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向,無可抵擋。
理智這東西在此刻已經消失,約束在這一刻也被拋棄。
因爲所有細小的相似在不斷累積之後,終於因這一刻的重疊而到了臨界點!
他的理智被擊碎,他的約束被扯斷!
他滿腦子都是阿鸞,以至於抱着睡着了的白如月強行親吻時都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
當他的脣碰上了她的脣,那種微溫的柔軟給予他相似的滿足時,理智卻又瞬間迴歸!
不!她不是!
如被針扎一般,他猛然擡頭,他看着她,呼吸越發的急促,腦海裡是雷一般炸響的聲音:
你瘋了嗎?她是白如月,她不是你的阿鸞!
卿墨炎!你是混蛋!你怎麼可以親吻除開阿鸞以外的人?
你在背叛她!真正的背叛她!
你是混蛋!混蛋!混蛋!
長串的喝罵聲裡,他幾乎是狼狽的丟開了白如月,隨即直接衝了出去。
而屋內白如月倒在牀榻上,嘴角流涎,並未清醒過來……
好吧,她根本就是睡死了,那該死的丹藥雖然救了她,可是藥性太濃,這個身體渣得撐不住,以至於她被抱在某人的懷裡,那種舒服的感覺一上來,她就撐不住的昏睡了過去。
所以,白如月這會兒根本就是人事不省,啥也不知道的。
而光照下,她的脣看起來已是更加的晶瑩剔透。
……
九界之上的冰凌雪原裡,一羣人正聚集在一起,熱鬧着。
“嗷!”張着雙翅的老虎發出了威猛的威嚇聲,對面的大黑熊就立起身子發出了一聲對應的嚎叫:“吼!”
周遭一些人興奮的摩拳擦掌:
“上!大老黑,拔掉它的虎牙!我昨天的功績分你一半!”
“翼虎,趕緊廢掉他,那瓊林釀可就是咱們的了!”
在大家興奮的聲音裡,一虎一熊都出現了猙獰之態,彼此後退兩步,這就要蓄勢待發。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轟”一聲如雷般的炸響,引得這些人都是一愣。
隨即他們各個臉色速變的朝着那聲音傳來之地奔去,而本來應該交戰的一虎一熊,也秒變回了人形。
翼虎成了一個渾身古銅色肌膚的矯健男子,大黑熊則是一個塊頭十足的超大號肌肉男。
他們對視一眼,追着大家迅速的跑向了那邊。
“神尊!”
“老大!”
一羣人嘩啦啦的跪在了地上,前方崖邊上一抹黑色的身影正透着無邊的寒意。
黑衣素服,自從那日之後,這是他再也不變的裝束。
銀色的長髮在茫茫血緣與黑衣素服的襯托下醒目無比,而此刻,髮絲在寒風裡飄蕩着,每一根都似游龍。
“無事,你們都走吧。”卿墨炎背對着衆人,冷色言語,所有人對視一眼後,默默起身開始後退,只有一個人立在當中一動不動。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身後那個身影不見離去,他出言相逐。
但那個身影沒有後退,反而一直向前,最終站在了他的身邊,看向了前方這剛剛被某人砸出來的一個巨大的冰淵坑陷。
“唉,都和你說了,放下才會有新生,執著只會讓自己永遠痛……”那人才說了半句話,卿墨炎就蹙了眉:“我心情不好。”
那人的嘴巴扭了一下:“看出來了,我這不才留下勸你,開導你嘛!”
“滾!”卿墨炎很冷地吐出了一個字。
那人伸手抓了抓他深紫色的頭髮:“喂,差不多行了啊!好歹我也是阿鸞的師兄,用這麼一個字,你不覺得太失禮嗎?”
卿墨炎的一隻手擡了起來:“不想受傷,就趕緊滾!”
那人看了眼卿墨炎的手,腦袋一甩:“夠了,別在熬着自己了,那個決定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決定,如果師妹還活着,我相信她會理解你的選擇,也會原諒你的,你就別……”
“不,她不會原諒我的,我也原諒不了我自己!”他說着手攥在了一起:“是我背叛了她!”
“那不叫背叛,那叫大義!你爲了大義才犧牲的她,你保住了我們所有的人,你保住了人族的地盤,你……”
“但我失去了她,永遠的失去了她!更辜負了她的信任!她的愛!
”他說着忽然惡狠狠地盯着那人:
“爲什麼你們沒一個站出來反對我?爲什麼就眼睜睜的看着我選擇犧牲了她?”
質問裡,他的手中鬥氣迅速暴漲,那人見狀立時撒丫子就跑,口中還忍不住的喝罵了一聲:
“卿墨炎,你TMD要瘋你自己去一邊瘋啊!我……”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爲一個巨大的冰彈如隕石一般從天而降的砸了下來……
已經逃竄出去上千米的那幫人,此時紛紛回頭朝着巨大響動聲傳來的那邊看了看,一個個都是表情心疼又爲難。
“老大怎麼又開始了?”超大號的肌肉男五官擰在一起,像是遇上了難題。
“正常,憋了一段時間,他總歸是需要發泄的!”古銅色肌膚男子說完扭頭看了一下週邊的人:“誒,楚大哥呢?”
“又去當炮灰了吧!估計已被老大給埋了!”有人接茬兒道:“說真的,他那心靈雞湯我聽到也煩啊!”
“但是也只有他可以扛住老大的怒火不死啊!”
“說真的,我真希望老大忘了月姐姐!他這個樣子,我們纔是備受煎熬啊!”
“呵,你讓老大忘,你忘的了月姐姐嗎?我們這裡誰沒被月姐姐撐過腰?我們都忘不了月姐姐,老大,又怎麼忘的了!”
……
“醒了!醒了!”
白如月睜開眼睛的時候,白燕氏的聲音就非常激動的鑽進了耳膜裡,隨即她睜眼撐身起來,白燕氏已經把水杯送到了她的嘴邊:
“如月,來,喝點水!”
白如月喝了兩口,確定這是在自己的新家裡後,抓着白燕氏問到:“娘,我怎麼在家裡?”
“你不在家裡還想在哪兒?”白燕氏立時就白了她一眼:“是王爺送你回來的,他說你沒事了,但是說三日之內不許你出府。”
說着她伸手在如月的肚子上輕輕摸了一下:“還疼嗎?”
白如月一愣立時搖頭:“傷口都沒了,哪裡還痛啊!”
白燕氏明瞭的點了點頭,隨即嘴巴一撇說到:“如月,娘想過了,等這件事過了,你還是給王爺說一聲,以後,就不去他府上伺候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