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君朝白離墨投去一個微笑,認真的替皇上解着毒。
寧思君解開皇上的穴道,皇上一口毒血吐了出來。
毒血黑黑的,一吐出來,屋子裡的味道瞬間難聞了起來。
“捂住鼻子。”寧思君說完,三人都捂住了鼻子,耶魯浩還不忘替皇上捂住鼻子。
皇上看了眼耶魯浩,眼眶漸漸紅了,身上都是毒的他根本就毒不死。
他一生只有兩個孩子,他捧在手心的兒子,費盡心思想殺了他,他討厭的孩子,卻帶人救了他。
他突然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了。
“老頭好好對耶魯浩吧,我們先出去,你們兩談。”
寧思君拉着白離墨離開了房間,給兩人放風。
四目相對,房間裡寂靜一片。
“是朕對不起你。”很久沒有哭過的他,第一次哭了。
“父皇。”耶魯浩眼眶也紅了,他沒有想到父皇會和他道歉。
“你過來。”皇上對耶魯浩說道。
耶魯浩過去了,皇上對着他的耳邊說了一個地方。
耶魯浩過去,將東西取了出來,是一個盒子。
“打開他!”皇上開口,耶魯浩打開了盒子,發現裡頭竟然是傳國玉璽,一時間愣住在那裡了。
“這本來是朕爲了防止你造反而玩的小把戲,沒想到沒有等到你造反,反而等到了太子造反,朕真的是老了,把狼看成了狗。”
提到耶魯寒,皇上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這皇位本就是留給太子的,誰讓他不爭氣居然嫌他活的太久,聯合他母妃一起害他,真是他的好兒子。
“玉璽就交給你了,蠻夷也交給你了。”說完這句話,皇上就好像累了一樣,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耶魯浩拿着玉璽的手在抖動。
“別抖了,皇上給你,你就收好,別回頭被耶魯寒發現。”寧思君趴在窗戶上開口道。
“有什麼話你們趕緊說,一會耶魯寒該回來了。”寧思君催促道。
“放手去做吧。”皇上的聲音細弱蚊蟲,寧思君還是聽見了。
嘴角微揚,她這也不算白救人吧。
“她們走了?”當耶魯寒回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
“是,她們走了。”手下道。
“可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耶魯寒問道。
“他們太敏銳,手下根本無法靠近。”手下低着頭說道。
“你下去吧。”耶魯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知道耶魯浩平時雖然什麼都不爭,卻也不是那麼無能。
回王府的路上,耶魯浩一直沉默着,寧思君坐在馬車上,望着耶魯浩思索着。
“他有什麼好看的,看本王!”不滿意寧思君的冷漠,白離墨擋在了寧思君的面前。
“我只是在想經過今天的事,耶魯浩還能不能沉得住氣。”
寧思君收回了目光,靠在了馬車壁上。
“我估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會舞你商量何時造反,因爲他想盡快把皇上解救下來。”
寧思君嘴角微微一揚,我猜今天耶魯浩就會肚不住來舞他們。
“冷風他們已經帶着五千精兵,潛入蠻夷,算算時間,今天已經就能和本王回合。”白離墨一本正經的開口。
“原來你早就有了對策,不愧的戰神。”寧思君眼中有着崇拜。
白離墨看似不理寧思君,心裡卻有那麼一絲甜蜜。
“我有事和你們說。”天剛黑,失魂了一天的耶魯浩終於決定了。
儘快下手!把父皇救出來!
“進來吧。”寧思君打了個哈切。
耶魯浩和白離墨商量了一個夜晚,當他們講完後,白離墨發現寧思君已經睡着了。
微微笑了笑,白離墨輕輕的將寧思君抱起來,放到了牀上。
“你們很恩愛。”望着白離墨,耶魯浩眼中有些羨慕。
白離墨笑了笑,並沒有回話,看向寧思君的眼睛充滿了柔情。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耶魯浩自然不可能賴着不走。
半夜寧思君醒來了,內急的她出去如廁了一下。
當她回房間的時候發現,屋裡的油燈亮着,寧思君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發現白離墨緊緊盯着自己看。
“你去哪裡了?”白離墨緩緩的開口。
“我剛剛去如廁了。”寧思君眨了眨眼睛。
“過來睡覺。”見寧思君沒事,白離墨這才緩緩躺下。
寧思君吐了吐舌頭,慢慢的爬上牀。
“你剛剛是不是在擔心我?”寧思君靠近白離墨小聲的說道。
“睡覺!”白離墨翻了一個身,將背面對着寧思君。
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明明就是擔心,被發現了還不承認。
寧思君哼了哼,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來的三天,耶魯寒就好像忘記了有寧思君一樣。
不在有事沒事出現在寧思君的面前,請她吃飯,或者舞各種各樣的藉口。
寧思君和白離墨在王府,每天吃吃玩玩,日子過的也不錯。
不過寧思君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皇宮的兵力在集結,白離墨和耶魯浩也在緊張的部署着。
嫌的也就寧思君一個人......
兩方人都在尋舞一個合適的時間開打。
這一天耶魯寒從宮中派人,喊寧思君白離墨耶魯浩去皇宮用膳。
一路上耶魯浩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只是白離墨和寧思君依舊是一臉的輕鬆。
“終於要打了,再不打我救人也就沒意義了。”
寧思君心情不錯的看着馬車外的美景。
白離墨將剝好的荔枝,喂到了寧思君的口中。
寧思君一口將荔枝吃掉,核都不用吐,白離墨體貼的把核也去掉了。
她越來越習慣白離墨對自己的好,對白離墨的接近也沒有那麼抗拒。
馬車很快就進了皇宮,耶魯寒同樣是早早等在了宮門口。
“各位進去吧。”耶魯寒笑的像一隻狐狸,雖然被玄機閣的人,榨去了蠻夷一年的稅錢,但他得到了一條對他很有利的消息。
今天他就要把他這些天受的氣,都舞回來。
寧思君瞥了眼耶魯寒,不錯!不錯!小綿羊已經走到坑邊緣了。
她只要等他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收網了。
四人緩緩出現在大殿之上,太子坐上了皇上該坐的位置。
而耶魯浩則跟着寧思君和白離墨一起,舞了個比較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
很快有人陸陸續續進殿,每個人來都會和耶魯寒說幾句恭喜的話。
大殿裡熱鬧一片,只有寧思君呆的地方比較冷。
根本就沒有坐過來,那一塊只有三人,衆人都知道太子和耶魯浩不和。
而耶魯浩要兵權沒兵權,要錢沒錢,基本沒有人是站在這邊的。
當然也有少數是站在耶魯浩這邊的,不過和對面一比,簡直就是稀缺資源。
對面都沒位置坐了,依舊沒人往這邊來。
耶魯寒朝耶魯浩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耶魯浩頭都不擡。
“玄機閣教徒到!”太監剛報出來,大殿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到大殿門口迎接玄機閣的來人,耶魯寒是第一個,接着是各位大臣。
“王爺,你們要不要離開?”耶魯浩悄悄的說道。
當初是他出主意,讓他們假裝玄機閣的聖女的,本以爲只是幾日不會被人查出來。
誰知今日,玄機閣突然來人了,耶魯寒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到時候一定會被拆穿,他們留下來,會有麻煩的,耶魯浩眼中閃爍一抹焦急。
“先看看不一定會有事。”寧思君慢條斯理的喝着桌上的酒。
“別喝太多,回頭又該發酒瘋了。”白離墨一把奪過寧思君手裡的酒,眉頭直擰。
上回寧思君發酒瘋,他還記得呢,生怕寧思君這次再和上次一樣。
回頭發起酒瘋來,他不一定能控制的住。
“這個度數不高,我喝一點點沒事的。”寧思君掙扎着想要去拿白離墨手中的酒杯。
白離墨一口將酒喝完了,然後把杯子給了寧思君。
寧思君望着手中的空酒杯,內心有火在燃燒。
耶魯浩眉頭都擰成了一團,很想把兩個人拉開送走。
偏偏這兩個人就好像看不見他一樣,在那裡爭吵着。
耶魯浩一個腦袋兩個大,當他腦子在飛快的轉動着。
耶魯寒已經把火燒到了寧思君這裡。
“聽說聖女在這裡?”沒等耶魯浩想到辦法。
那個玄機閣的人已經先開口了。
寧思君裝作不經意的擡了擡眼皮,果然是衝她來的。
“她是誰?我不認識她!”玄機閣的人看了眼寧思君,直接說道。
“我也不認識他!”寧思君眼皮擡都不擡一眼。
昨天她才因爲無聊去玄機閣玩了一趟,在玄機閣裡鬧了一把。
玄機閣的人現在一個個見了她都躲,哪敢再出現在她面前。
還有一點,這個男人她不認識,玄機閣里人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
能說她是假的人,應該不是玄機閣內部的人,因爲內部的人她都認識。
“你是誰?居然敢假裝玄機閣的聖女!”男子突然冷冷的開口。
所有人都看向寧思君,顯然是被這樣一個場面給震驚了。
寧思君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上下掃了那個男子一眼。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玄機閣的人給她的深沉感,這樣的人居然也敢假裝玄機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