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君把寧念交和隨夜照顧,自己和寧婉來到了小院裡。
不久後小院裡多了一個墳頭。
寧思君望着墳頭,眼中閃過一抹憂傷。
“姐姐以後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要陪着你。”寧婉扭頭看着寧思君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想離開?”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她還沒有來得及和寧婉說。
“姐姐若是不想離開,早就來看我和雪姨了,即使姐姐沒來,那麼就是姐姐不想帶着我們。
姐姐帶上我吧,雪姨留下寧念就走了,姐姐難道想把我和寧念都留下來嗎?”
寧婉看着寧思君緩緩的說道,一雙眼睛裡滿是淚水。
“好了,別哭了我帶你離開就好了。”寧思君揉了揉寧婉的頭緩緩的說道。
聞言寧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寧思君看了眼寧婉,嘴角也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如今多了一個寧念,她是沒辦法放下這裡的一切了,只能帶着寧念和寧婉離開。”
“姐姐真好。”寧念嘴角微揚,一雙眼睛閃爍着笑意。
三天後,寧思君最後看了眼小院,抱着寧念帶着寧婉,坐上了馬車緩緩離開了帝都。
“他真的很乖。”寧思君抱着寧念聲音很輕,寧念在寧思君的手裡熟睡着。
此刻的寧念於三天前的寧念一點也不一樣,肌膚慢慢變白了。
一張小臉看起來很嫩很嫩,軟軟的摸起來手感很好。
因爲一開始就給他喝羊奶,所以他對羊奶並沒有什麼抗拒。
這讓寧思君不知道省了多少的心,至少以後在荒郊野嶺的時候,不用帶個奶孃在身邊。
“是啊,這孩子很像雪姨可乖了。”寧婉也是一臉的笑意。
從出生寧念就很安靜,除了餓了,想尿尿會哭,其他時候都不會哭。
睡覺的時候也很乖,從來不吵也不天天哭。
寧思君眼神只是閃了閃,懷中的寧念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嘴動着,不知道想到什麼,寧思君慢慢的將手伸到寧唸的嘴裡。
寧念可能是因爲是吃的,小手抓住寧思君的手指頭,開始吧唧吧唧。
那軟軟的小手,和他那個動作讓寧思君忍不住笑了笑。
“小貪吃鬼。”寧婉望着寧唸的模樣,忍不住笑着說道。
馬車緩緩行駛着,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寧思君眉頭微微皺了皺,“主子是戰神,我們避一避可好。”
接着便聽到了隨夜的聲音,寧思君眼神閃了閃。
“好。”寧思君的聲音很低,卻還是讓離寧思君不遠的白離墨聽見了。
聽到這個聲音,白離墨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白離墨眉頭微皺,不明白爲什麼聽到這個聲音,自己的身體會有這樣的反應。
就好像有什麼指引着他一樣,不讓他離開。
白離墨忍不住的緩緩朝着寧思君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巧這個時候刮來一陣風,將車簾緩緩掀開,寧思君一擡頭。
就對上白離墨那雙幽深的眸子,四目相對。
寧思君身上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怨氣與殺意。
這一刻寧思君想到了那日,白離墨毫不留情的那一手。
還想到了依舊在冰棺裡呆着的軒轅白。
寧婉臉色變了變,在下面抓住了寧思君的手。
察覺到自己的失控,寧思君將身上的殺氣都收了回來。
只是那雙眼睛卻冰冷的可怕。
“哇。”被寧思君的殺氣給影響到了的寧念,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乖,不哭不哭。”寧思君立即低下頭開始哄懷中的寧念。
白離墨的眉頭微皺,剛剛他明明感覺到了那個女子身上傳來的殺氣。
瞬間又消失了,只是一瞬間的事,這讓白離墨有一瞬間的晃神。
這到底是自己看錯了,還是真的有。
只是爲何看到那個女子眼中的殺意和冷意,他的心會痛。
很痛很痛很想把那個女子摟入懷中,白離墨的眼神變了變。
“隨夜我們走吧。”懷中的寧念已經安靜了下來。
寧思君不想再面對白離墨,她怕她再這麼呆着,會忍不住和白離墨拼命。
只是她不能這麼做,她若是這麼做了,不但殺不了白離墨。
還會讓寧婉寧念和隨夜陷入危險,一顆心的仇她遲早會報。
只是不會現在,她羽翼委豐滿,根本就沒有辦法和白離墨對抗只能先離開。
寧思君收回了眼中所以的情緒,一雙眼睛恢復了冰冷。
“是。”隨夜一揮馬鞭,馬車就開始緩慢行駛。
就在馬車走到白離墨身邊的時候,白離墨眼神閃了閃,突然出現在馬車的前面將馬車攔了下來。
馬車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隨夜猛的一停車,馬車裡的人被晃了晃。
寧思君將頭伸出去,就看到了攔在馬車外的白離墨。
眼神閃了閃,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戰神這是要做什麼?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寧思君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也讓街上的人都聽到了。
白離墨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寧思君的臉。
好像在回憶着什麼……
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淡笑,笑容不達眼底。
聽說白離墨失憶了把她忘記了,一開始她還不信,剛剛試探了一下。
果然他把她忘記了,這一刻寧思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怨恨。
憑什麼害死了她之後,他卻什麼都記不得了,所有的痛苦全都由她一個人來承受。
憑什麼他就可以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就這麼看着她。
不過此刻寧思君還是有些慶幸,慶幸她失憶了。
他若沒有失憶,今天她們怕是不能離開了。
她這顆剛換上的心說不定也留不住了……
“戰神若是沒有什麼事,請讓妾身離開,妾身有急事需要離開。”
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不許走!”聽到寧思君要走,白離墨下意識的開口。
寧思君眼神閃了閃,嘴角揚起一抹嫵媚的笑容。
將懷中的孩子遞給了一旁寧婉,緩緩的從馬車上下來。
身上的清冷氣質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嫵媚討好的笑容。
“像戰神這般優秀了男人,妾身自然願意留下來好好伺候戰神。
只要戰神不嫌棄妾身這殘花敗柳的身子,不嫌棄妾身剋夫,和有一個生父不詳的孩子,妾身便願意留下來伺候戰神。”
寧思君說完一雙手就撫上了白離墨的胸膛,一雙手挑逗着白離墨。
“滾!”白離墨臉色一變,一揮手將寧思君的手給打紅了。
“滾就滾,打什麼人啊!”寧思君渾身氣質一變,瞬間變成了一個潑婦。
就好像剛剛那個樣子是裝出來的,如今原形畢露。
那般樣子更讓白離墨覺得噁心,白離墨冷冷了看了眼寧思君。
一甩袖子上馬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白離墨,寧思君這才又恢復了冰冷。
“隨夜我們嬌快離開這裡。”寧思君眼神閃了閃催促道。
寧思君甩着被一撞疼了的手臂,下手真狠,要不是她躲了快,早就被甩出去了。
寧思君縱身一躍上了馬車,馬車飛快的離開了。
走到一半的白離墨猛的停了下來,剛剛他那一手,用了五成力。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麼可能接得下來,還什麼事都沒有。
仔細一想,白離墨發現那個女子雖然好像是個浪蕩女,可他總覺得不是很像。
當白離墨再次返回到剛剛地方的時候,四周根本就沒有了寧思君的蹤跡。
白離墨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主子該去皇宮了。”當冷血趕來的時候,就看到白離墨望着不遠處發呆。
冷血微微嘆了口氣,自從主子醒來,性格更加的冷了。
有時候魂不守舍的,就像剛剛,明明是準備去皇宮的。
他不過是去辦了點事,回來就找不到主子了。
幸好最終他還是找到了。
“本王剛剛遇見了一個奇怪的紅衣女子。”白離墨眼神閃了閃緩緩的說道。
“紅衣女子?”冷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走,去皇宮。”白離墨收回了眼神,朝着皇宮走去。
冷血雖然一頭霧水還是跟了上去,他再一個不注意,回頭主子又要丟了。
“終於離開了,我們剛剛差點就離不開了呢。”寧婉望着漸漸遠去的帝都城門,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
寧思君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開口。
“隨夜掉頭去死城。”寧思君逗了會寧念,緩緩的開口道。
“主子爲何要去死城?”隨夜將馬車停了下來。
“有個人我要去看下,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寧思君眼神微閃。
想到了紅煞,那個真心對她的男子。
他幫她逃了出來,黑衣人若是回來發現她跑了,萬一查到是他做的,現在他的處境一定不好。
她要去看一看,但不確定他是安全的。
她沒有辦法安心的離開。
“主子真的要去?那地方進去了不一定能出的來。”隨夜眼神微閃。
“我必須得去,他幫了我我不能一走了之。”寧思君聲音淡淡的,眼中滿是堅定。
隨夜聞言只是愣了愣,便沒有再問,主子那個口中的他,應該是幫助主子逃跑的人。
如果主子就這麼一走了之,確實心裡不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