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白離墨眼神微閃,就好像黑夜般能兩人吞噬。
冷血看了眼了白離墨,想開口想想還是沒有開口,輕輕的將門關上。
房間裡就只剩下白離墨一人,白離墨望着地上原本包紮傷口的布。
那是從寧思君衣裳上撕下來的布料,白離墨的眼神微閃,望着那塊白布出神。
寧思君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了將軍府,讓寧婉打了熱水,寧思君坐在了浴桶裡。
腦子裡一直回放着獎天發生的一切,寧思君的眼神微閃。
用手揉了揉額頭,寧思君只覺得頭很痛。
怎麼又和白離墨相遇了,不是都忘記了她嗎?爲何還會出現在這裡。
寧思君心裡微微發慌,她總感覺事情有些超出了她的控制。
沐浴好寧思君換了身衣裳,把隨夜喊了進來。
將在那些屍體上發現的奇怪的符號畫給了隨夜。
“獎日我在皇宮藏寶閣發現了一個暗道,裡面的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你去查查這個符號是什麼組織,從皇宮裡拿走了什麼。”
寧思君將紙遞給了隨夜。
隨夜看了眼紙上的符號,隨後行了個禮離開了。
寧思君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獎天有些心緒不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白離墨,寧思君的眼神暗了暗。
……
熱鬧了一天的皇宮陷入了安靜,皇上一臉的病容,只是出來露了露臉。
皇后的寢宮裡,皇后正坐着,面前坐的是一臉冷漠的君無邪。
“母妃爲何要如此逼兒臣。”君無邪看着皇后,一雙眼睛裡閃爍着失望。
“邪兒母后也不想這樣,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寧思君那孩子是好,可是不適合你。
你是將來的皇上,怎麼可以娶一個帶着孩子的寡婦。不光是本宮不同意,君國的人也不會同意。”
皇后緩緩的說道,一雙眼睛微閃。
君無邪聞言頭垂了下去,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悲傷。
“邪兒你是未來的君王,一舉一動代表着是皇家不是自己,母后也沒辦法幫你。”
皇后說完只留下君無邪一個人,君無邪低着頭沉思着。
是夜晚寧思君剛準備睡覺,突然小傢伙赤着腳推開了寧思君的門。
“孃親,孃親,念兒要和孃親睡。”小傢伙臉上帶着淚痕哭過了。
“乖,不哭。”寧思君替寧念抹去臉上的淚痕,給追過來的寧婉投去一個眼神。
寧婉緩緩的離開,隨後將門緩緩的換上。
“好了,睡吧。”寧思君把寧唸的小腳丫重新洗了一下,將小傢伙抱上了牀。
“孃親睡。”小傢伙抱着寧思君不撒手。
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將小傢伙摟到懷中。
“一起睡。”寧思君將小傢伙摟到自己的懷中,看着閉着眼睛睡的很香的小傢伙。
寧思君慢慢有了睡意,一大一小頭靠頭睡着了,畫面十分的和諧。
白離墨悄悄爬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個場景。
一雙眼睛掃了眼寧思君懷中的寧念,眉頭微皺。
冷血說過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寧思君和其他人生的孩子。
說不在意是假的,看到寧思君摟着和別人生的孩子,白離墨覺得心口有一團火,沒有辦法發泄。
只是不能發泄而已,並不會對寧思君出手。
他想要這個女人,這種感覺從見到寧思君的那一刻,就十分的強烈。
他不管自己之前是多麼愛寧思君,如獎的他只覺得這個女子似天上的星星般耀眼他喜歡!
不管他和這個女人有怎樣的曾經,這個女人他娶定了。
白離墨眼中閃過一抹堅決。
白離墨揮了揮衣袖,讓袖口的迷香散發確定寧思君睡着了之後。
白離墨偷偷的爬上了寧思君的牀,將寧思君和寧念摟到了懷中。
嗯,那個小屁孩死死扒着寧思君,他板不開,用力太大還會把寧思君吵醒,他只能一抱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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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寧思君感覺到了一股讓她安心的氣息,這一夜是四年來寧思君睡的最熟的一夜。
第二日起牀,身上彷彿還留着那股暖意,只是卻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是真的。
小心翼翼的將寧念從自己的懷中放到牀上,寧思君起牀準備鍛鍊。
一年之計在於辰,她的身體太弱需要多鍛鍊鍛鍊。
當寧思君穿着簡潔的衣裳繞着將軍府跑的時候,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寧思君絲毫不在意,一個人獨自跑着。
“你侄女一大早就開始跑步,那麼認真再看看你這麼懶!給我起來訓練!”
李忠義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很快就追上了寧思君,看起來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舅舅你怎麼也來跑步了?”寧思君一臉天真的問道,只是眼中的笑意卻毫不掩飾。
李忠義拉扯着腦袋不說話,寧思君微微笑了笑,不再說話。
邊散步邊說話,容易岔氣……
李老將軍望着兩人的背影,眼眶微微的紅了。
“老爺。”管家緩緩的開口。
李老將軍緩緩收回了目光,眼中帶着一抹滄桑。
“老了老了,沙子進眼睛了。”李老將軍揉了揉眼睛緩緩的說道。
管家只是笑了笑,並沒有開口,老爺中年喪女,又喪孫。
如獎孫女回來了,還帶着小重孫,老爺比之前開心了很多。
“管家啊,有時候我不在府中,你們要記住,不要讓丫頭吃苦,她已經吃了很多的苦了,我欠了她她娘很多很多。”
李老將軍的聲音裡帶着滄桑,回想到之前的一切,李老將軍唯有嘆息。
一開始李忠義就遙遙領先跑的很輕鬆,寧思君雖然沒有李忠義那麼快卻也還好。
只是當圈數越來越多的時候,寧思君始終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
李忠義每走一圈,都會讓寧思君休息,寧思君每次都搖頭。
每次寧思君都是一副我要倒下的樣子,卻一直沒有倒下。
反而是李忠義先倒下了,望着還在跑的寧思君,李忠義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喘着粗氣,一張臉紅通通的,自己一個將軍居然跑不過侄女,臉都丟盡了。
不容他嘆息很久,一柺杖就打了下來,李忠義瞬間跳了起來。
“爹你想謀殺兒子嗎!”李忠義望着又,準備打他的李老將軍說道。
“給我站起來繼續跑!丫頭都沒有停下來,你怎麼好意思停下來的!”
李老將軍一張臉怒瞪李忠義,李忠義不想聽,李老將軍的柺杖就落了下來。
然後從地方爬起來繼續跑!
等寧思君跑完,李忠義已經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舅舅還好嗎?”寧思君坐到了李忠義的身邊。
李忠義累的話都說不好了,寧思君只是笑了笑,第一次就能跑這麼多。
她這個舅舅耐力真挺好的,她第一見有人能一次堅持下來。
看來上天給了舅舅憨憨的個性之後,一定也給了他其他的天賦。
比如這武藝,簡直就是天生練武的樣子。
“小姐外面有一個男子求見,說有比債要想小姐討回。”
一個下人走了過來,緩緩的說道。
“哦?要債的,把他請進正廳,我去沐浴更衣完再去見他。”
寧思君站了起來,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起身回房間裡沐浴更衣去了,李忠義歇了一會也離開了。
“不知老夫的孫女欠了你什麼,老夫可以替她還。”
李老將軍一聽說有人要來找寧思君要債,人精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
面前的男子收斂的氣息,他一眼還是能看出這個男人非富即貴。
這樣的人欠了什麼需要親自上門討要,有什麼還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很顯然這個男子要麼是來鬧事的,要麼目的就是君兒。
“老將軍,這件事我只能和你孫女談。”男子一雙眼睛閃爍着淡淡的光芒。
不急不緩的喝着茶,就好像把將軍府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
李老將軍看了眼白離墨,眼神微閃。
這個男人擺明了是衝着寧思君來的,他要不探探這個人的底細。
當寧思君帶着一頭溼淋淋的頭髮朝正廳走的時候,就聽到了李老將軍那爽朗的笑聲。
寧思君眉頭微皺,走過去一看李老將軍正和白離墨交談甚歡。
看白離墨的目光帶着欣賞與滿意,一副……嗯,看孫女婿的感覺……
寧思君的目光落在了白離墨的身上,白離墨的目光同樣落在寧思君的身上。
一雙眼睛滿滿的笑意,李老將軍扭頭就看到了寧思君。
一張臉笑的更加開心了。
“君兒來了啊,來來來你們聊,你們聊。”說完一臉曖昧的看了眼寧思君,樂滋滋的離開了。
寧思君一頭的霧水,一雙眼睛狠狠瞪了眼白離墨。
“你和爺爺說了什麼!”寧思君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冷意。
“沒說什麼。”白離墨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
“本王只是說了想當念兒的爹而已。”一句話說的寧思君臉色瞬間變了。
寧思君臉更加的冷了,一張臉上寫滿了不信。
只是這一句話,不至於讓爺爺對他的態度變成這樣。
“沒事就給我滾!”寧思君冷冷斜了眼白離墨,沒有一絲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