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白離墨踹了踹地上的木頭緩緩的說道。
寧思君白了他一眼,將袖口紮起來,寧思君開始搬木頭。
“一把火燒了不就好了。”白離墨看寧思君這麼辛苦開着玩笑說道。
想緩和緩和氣氛,被寧思君一個眼神一瞪乖乖的搬木頭。
要知道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搬木頭,做這種活,不過有寧思君陪着,他覺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木屋本就小再加上被腐蝕的差不多了,木頭根本就沒有什麼重量。
兩人很快就把木屋上面的東西都清理乾淨了,只留下地面。
寧思君一點一點的開始排查着,她相信這裡一定有着出路。
白離墨並沒有寧思君那麼認真,畢竟出去了還有個君無邪虎視眈眈。
軒轅白可能也能救活,其實相對於外面的爭鬥,他更喜歡和寧思君一起呆在山谷。
這裡環境很好不愁吃,何必出去惹罪受,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抱着媳婦睡覺。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將寧思君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寧思君低頭看過去。
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鐵環在外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那個是鐵環。
聲音也把白離墨驚了過來,白離墨望着地上的鐵環,眼神閃了閃。
鐵環鏽跡斑斑,看起來已經很久了,即使這樣卻還是給寧思君帶來了一絲希望。
寧思君試着拉了一下並不能拉開,於是扭頭看向白離墨。
在寧思君那可憐兮兮的目光下,白離墨緩緩上前,運氣內力用力一拉。
說來也奇怪,原本受傷的他,內力突然的就好了,白離墨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
鐵環被拉了出來,接着寧思君就感覺到山谷震動了一下,原本還是岩石的牆壁,出現了一個通道。
隨着通道的出現,寧思君的眼神越來越亮,嘴角微揚,終於找到了出口了。
“白離墨我們快走。”寧思君朝白離墨揮了揮手,她真的很擔心在外面的念兒和婉兒。
白離墨剛剛放下鐵環,通道就開始關閉。
白離墨一把抓住寧思君的手臂,在通道快要關閉的時候,帶着寧思君進了通道。
通道門被關上了,通道里一片漆黑。
“白離墨我們要繼續往前走嗎?”安靜了半響寧思君這才緩緩的開口。
雖然這個通道按理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可她還是有些害怕。
畢竟一片漆黑,他們就算視線再怎麼好,也沒有辦法就這麼輕易的離開。
寧思君感覺到白離墨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我會一直保護你的。”白離墨說完,一把牽起了寧思君的手。
感受到白離墨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寧思君的嘴角微揚。
心裡暖暖的,這一次的崖簡直就是爲她完美打造的,跳了一次崖,就把白離墨還給了她。
寧思君握住白離墨的手,嘴角揚起一抹暖心的笑容。
“有你在我不怕。”寧思君的聲音很清脆,在通道里迴響。
黑暗中寧思君看不到白離墨樣子,而她卻能感受到白離墨傳來的愉快。
寧思君緊緊握住了白離墨的手,現在即使前方充滿了危險,她也不會害怕。
就如寧思君預料的一樣,這個通道就是用來離開的,一路走下來,兩人根本沒有遇到一點點機關。
這讓白離墨和寧思君懸着的心都放了下來。
一路走來寧思君覺得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人,剛想靠在牆上休息一下。
牆突然動了起來,白離墨一把抓住寧思君,人就和寧思君消失在了通道中。
寧思君掉進去的地方是一個下坡,白離墨一把將寧思君護到懷中。
翻滾下去的時候,白離墨將寧思君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
“唔。”直到滾落到最後的盡頭時,白離墨狠狠撞在了岩石上。
白離墨眉頭皺了皺,悶哼一聲!額頭隱隱有冷汗滑過。
“白離墨你沒有事吧?”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焦急。
白離墨望着寧思君眼中的焦急笑了。
“不會是撞傻了吧……”寧思君喃喃自語道。
“……”白離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這個不懂得情趣的女人,硬生生打破了這麼美好的氣氛。
白離墨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掃了四周,這個地方看起來像個密室。
四周放着夜明珠,就好像如白晝一樣,一開始兩人還有些不習慣光。
當兩人適應了夜明珠的光芒,看清楚了四周的東西之後。
寧思君一雙眼睛寫滿了吃驚,嘴更加吃驚的合不攏。
“這……”寧思君指着四周的畫,眨了眨再眨了眨,什麼都沒有變。
白離墨的眼神也微微變了變,對於牆上出現的畫,白離墨眼中也滿是差異。
白離墨走到畫像的面前,眼前的這些畫像一個個保存完好。
經歷歲月而不被腐蝕,看起來畫畫的人用了很大的心思。
這個房間裡掛滿了這些畫,彷彿在傾訴着畫畫人對畫中人的思念。
只是你細細看,都能發現這畫畫的人,每下一筆都帶着無限的愛戀與思念。
每一副畫上的女人彷彿是活的一樣,隨時可能從畫上跳出來。
而這些畫像最大的特點就是畫上女子和寧思君很像很像。
若是說有多像,十分有九分像。
白離墨突然瞥見了畫像上最邊上的一段話。
吾妻永存!
寧思君也看到了這句話,眸子閃了閃,心裡彷彿有什麼跳了出來。
怕寧思君受到太大的刺激,白離墨一把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放心吧畫着畫像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白離墨拍在寧思君的肩膀說道。
他本想說你爹不會有事的,想想還是把這句話換了。
畢竟只是一幅畫還代表不了什麼。
寧思君在白離墨的身上趴了一會,調整好了心情之後開始細細的觀察着這些畫像。
每一幅畫都不一樣,每一幅畫上的字也都不一樣。
寧思君仔細的看着,將這些字都記在了腦海中,或許將來有一日她可以預見畫這個畫像的人。
那個可能是她爹爹的人。
或許可能她的爹爹沒有死,又或許她的孃親也沒有死,畢竟誰也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
白離墨沒有阻止寧思君,就這麼任由寧思君靜靜的看着。
他也猜到了,這畫中的女子可能是寧思君的孃親,否則無法解釋這畫像的出現。
而畫像人的身份呼之統出。
只是這畫一看就久遠,這麼久他們還能不能活着,他也沒有辦法猜到。
“你說他們還活着嗎?”寧思君撫摸着畫像中女子的臉緩緩的說道。
“一定活着。”白離墨替寧思君挽起掉落的髮絲。
寧思君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們走吧。”寧思君說完拉着白離墨的人就離開。
“不帶一幅出去嗎?”做個紀念也好。
“就讓它們呆在這裡吧。”寧思君微微一笑說道。
她已經都記在了腦海中,她不會忘掉的。
下坡容易上坡不容易,寧思君和白離墨花了很久才爬了上去。
爬出暗室的時候,寧思君和白離墨癱倒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了。
兩人停下來緩了緩神,接着往前走,這一條通道不知道有多遠。
兩人從一開始的各種不適應到最後的無感……
以至於出了通道,白離墨都沒有反應過來。
差點被太陽曬的瞎了眼……
終於走出通道,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露出濃濃的笑意。
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意,出了山谷她就可以去找寧念兒。
一陣風吹來,寧思君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好像是血腥味。”寧思君扭頭看向白離墨,白離墨的眸子閃了閃。
“去看看。”寧思君說完,人就朝着飄來血腥味的地方走去。
白離墨微微嘆了口氣,也跟着過去。
寧思君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濃,還帶着一股焦味。
寧思君心裡咯噔了一下,加快了步伐。
只是當她看到被火海包圍的村莊,她就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望着被大活湮沒的村莊,寧思君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到底是誰這麼殘忍,對這個村莊下如此狠的手,就好像她見到寧婉的時候,那種感覺。
“走吧。”白離墨看了眼村莊緩緩的開口。
燒成這樣,即使村莊裡有躲着的人。估計也活不了。
而他們也沒有辦法進去……
寧思君深深看了眼村莊,只能跟着白離墨離。
一路上雖然遇見的村莊不多,卻都是同一個特徵,每個村莊都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還有那熊熊的烈火。
有些小村莊等寧思君發現,早就燒沒了……
一路上看到這樣村莊太多太多,一開始寧思君還是眉頭皺一皺。
看的越多越到最後,寧思君的心已經很平靜了。
是夜寧思君和白離墨兩人靠着火堆。
“你說到底是什麼人做的那些事。”寧思君撥弄着火堆問道。
白離墨沉默了,沒有開口因爲他也不知道。
“我總覺得今天看到的村莊怪怪的,但就是不知道怪在哪裡。”
“我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望着掏出來的灰,寧思君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雙眼睛閃爍着激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