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冷很冷,寧思君不停的洗着衣衫,手被凍的發紅她都不管,因爲她只想拿這件事來消除自己內心對白離墨的想念。
他其實完全可以拒絕,但是她沒有,沒有事錯的她,會容易牀思亂想的。
夜漸漸深了,寧思君的手被凍紅了,已經冷到沒有知覺,但是寧思君根本就不管。
一個勁的洗着,就好像不知道感覺一樣的人。
“你怎麼這麼慢都快天黑了,衣服還沒洗完你是不是故意的!”
留香走到寧思君的面前,瞥了眼寧思君那紅腫的手,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讓你勾搭少主,一個醜八怪還想勾搭少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這麼多衣服我能洗這麼多已經很好了。”寧思君低着頭緩緩的開口道。
她願意洗衣服,只是想找些事做,不讓自己牀思亂想。
並不代表着什麼氣都會受。
“你還敢頂嘴!找錯!”留香惡狠狠的說完,手就要揮了下來。
感覺到頭頂上傳來的風,寧思君擡頭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女子。
隨後伸出手將留香的手抓住!因爲用力被凍腫了的手破開了,血流了出來。
寧思君就好像感覺不要一樣,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留香。
看的留香就好像掉進了冰窟一樣,那冰冷的手抓着她的手腕,涼意傳到她的手中。
那種冰冷的感覺讓她害怕。
“這些我會洗完,別怪我沒有提心你,我殺的人不少,不在乎再多你一個。”
寧思君用力將留香的手甩來,緩緩的開口道。
“你不用嚇我!我不怕!”留香偷偷嚥了下口水,一雙眼睛裡有着害怕。
“我沒有必要嚇你,不怕死就試試。”寧思君冷冷的開口道,一雙眼睛閃爍着。
“你給我等着。”留香兒惡狠狠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她就不信就算她不能動手錯她,就不能弄死她,不動神色的弄死別人她會!
寧思君望着留香離開的背影,臉上閃過用一抹冷笑。
低頭繼續洗着自己的衣服,望着水中自己的右臉,在黑暗中那些傷疤更加的猙獰。
有些時候就是她自己看到自己這張臉都感覺到害怕。
所以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找他,沒有絲毫情緒的寧思君,繼續慢慢的洗着衣服,手上的血被水衝了,很快就又裂開了。
而她就好像在折磨自己一樣,直到衣服都洗完了,手上滿是裂痕才罷休。
寧思君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在懲罰自己還是在做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寧思君只是輕輕推開門久能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劇烈的疼痛。
寧思君想給自己倒杯水,但是腫着的手讓寧思君沒有辦法倒水。
寧思君只能放棄,躺倒牀上疲累不堪的寧思君倒頭就睡,只想讓自己忘記着一切,忘記白離墨忘記所有。
寧思君剛剛睡了沒多久,門就被人狠狠的踹開了,寧思君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
“醜八怪起來了,今天還很多衣服沒有洗呢!”留香大步走到寧思君的面前說道。
寧思君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不想起來幹活?你吃少主的喝少主的不想幫少主做些事嗎?”
留香強忍着心中的害怕,緩緩的開口道。
寧思君沒有說話,起身慢慢朝着外面走去。
今日的衣服比之前的衣服還要多。
“還是天黑之前洗完。”留香說完扭頭就離開了。
寧思君看了眼自己的手,那雙手已經滿是傷痕,只是微微一動都疼。
洗衣服的水冷的可怕,手剛剛放下去,寧思君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冷意。
手上的疼沒有心裡的傷更加的疼,寧思君只是機械似的重複着那些動作。
寧思君的身體本就帶着寒氣,因爲身上的內傷還沒有好,所以體內的寒氣更加的厲害了。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之前因爲你有軒轅白給自己的藥,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但是在海中她身上的那些東西都掉了,身上留着的就只有懷中的這塊玉佩,和手中的天蠶絲。
其他的毒藥解藥七七八八的東西都掉了,包括軒轅白給自己的那個藥。
這些天寧思君一直沒有吃那個藥。
身體越來越冷,寧思君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腦袋越來沉。
昏迷的最後一刻,寧思君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
“快去找李神醫!”上官凌不過是離開了幾日,離開的幾日裡他一直在想着寧小小過的好嗎?
心裡總是時不時的出現,那個沉默的寧小小,上官凌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完了。
上官凌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飛快的趕了回來,當他看到寧思君的時候,寧思君已經往地上倒了。
上官凌飛快的接住寧思君,對着護衛吼道,然後就將寧思君抱回了他的房間。
而帶着上官凌過來的留香,一看到上官凌這樣,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她從來沒有想過,少主會對這個女人有好感。
她一直以爲少主不過只是單純的關心她,只是當她看到少主眼中那抹擔憂的時候。
留香就知道自己完了,只是那個女人醒來和少主說一些她的壞話,那麼她一定會被少主殺了的。
留香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上官凌將自己的門出踹開,將寧思君放到了自己的牀上。
然後將被子給寧思君蓋上,因爲他能感覺到寧思君冰冷的身體。
“去弄個火爐來。”上官凌對着護衛緩緩的開口道。
給寧思君蓋被子的時候,上官凌不小心碰到了寧思君的雙手。
“疼。”寧思君下意識的出聲,聲音不再那麼冰冷,而是帶着絲絲的委屈。
上官凌低頭就看到寧思君那紅腫不堪的手,一雙眼睛閃過一抹殺意。
“去查着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凌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剛剛他看到她那般的樣子。
心裡很痛很想將他包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有這樣的感覺。
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只是因爲她身上的傷口,一個女子傷成這樣不容易。
但是後來當寧思君睜開眼睛看着他的時候,他就被她吸引住了。
她的性子很淡,不像那些女子一樣,讓他感覺都噁心,而且她身上那份清冷的氣息讓他着迷。
他喜歡她身上的氣質,喜歡她給他的感覺。
“少主誰受傷了?”很快門就被一個老頭給推開了。
“李神醫你快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上官凌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看着李神醫緩緩的開口道。
李神醫走上前,看到了在上官凌牀上的寧思君。
看到寧思君臉的一瞬間,李神醫眼神閃了閃,但是沒有說什麼。
扭頭看了眼一臉焦急的上官凌,“這就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你救上來的醜八怪?”
“你費什麼話,還不快看看她怎麼了。”上官凌怒瞪李神醫。
“嘖嘖嘖,沒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李神醫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快看病!信不信我斷了你的月奉。”上官凌急急的開口道。
“你居然爲了轉給我女人威脅老夫,你好本事!”老着被氣的瞪了眼上官凌,然後開始替寧思君把脈。
上官凌一直看着李神醫的臉色,很快就發現李神醫的臉色變了又變。
上官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身上的風寒不要緊,我給她開服藥就好了,只是這手卻有點麻煩。”
李神醫望着寧思君的手緩緩的開口道。
“我可以給她包紮,但是手被凍了厲害,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我就不知道了,這樣你還敢讓我治嗎?”
李神醫淡淡的開口道,一雙眼睛看着上官凌。
“治!你是我們這裡最好的神醫,我不相信你相信誰?”
上官凌慢慢的開口道,他不至於會無頭腦到不知道好壞的地步。
“好那我就先開服藥先治她的風寒。”李神醫說完就將風寒的藥開了出來,一個黑衣人自動出現,將藥方拿出去熬藥。
然後李神醫開始清理寧思君手上的傷口,先將寧思君手中壞死的肉給割出來,然後撒上藥再包紮。
全過程中寧思君疼的額頭不停的流着汗,但是寧思君卻連哼都不哼一聲。
十指連心,割肉的痛苦是那麼的痛,寧思君即使昏迷也忍了下來。
“怪不得你看上這個女娃娃,這份忍力就是我們男子都不一定有。”
李神醫望着牀上的寧思君緩緩的開口道。
“這樣是不是她就沒事了?”上官凌不管這些,他只管寧小小有沒有的事。
“有事怎麼就沒事了。”李神醫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然後坐到了上官凌的身邊。
“剛剛的那些都是小事,現在我要和你說的是大事。”
李神醫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你想說什麼?”上官凌的眼神變了變,他認識李神醫很久了,他這個樣子就代表着事情變得棘手了。
“你真的想娶這個女子爲妻?”李神醫看着上官凌慢悠悠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