭的不可自已的如月,轉身走了。
他不想再見到她,再見到她,心只會更痛。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如月嘶聲的哭着,
——
葉晨高興的奔進了慕容軒住的院子,笑的跟朵花似的。
“王爺,不要這樣,會被人看見的,”院子裡傳來女子的嬌滴聲,隱約着還夾雜着女子嬌媚的喘息聲。
葉晨邁着步子,好奇的睜着水眸,慕容軒的府裡怎麼會有女人呢?而且聽這王爺,應該是他本人了吧。
走近,小嘴微張着,水眸驚奇的微眨,整個人被定在了原地。
天吶——她真不是故意撞到的——
只見慕容軒一身薄薄的紅紗,袒露着胸膛,半倚靠在寬大的躺椅上,長而柔軟的墨發散落在躺椅上。
而他的身上則俯着一個半裸的妖媚女子,纖指丹寇攀着慕容軒修長的脖頸,性/
的紅脣微張,頭俯下去含住慕容軒胸前的……
而慕容軒一手託着人家的翹臀,一手揉捏着人家胸前的豐滿,一臉滿足……
“咳咳——”葉晨紅着張俏臉,故意咳嗽道,希望那正在啥的兩人能注意到自己,
“小葉子?”葉晨聞聲望去,只見慕容軒笑盈盈的眨着自己瀲灩的桃花眼,拋了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過來,
“——”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