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大擡頭,突然發現面前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男子。
老大想開口大叫,啞穴被點了。
白離墨一個眼神掃過去,所有人住嘴不敢說話了。
白離墨想推開門進去,輕輕推了一下,就聽到了輕微的鈴鐺聲。
白離墨的動作瞬間定住了,目光悠悠的看了眼房間。
放在門上手,最終還是放下去了,白離墨一動不動的站到天微亮這才離開。
“老大,那個男人爲什麼不進去?”白離墨走了,憋了一晚上的小賊們,終於敢開口了。
“這還用說,他開門的時候有鈴鐺聲,顯然是不想被那個女魔頭髮現。”
老大一臉的得意,卻沒有發現手下的臉色,緩緩變了。
“早......”當老大得意的將自己的所猜所想說完之後,這才發現兄弟們的臉色變了。
老大扭頭,臉瞬間就變成了菜色......
“早。”老大本以爲自己完了,沒想到寧思君只是打了個哈切,然後就敲了雪姨娘的門,理都沒理老大。
“雪姨娘起了嗎?”過了一會,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雪姨娘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這是......”微微一掃,雪姨娘就發現了被綁着的四個人,不由的一愣。
“走,我們進去說。”寧思君隨手將門關上。
“是夫人派來的嗎?”雪姨娘也只有一會的迷茫,很快就反應過來。
“別睡了,一會等着看好戲,她今天一定會很積極的來看你死沒死。”
寧思君知道懷孕的人嗜睡,不過今天可不能睡。
“這麼精彩的一幕,我怎麼可能去睡覺。”雪姨娘眼中閃爍着亮光。
“來了。”話音剛落,寧思君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腳步聲急匆匆的,看起來很急於來找茬。
“呦,今天什麼風,把夫人吹來了。”雪姨娘從房間裡出來。
望着精心打扮,帶着一羣人趕來的夫人,雪姨娘嘴角微揚。
“你怎麼沒事?”不是心裡想的血流成河,夫人直接愣住了,脫口而出。
“讓夫人失望了,不光我沒事,我的孩子也好好的。”
雪姨娘撫摸着肚子,成功的刺激到夫人眼中閃過陰狠。
痛嗎?我就要讓你痛,要讓你失去你最在乎的一切!
雪姨娘目光滿是陰狠,她一直忘不了那一天,那血流成河的家。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夫人目光閃了閃,很快恢復了平靜。
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有做。
“聽不懂沒關係,有人能聽懂就可以。”寧思君緩緩從房間裡出來,手裡拿着一個梨啃着。
“你什麼意思!”夫人怒瞪寧思君。
“什麼意思夫人應該很明白,怎麼需要我把你讓弟弟買兇殺人的事說出來嗎!”
“呀!夫人我說漏嘴了,你不會怪我吧!”寧思君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氣氛瞬間冰冷,夫人的臉黑的可怕!
“別以爲本夫人好欺負,什麼屎盆子都往本夫人頭上扣,沒有證據,本夫人是不會受這氣的。”
夫人眼中閃過驚慌,強忍着讓自己靜下心來,她不能讓她們看出破綻。
“要證據嗎?喏,那裡綁着呢!”寧思君微微移動,露出了被綁着的四人。
“來把你們昨天晚上招的事再說一遍。”寧思君不急不慢的開口,一雙眼睛掃了下四人。
四人心裡一驚居然一字不漏的,將昨天說的再說了一遍。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蒙了夫人,也驚了衆人。
只有寧思君一個人神色不變,她早就發現丞相了。
如今雪姨娘懷上了他的孩子,雪姨娘和夫人一向不和,又有之前的事。
不在雪姨娘身邊安排人,丞相怎麼放心。
夫人一早帶着這麼多人來,肯定會有人去通知丞相。
正是因爲看到丞相在後面,寧思君纔會說了那些話。
“老爺,我的冤枉的,我什麼也沒有做啊。”夫人捂着臉大哭。
事到如今,她也只有緊咬着她沒有做,只要沒有證據,她就沒事。
“你們要是拿不出證明出來,我就只能送你們上西天了。”
寧思君晃動着手中的天蠶絲。
不是所有人都認得天蠶絲,不過天蠶絲那閃爍的寒光,讓四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能清楚的感覺到寧思君的殺氣。
“我們沒有說謊,小的懷中有一個首飾,是她弟弟給我們的報酬。”
爲了活命,老大也不敢有私藏了。
“還給我藏了一手。”寧思君冷冷的看了眼老大。
首飾做定金,他之前可沒有說道。
“女俠,小的就混個生活,日子也不容易啊。”老大一臉的哭相。
他這不是怕說出去,首飾不保嘛......
那首飾一看就很值錢,他捨不得啊!他和兄弟們也是要吃飯的。
“算你識相,沒有繼續隱瞞。”寧思君給雪姨娘的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就有一個家丁站了出來,在老大懷中搜了搜,搜出來好幾個首飾。
“嘖嘖嘖!怪不得你不願說,純金的首飾價錢可不一般啊!”
寧思君望着家丁手中的首飾,嘴角微揚,若是她沒有記錯的吧。
那個裡頭其中一個首飾,她之前見過夫人戴過。
“你這個賤人!還有什麼話好說?”丞相比寧思君更瞭解這些首飾的來歷。
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夫人的臉上,寧思君不得不感嘆,這古代的男人簡直了。
“老爺我沒有做,真的沒有做,一定是他們和寧思君串通起來,一起陷害我,他們偷了我的首飾,然後嫁禍於我。”
夫人爬着就想去拉丞相的褲腿,丞相一腳踹的夫人動不了。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什麼!”丞相額頭上青筋暴起。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好事,雪兒第一次流產是你做的吧,我念及這麼多年的感情,一直不說,一直不差,我總想着你會變好。
沒想到你越來越過分,雪兒剛懷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她肚子懷的是我的種,不許打那個孩子的主意!可你還是打了,打了還不止一次。
本相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以忍你一次,不可能忍你那麼多次!”
丞相冷冷的話,就像一桶冰水從上到下,將夫人澆了個透。
夫人倒在地上,看起來很狼狽,整個人都好像失魂落魄了一樣。
“來人,本相要寫休書!”丞相看都不看夫人一眼。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失去了耐心,狠起來什麼都不顧。
“老爺不要啊!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和妹妹相處不再害她的孩子。”
夫人一臉的恐懼,一步一步的爬向丞相,髮絲凌亂,看起來很恐怖。
“本相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就不要怪本相心狠,本相不會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自己的府中。”
他歲數已經很大了,老來得子不容易,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全部希望。
大夫說雪姨娘懷中的孩子,很有可能是男孩,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再有機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所以不管夫人再怎麼懇求,丞相這次下定了決心。
丞相一甩袖口就離開了,夫人看着丞相離開,目光一直不願意離開。
她從十六歲開始喜歡他,爲了他她費盡心思的嫁給了她。
她讓爹爹無條件的支持他,爲他散財,她爲他打理一切。
她的一切就是他,她不能失去他,她愛他,她真的很愛他。
依賴男人的女人最可悲,當有一天男人不再愛她。
除了容顏老去,女人基本得不到什麼。
若夫人沒有這麼惡毒,寧思君或許還會同情她。
不過像她這麼狠的女人不值得她同情,簡直死有餘辜。
“都是你!都是你!”夫人突然撲向雪姨娘。
眼中滿是血紅,丞相要休了她,她沒有地方去了,她的一生就這麼玩了。
被休了的女人,孃家不會要她,外人也會指指點點,唾沫星子都會淹死她。
既然都這樣了,她也要拉一個人墊背!
她十七歲嫁給丞相,爲他生下來兩個女兒,生寧心晴的時候,她大出血差點死了。
從此她沒有辦法再懷孕,丞相知道之後,開始娶妾,在雪姨娘前面還有好幾個。
都被她悄悄的弄死了,丞相是她的,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那些霸佔她男人的賤人,通通都要死!都要死?!
夫人已經接近癲狂了......
寧思君怎麼可能讓她靠近雪姨娘,輕輕一甩袖口,夫人就被內力推開了。
“作死也不是這麼作死。”寧思君冷笑,有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夫人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賤婦!”丞相對着夫人又是一腳。
寫完休書的他趕的時候,正好看到夫人撲向雪姨娘的那一幕。
他沒有來得及阻止,被寧思君阻止了。
此刻丞相對夫人的厭惡,比在場的任何一個都要強。
如今雪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全部的希望,誰動那個孩子,就是動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