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鳳國怕北境,青雲山之巔!
夜黑風高!
洛繁星驚恐絕望的尖叫聲劃破天際!
她的絕色容顏上沾滿了鮮血,那是她親人的血。
她眼睜睜的看着她的三個哥哥和她爹孃被她的堂妹洛繁花挑斷了手筋腳筋,毀了容,又扔進了萬丈深淵。
“爹孃,大哥,二哥,三哥。”
她對着黑暗如地獄的深淵喊的撕心裂肺。
“洛繁星,今日之種種都是你的報應。”
一道女子柔媚的聲音夾雜着冷風傳來。
聲音的主人,就是罪魁禍首洛繁花。
洛繁花抱起兩個本在雜草叢中的,剛剛出生的嬰孩,那是她懷胎十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才生下來的孩子。
他們纔出生不到一個時辰,而今卻在洛繁花的手中,她粗暴的抱着,孩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洛繁花絲毫不心疼。
洛繁星不知孩子的爹是誰,可那終究是自己的骨肉,她眼看孩子在洛繁花手裡哭,心如刀絞。
她滿眼怨毒的衝洛繁花吼:“洛繁花,把孩子還給我,不管你對我們有多少怨恨,孩子是無辜的。”
“這兩個小野種我還有用,還不能陪你們一起死。”
洛繁花雲淡風輕的道。
洛繁星憤怒到了極點。
孩子纔出生,洛繁花要用他們做什麼?
“我們家這些年來對你和你的家人不薄,你爲何要對我們家趕盡殺絕?我們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洛繁星,我就是要讓你痛不欲生。”
洛繁花忽而變得面目猙獰,目光怨毒。
“你們一家就像是施捨乞丐一樣的施捨你們不要的東西給我們,還美其名曰對我們多好。”
洛繁星聽着洛繁花的話,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意。
這些年他們一家掏心掏肺的對洛繁花一家,有什麼好的都給他們。
她爹孃將她與她弟弟視如己出,費盡心思的爲洛繁花選夫婿,想着選最好的夫婿給她,好讓她能安穩的過一生。
可這一切在洛繁花的眼裡不過是施捨,還施捨出了仇恨。
九個月前,她在皇后辦的賞花宴上莫名其妙被診出有孕,原本是京都第一才女的她,一夕之間成了人人口中不知廉恥的女子。
在同一日,她身爲一朝丞相的爹也稀裡糊塗的被冠上了賣國通敵的罪名。
他們一家雖然並未被處死,卻被流放到了千里之外的荒漠。
她今日才從洛繁花的口中知曉,她稀裡糊塗的未婚懷孕,是她洛繁花將她迷暈,讓一個陌生男子玷污了她。
她爹的賣國之罪,是洛繁花父親的栽贓陷害。
不管如何,一切本該了結了。
可今日她在荒漠九死一生的生下一對不知爹是誰的龍鳳胎,洛繁花突然帶着一羣黑衣人出現,奪走了她的一對剛剛用襁褓包好的兒女,又對她的家人痛下殺手。
洛繁花忽而將一對嬰兒扔在地上,被扔在地上的嬰兒淒厲的哭着,哭的好不悽慘。
洛繁花如厲鬼一般撲向洛繁星,雙手用力的掐住了洛繁星的脖子。
“我想當太子妃,可你爹卻把你不要的戶部侍郎之子塞給我,你們如此作踐我,還說你們對我多好?真以爲我是傻子嗎?”
洛繁星被她掐的呼吸困難,她譏誚的望着洛繁花。
“戶部侍郎之子是我爹多年好友的兒子,他品行端正,重情重義,你若嫁過去定然能幸福,若是嫁入皇家……”
“明明是你自己一心想當太子妃。”
她打斷她,“你和你的家人總是這樣,不要的都丟給我們家,把我們一家當成一個撿垃圾的乞丐。”
洛繁花又笑,她的嘴角彎起得意的弧度。
“不過你再想當太子妃也不能了,如今我纔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太子妃。曾經屬於你的東西如今全都是我的了,至於你剛生下來的兩個小野種……就當我穩固太子妃之位的墊腳石吧。”
她話音落下的一瞬,眼神一凜,大力的將她往深淵推去。
“去死吧。”
洛繁花眼神猙獰的道。
洛繁星輕盈的身子隨着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如一片花瓣墜入茫茫黑暗之中。
“洛繁花,我哪怕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對着懸崖之上的洛繁花喊!
五年後!
天鳳國太后六十大壽將近,皇帝爲表孝心,大赦天下。
這日,丞相府隔壁,一座剛剛建成不久,比丞相府大了五倍的星月郡主府門前,一個身穿紅衣的絕色女子踏着輕功從天而降。
落地後,她擡頭看郡主府上的‘星月郡主府’五個大字,嘴角微翹。
“洛繁星?”
恰好來星月郡主府,想見如今深受百姓愛戴的星月郡主的洛繁花,在看清紅衣女子的容顏後,驚恐的喊出聲。
沒錯,星月郡主府門前站着的紅衣女子,正是原本在五年前就該死在了深淵之下的洛繁星。
洛繁星優雅轉身,對上洛繁花那雙帶着恐慌的美眸。
“洛繁花,好久不見。”
“洛繁星,你……你……”
洛繁花見了鬼似得!
洛繁星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只聽洛繁星聲音清幽的道:“我的好妹妹,當年縱使你再如何心狠手辣,現在我還是活的好好的,你害不害怕?”
洛繁星笑容瀲灩,傾國傾城。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死……”
洛繁花聲音顫抖,說不驚恐那是假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掉下了萬丈懸崖的人,一定會摔得粉身碎骨,怎麼可能還會有生還的可能?簡直見鬼!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已經撕破了臉,她也不掩飾什麼,
“那又如何?今日的你再不是當年那個風光無限的丞相府長女,也不再是京都第一才女,而是那個人人提起都要唾罵幾句的下賤女人。哪怕你今日回來,你在京都也沒有立足之地。”
洛繁花脣角微彎,勾起的是猖狂的冷笑。
她在洛繁星的耳邊輕輕道:“本宮如今是太子妃,地位尊貴,一呼百應,想要你再死一次,簡直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