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此話一出口,讓原本已經還處在翻江倒海中的洛繁花直接從紅木椅子上摔了下來。
只聽得‘砰’一聲,所有人尋聲一看,只見平日裡都是端莊優雅的太子妃,此時坐在地上,姿勢有些……狼狽,有些……滑稽。
“喲,太子妃,這是被嚇到了?”
魅心毫不掩飾她的幸災樂禍,“莫非堂堂太子妃竟能被兩百萬兩黃金嚇到?這不該啊,傳聞中的太子妃不是智謀無雙,膽識過人的嗎?怎麼的……”
洛繁花面色鐵青,心裡有一隻小怪獸,恨不得把魅心生吞活剝了。
偏偏她只能忍着!
皇帝與太后的臉色也沉了沉!
皇后有些看不下去,畢竟洛繁花再如何都是她的兒媳。
“星月郡主何必如此幸災樂禍?太子妃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你這般三番五次的與她爲難?”
她帶着幾分斥責的問魅心。
又看洛繁星,她越發肯定就是洛繁星搞的鬼。
“洛繁星,你妹妹待你不錯,你非要這般害她?”
言外之意,如今洛繁花所遭遇的,都是洛繁星造成的。
洛繁星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反問皇后,“不知皇后可有證據證明我害了太子妃?”
皇后竟是啞口無言!
她自然沒有證據!
但她又不服!
“哼,星月郡主身邊就你一人與太子妃相識,若不是你在她面前胡言亂語,星月郡主又哪裡會這般針對太子妃?”
“皇后娘娘的想象力真豐富。”
洛繁星似笑非笑道。
她笑靨如花,傾國傾城。
君旭看的癡了,竟也不管自己的媳婦被欺負了。
皇后卻是被洛繁星這般倨傲的態度惹怒了,她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無禮。”
洛繁星但笑不語!
她與皇后四目相對,嘴角勾着一抹的譏誚。
據她的調查所知,當年她爹的案子,眼前這位皇后,也是她的親姨母,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在皇后要發怒前,魅心悠悠的問:“皇后娘娘,爲何你們婆媳都這般針對我家恩人?莫不是看我不順眼?”
魅心悠悠的嘆了口氣,“既如此,那我們就……”
眼看魅心要怒了,修帝被她嚇到了,她生怕好不容易哄好的星月郡主又要說去別國逛逛,他忙道:“星月郡主別誤會,皇后她也只是心疼太子妃,一時口不擇言罷了,絕對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皇后到了嘴邊的怒斥,就這麼被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魅心答非所問道:“皇上,你家的女眷怕是都看不上我們這等鄉野村婦,我們暫且去別處逛逛,就不在這礙人的眼了。”
修帝着急,想說啥,魅心似懂他的擔憂,道:“皇上放心,只要不出意外,自然不會變卦。”
她說罷,又問修帝,“那太子妃娘娘那木牌還要摘嗎?”
“摘,自然是要摘。”
修帝一顆心就如在火中烤,好不難受。
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被李嬤嬤扶起來的洛繁花,“太子妃,明日你就將二百兩黃金送去星月郡主府 上去,並且親自給星月郡主道歉。”
“兒媳……”
洛繁花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枉。
可觸及修帝那搵怒的目光,她不敢再說。
“兒媳遵命。”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道。
魅心的目的達成,自然不肯再多留,便道:“既如此那就皆大歡喜了,我們還是很希望能和太子妃和睦相處的。”
洛繁花恨不得撕了魅心!
魅心與洛繁星離開,皇后忍着惱怒道:“皇上,這星月郡主也太囂張了,連帶着那不知廉恥的洛繁星也跟着不把我們皇家放在眼裡,難道皇上你能忍?”
太后也是一肚子火,她跟着道:“是啊皇帝,星月郡主着實是太過倨傲,仗着有幾個臭錢,簡直是目無皇家。”
修帝頭疼欲裂!
他揉着太陽穴,道:“可她那幾個臭錢,卻能左右我們天鳳國的國力。”
太后與皇后皆是無言以對。
“若你們誰有她的本事,朕身爲一國之君何必如此低聲下氣?”
他的目光略過君旭與洛繁花,眼中眸光復雜冰涼。
“太子妃,你務必與星月郡主打好關係,切莫再惹怒了她。”
身爲太子妃的洛繁花好委屈,她想找個懷抱哭一場。
“是,父皇。”
她瞥着嘴,可憐兮兮道。
“只是父皇,星月郡主如今富可敵國,又深得民心,若長此以往……”
她似無意的道。
修帝被她說中心事,面色沉了沉。
“如今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算可以,若你有本事取代她……那最好不過。”
他說的意味深長。
洛繁花心中一喜,原本的鬱結消散了不少。
看來,在修帝的心中,星月郡主是他的肉中刺,遲早要死。
“兒媳定不負所望,爲父皇爭氣。”
她言辭慷腔。
太后歡喜,道:“繁花從未讓我們失望過。”
說着她冷哼,憤懣的道:“那星月郡主如此傲慢,定不是長久的依靠,還得靠我們自己。”
洛繁星主僕在御花園偏僻的涼亭坐着,偶然一瞥,竟是看見了墨宸和墨桑。
墨桑正盯着湖裡的荷花,墨宸則似想去摘那離岸邊最近的荷花。
洛繁星以爲自己眼花了,她眨了眨眼,發現她們還在。
她正想過去,卻見墨宸在抓住了一朵荷花的那一剎那,掉進了荷花池中。
她的心一個咯噔,忙飛過去,跳進了湖裡,將墨宸從湖裡救了起來。
墨宸被救上來時,已經暈了過去。
洛繁星的心好像被刀狠狠地刺中,鮮血淋漓。
她望着昏迷不醒的墨宸,不懂他爲何如此羸弱。
偶然觸碰到他的脈搏,她如遭雷擊。
“來人啊,有人謀害皇孫。”
忽而一個宮女驚呼一聲,那宮女話音才落,就有一羣的貴婦千金們涌了上來。
當看見皇長孫君墨宸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頓時大家議論紛紛。
“一定是洛繁星乾的,她好狠毒的心腸,竟敢謀害皇長孫。”
“她這是嫉妒的發狂了吧?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原本她纔是太子妃,而今她卻淪爲人人唾罵的下賤女人,自然是嫉恨太子妃,也不想太子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