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她往後一摔。
“姐姐,你爲何要推本宮?”
她坐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委屈的擡頭望着洛繁星。
好一招光明正大又致命的陷害!
沒有外人在,就衝着她給她對行刺太子妃的罪名,洛繁星馬上就能死。
“大膽,竟敢對太子妃不敬。”
洛繁花身側的李嬤嬤怒喝一聲,“來人,將這個想要謀害太子妃之人杖斃。”
立即有侍衛上前,便要抓洛繁星。
洛繁星微挪了挪步子,利落的躲開了要抓她的侍衛。
她譏誚的看已經被宮女扶起的洛繁花,“洛繁花,五年過去了,你還是沒什麼長進,陷害人的手段依然這麼的弱智。”
她刻意將‘弱智’二字說的格外清晰,眉宇間有對洛繁花的鄙夷與不屑。
此時楚楚可憐的洛繁花像是被戳中了最深的痛,面色鉅變。
洛繁星補刀道:“不過……你怕是連我的一根頭髮都動不得。”
洛繁花微怔,她試探着問:“姐姐何意?”
洛繁星笑而不語的走到她跟前,擡手給了她兩個耳光。
她的動作太快,洛繁花被打蒙了!
在場的宮女侍衛也一臉蒙圈!
洛繁星則笑靨如花的道:“妹妹,你信不信哪怕我打了你兩巴掌,你也動不了我。”
“反了,反了,竟敢毆打太子妃,簡直是罪不可赦。”
李嬤嬤炸了,她命令道:“馬上將這個賤民抓起來,就地打死,馬上打死。”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星月郡主府門前喧譁?”
一道如天籟般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身着白色紗裙,容貌傾城的女子從郡主府走出,幾分傲嬌,幾分脫俗。
當她的目光落在洛繁星的身上,她立即上前,作勢要行禮。
“這位姑娘,我打了太子妃兩巴掌,如今他們正要把我杖斃了。”
洛繁星在她行禮之前開口。
女子先是一怔!
再觸及洛繁星的眼神,似領悟了什麼。
“哦?是嗎?”
女子嘴角含笑的望向洛繁花,“太子妃?你……被這位姑娘打了?”
“大膽,見了太子妃還不跪下行禮?”
李嬤嬤衝女子怒斥,洛繁花卻忙道:“無妨。”
她的臉上還有兩道清晰的手掌印,她好似完全不知,笑容端莊的對女子道:“這位可是星月郡主?”
她早聽聞星月郡主容貌絕色,超塵脫俗。
她也看過星月郡主蒙着白紗的照片,與眼前的女子有九分像。
女子但笑不語!
洛繁花認定了她就是星月郡主,她繼續道:“本宮今日前來,正是想要拜訪星月郡主,不知……”
她話未說完,卻見女子從身後拿出了一塊木牌,她將木牌掛在了郡主府門前的海棠樹上。
那木牌上寫了幾個字:太子妃與狗不得入內。
木牌掛好,女子巧笑嫣然道:“這木牌上的字,正是我們郡主府對太子妃的態度。”
洛繁花看清了海棠樹上木牌上的字後,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將太子妃與……”
李嬤嬤氣急敗壞,但她愣是不敢說,星月郡主將洛繁花與狗相提並論。
李嬤嬤走到海棠樹下,伸手要去摘那木牌。
“那木牌是你一個奴婢能摘得的?”
洛繁星狀似無意的問李嬤嬤。
李嬤嬤的手在半空,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敢再碰那木牌。
洛繁星繼續道:“不知你真自作主張的摘了那木牌,星月郡主能不能饒了你。”
李嬤嬤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看看那寫着‘太子妃與狗不得入內’的木牌,再看洛繁花。
“太子妃,這木牌……”
“若想摘了那木牌,奉上兩百萬兩黃金的摘牌費。”
洛繁星‘好心’的提醒。
“什麼?兩百萬兩,黃金?”
洛繁花的身子晃了晃,還好李嬤嬤扶住了她,她望着洛繁星身側的白衣女子,眼裡都是詢問。
她還不信了,星月郡主會聽她洛繁星的。
“這位姑娘說的沒錯,兩百萬兩黃金到了,這牌子馬上摘。”
洛繁花氣的心肝疼,但……她偏偏不敢與星月郡主鬧翻。
如今的星月郡主乃是天鳳國皇帝也要巴結的對象,她今日來也是爲了與她套近乎的,以求讓她在田鳳國的地位堅不可摧,她哪裡敢得罪?
她不得不強顏歡笑道:“敢問星月郡主,本宮哪裡得罪了你?不如說出來,本宮也好彌補,何必傷了和氣?”
“不過是看你這張臉不爽罷了。”
女子回答的很是任性。
洛繁花差一點沒被噎死!
又聽女子道:“太子妃不一定非要給這兩百萬兩黃金,大不了這牌子一直在這掛着就是。”
洛繁星不怕氣死洛繁花,幸災樂禍道:“有道理,這木牌做的如此精緻,上面的字也不錯,掛在這可謂是錦上添花,想來用不了一日時間,就會成爲京都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洛繁花臉色鐵青!
第4章:遊戲開始了
她正要說什麼,又聽女子道:“太子妃可以考慮一下,不過太子妃只有三日時間,三日後若是太子妃的銀子沒到……”
女子似笑非笑的擡眸,瞥了一眼那木牌。
再看洛繁花,她絕美的薄脣微揚,有幾分不可一世,幾分的挑釁。
“那這木牌怕是再多的金子也摘不下來了。”
女子說罷,與洛繁星一起進了郡主府,也不管洛繁花此時多惱怒。
在大門關上前,洛繁花聽得洛繁星說:咱不與傻瓜論長短。
洛繁花的身子一晃!
洛繁星說誰是傻瓜?
想她堂堂太子妃,何等的尊貴?今日卻被如此肆無忌憚的羞辱!
而且……她被洛繁星打了兩巴掌,愣是沒教訓回來。
習慣了衆星拱月的洛繁花被成功的氣暈!
洛繁星進了星月郡主府後,直接上了府內的星月樓的第五層閣樓。
星月樓的五樓,能將丞相府一覽無遺。
“郡主,這麼狠的宰太子妃……會不會不太厚道?”
白衣女子忍着笑問洛繁星。
對,她是在忍着笑,忍得好不辛苦。
洛繁星輕笑,“魅心,我不認爲過分。這不過是她欠我的利息罷了,比起她對我們家做的事,兩百萬兩黃金不過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