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小眼神,把白如月的心震的是撲騰一下來了一個猛跳。
撒嬌?
她的腦海裡飄過了這樣兩個字,讓她委實心驚肉跳了一把!
不過一息之後,她就否定了這個可能——堂堂鎮妖王怎麼可能撒嬌?
那種溫柔如水的聲音一定是自己幻聽了,而剛纔那種堪稱乖乖的眼神也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她使勁兒的晃了下腦袋,此時鎮妖王的眉已經蹙了起來:“愣什麼呢?”
“沒什麼!”白如月覺得王爺這種不耐煩的樣子畫風很對,自己之前的奇怪感知一定都是幻覺!
迅速的打開藥瓶,倒出一些凝露後,她伸手就抹在了那半寸長的抓痕上:“您好端端的怎麼就受傷了?這年頭還有人能傷到你?”
鎮妖王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悅之色:“本王要不是身體欠佳,豈會受傷?你放心,那個不長眼的,我也沒輕饒了他!”
“不長眼的?誰啊?”白如月很好奇,可鎮妖王此時卻忽然伸手抓了她的手:“這不是你該操心的!走,進屋我先給你推宮活血開了體脈……”
“王爺!”就在此時,唐七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跪在了院子邊上:“國主急召,說有要事與您相商。”
“叫他等着,我空了過去!”鎮妖王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拉着白如月就要進屋。
“王爺,事關諸國。”唐七一臉凝重之色的提醒後,鎮妖王的腳步頓住了,而此時白如月非常識大體地說到:“王爺,國家大事爲重,推宮活血我可以等的!”
鎮妖王看了她一眼:“好,那晚上我來給你推宮活血。”
說完他不得不鬆了白如月的手向外走。
“哎,等一下!”白如月急忙的衝過去,把手裡某人的衣袍向他一遞:“您的外袍!”
鎮妖王看了眼衣服沒接,反而轉身伸起了手臂,要白如月給他更衣。
白如月一面抖擻開衣袍一面踮腳,此時王爺的雙膝一屈,直接將就了她的身高。
白如月心裡莫名的亂了一下,隨即一邊給他穿套一邊小聲問到:“王爺,您的衣服爲什麼會在我懷裡啊?”
穿好了外袍的鎮妖王站直身子的扭頭看
了她一眼:“還不是睡着的你抱着我不撒手,要脫身的我只有把衣服都留給你了唄!”
鎮妖王說完轉身就和唐七走了,留下白如月一臉蒙圈兒表情的立在那裡:
什麼?我抱着王爺不撒手?
我的天神姥姥,白如月啊白如月你睡着就算了,咋還那麼沒出息的去抱男人呢?
就在白如月懊惱時,屬於燕九的別院裡卻是大喬卻伸着個腦袋從廢墟的牆頭上朝裡張望。
“大喬?你怎麼一個人?”大喬素來都是和小喬在一起的,看到他一個,白如月自然關切的跑了過去。
“白姐姐,我哥哥他們忙着呢,沒人和我玩。”大喬說着還在四處張望。
“他們忙什麼啊?”
“忙着叫人修繕院落啊!”
白如月眨巴了兩下眼睛:“難道除了我的院子這樣了,別處也……”
“好多院子裡的牆都塌了啊!誒,白姐姐,王爺呢?”
“王爺忙他自己的事兒去了!”白如月一聽到別處的院牆也塌了,匆匆答了大喬的話,拎起他就往外跑的去察看。
而此時,燕九的別院裡,寒玉正給爬在牀上的燕九塗抹着藥膏。
燕九的身上新鮮的傷痕簡直密密麻麻的挨着,看起來特別的慘不忍睹。
“嘶……”藥膏抹上去,立刻開始治癒,但那份皮肉新生的麻癢卻讓燕九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氣。
“雖然您是白如月的師父,您和王爺之間的打鬥輪不到我這個晚輩多嘴,但是……您總該聽說過關於鎮妖王的風評吧?”
寒玉輕聲說着把藥膏繼續塗抹向別處。
“睚眥必報?還是不可一世?”燕九的臉上是忿忿之色——他栽了,還栽的如此難看。
“別惹鎮妖王。”寒玉的輕聲回答讓燕九惱怒的伸手砸了一下牀板:“哼!有什麼不能惹的?我這次輸是因爲他心眼太多!上次我和他交手,明明都只落後半招而已,誰知道他這次居然,居然……”
他說不出口,因爲鎮妖王的實力似乎又高出了許多,竟是他無法抗衡的。
“兵不厭詐,鎮妖王可是帶領大家對抗妖族的人,他的真實實力沒必要暴露出來的。”寒玉說完放下了藥膏,幫燕九拉上了衣衫:“不管發生什麼,你都
不該和王爺動手的。”
燕九忿忿地從牀上爬下來,一面扎衣服一面口中嘟囔:“什麼叫我不該動手?你沒看見他抱着白如月嗎?這成何體統啊!”
寒玉的眉一挑:“您只是她的師父,這女兒私情也要管嗎?”
燕九一愣,剛要說話,人卻扭頭看了看外面,隨即扯着嗓門說到:“我當然要管!我的徒弟怎麼能跟我看不慣的人在一起?鎮妖王,我看他不順眼!”
寒玉聞言正要出言解釋,房門一推,白如月陰着臉的進來了:“看不順眼就能把人家打傷嗎?”
“我……”
白如月沒好氣的瞪着燕九:“我拜託你!人家是鎮妖王,有頭有臉的人!你莫名其妙要和人家打架也就算了,怎麼能傷了王爺的臉?你知不知道,人家的勢力有多大?”
“我不怕他!”燕九梗着脖子。
“我怕!”白如月插着腰:“你有本事你不怕得罪,我怕!我這輩子能不能改變命運,告別石脈可全靠人家!你把他給我得罪了,你難道還能幫我改脈不成?”
“我……”燕九啞巴了,他雖然實力不低,但還真不會什麼改脈。
“你給我聽好了,你是我師父,可沒道理干涉我的私事!以後你要是在和王爺打架,我可不理你了!”
白如月說完忿忿的扭身走了――她很生氣,她沒想到一打聽屋裡院牆坍塌的原因,居然是燕九找王爺去打架弄出來的。
想到當初他們在天台山相遇時,燕九那莫名其妙的挑事之舉,又想到王爺臉上的傷,她自然是要把燕九訓誡一番的。
昨晚明明都說好了,要低調,要經得住王爺的盤問和試探,要像個師父的樣子,可這傢伙居然另闢蹊徑的跑出來爲她和王爺打架?
雖然這樣看起來的確像個緊張兮兮且管教慎嚴的師父,但打傷王爺終歸是不好的啊!
白如月帶着無奈搖頭離去,滿腦子想着是要怎麼討好王爺,可憐的燕九立在原地卻是憋屈的不行:
“王爺的傷有我傷的重嗎?”他委屈的看向寒玉——他不過在王爺臉上撓了那麼一下,她就爲王爺打抱不平!可他呢?他可是被打斷了三根肋骨啊!她怎麼不爲他說話呢?
寒玉嘆了一口氣:“臉上的傷,誰都看得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