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背後是什麼人指使的?”葉晚秋問的時候,腦子已經開始在轉了。
敢在這樣的要道上開黑店,這麼張狂,難道是什麼勢力很大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追查到底?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掌櫃的見着她問,趕緊問道:“女俠,說出來你能放了我們,不送我們去官府嗎?”
喲嗬,倒是挺懂得談條件的嘛。
葉晚秋直接拿刀面在那掌櫃的臉上拍了拍,笑盈盈的道:“呵呵,你說了我會不會送你去官府我不太知道,不過你要是不說,我一定馬上送你們去蹲大牢。”
那掌櫃的在心裡叫苦,今天是踢到鐵板了,唉,命苦呀。
“大俠我知道錯了,我立馬帶你去好不好,大俠一定饒命呀。”
“別廢話,趕緊走。”
她把剩下的那一堆小二直接全部拿藥藥倒,然後帶着那掌櫃的就上路了。
她騎着馬,牽着那掌櫃,那掌櫃就這麼跟在她的旁邊跑。
二人走了約摸半個時辰,那掌櫃指着一個小院子說道:“大俠,就是那裡了,指使我們的人就在那裡。”
葉晚秋微眯着眼,探頭去看。
那是個尋常的小院子,比起一般的農戶家看上去要富足一些,但是倒也不是很顯眼。
若是往這裡路過,不知道的,只當這是個一般地主家的小院子。
“就是這裡?”葉晚秋問道。
“恩恩,就是這裡了。”
“裡面有多少人。”
“不算那些灑掃的粗使下人,裡面能打的就兩個。”
倒是挺實誠的,直接把有戰鬥能力的報給她了。
“就兩個就能指使得了你們?你們是吃乾飯的麼,少騙我,裡面到底是有多少人?”
“大俠,真沒有騙你呀,裡面就兩個管事的,不過兩個人不簡單,武功挺高的,一個打我們這樣的十個不是問題,大俠,我覺得您還是別管這事了,我保證以後一定不再犯事了,我現在就走,絕對能滾多遠滾多遠,滾出孟國都行,絕對不再幫着這幫人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葉晚秋有些無語的看着這掌櫃,這人嘴皮子可真是溜呀,從剛纔到現在,就沒有見着他停過。
這人要是不開黑店,完全可以去說書討生活嘛。
她盯着那掌櫃的,笑了笑:“恩,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勸我,那我就大發慈悲的聽一下勸好了,我不管這事了,好了,你走吧,我也走了。”
她手裡刀一晃,一刀劃開綁着那掌櫃的繩子。
那掌櫃呆了一呆,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呀,說放就放?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可是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葉晚秋就打着馬走了。
走了……
那掌櫃的覺得有些風中凌亂,這倒是個什麼情況啊,這進展有些不對勁吧,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呢,少俠,你怎麼比我還不講究呢。
那掌櫃一邊咆哮,一邊往那小院子奔去。
之前說的話當然是騙葉晚秋的,偷慣了腥的人,哪裡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變好的。
這裡舊東家的大腿可也是很粗的,當然還是回來抱舊東家的大腿好一些。
他連奔帶跑的進了院子,一進去就大喊:“大當家,二當家,不好了,有個小子把我們的店端了。”
“什麼,”裡面正屋裡一個胖胖的身影一驚,盯着一邊另外一個瘦一些的身影說道:“你怎麼看?”
那瘦一些的男子倒是淡然多了:“開黑店嘛,難免,夜路走多了,總是要溼鞋的。”
那胖胖的男子一沉吟,盯着那掌櫃問道:“那店現在怎麼樣?都被砸了?”
那掌櫃的吞了吞口水,壯着膽子回:“回大當家的,被一把火燒了。”
“什麼!”那胖一點的男子直接把手裡的杯子一摔:“太欺負人了,是什麼人乾的,看老子不把人把抓回來好好收拾,敢欺負到爺爺的頭上來。”
“那人跑了。”
“往哪邊跑了。”
“那邊,”那掌櫃的伸手,往門口一指。
這一指,他嚇得直接癱到了地上。
唉呀,媽呀,太嚇人了。
誰來告訴他,爲毛門口突然就多了個人呀,而且還是剛纔那人。
這位大俠走得飄忽,來得也飄忽,他剛纔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而且出現得這麼悄無聲息,嚇死人了好嘛。
屋內一胖一瘦兩個男子也注意到了立在門口的葉晚秋,全都刷的一下抽出自己的劍,盯着葉晚秋。
葉晚秋有些木然的看着屋裡的兩個人。
她剛纔離開自然是騙那掌櫃的,她可不會傻到聽了那掌櫃的話就直接闖進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埋伏呢。
所以她假裝走開,然後跟在那掌櫃後面潛進來。
結果一進來,發現裡面能打的還真的只有兩人。
那兩人現在都在這主屋裡,這會兒正拿着劍指着她,似乎隨時都要上前來把她砍成八塊。
不過,誰來告訴她,爲毛這兩人她認識呀。
這都跑到孟國來了,爲毛還能遇到熟人,這不科學。
她有些無語的直接進了屋,也不客氣,直接往一邊的椅子上一坐,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這茶裡沒毒吧?能喝?”
這一胖一瘦二人正是之前她放走的金萬千和南風。
金萬千手裡拿着劍,瞪着葉晚秋,正準備要迎上去打一架,結果就見她這麼淡定的走了進來,然後淡定的坐了下去,接着淡定的倒了一杯茶,最後淡定的問他,這茶有毒嗎?
這什麼情況啊,這也太囂張了吧。
找上門來尋事,還敢這麼蹦躂,當他金萬千是死的麼。
金萬千瞪着葉晚秋,劍一橫:“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燒了我們客棧的就是你?”
葉晚秋不說話,盯着金萬千。
她把以前的那張面具給拿下來了,現在用着的是十三本來的臉孔。
可是十三和葉晚秋長得也還是挺相似的,雖然她現在是一身男裝,可是有那麼難認麼,這金萬千到底是瞎呀還是瞎呀,還是瞎呀。
她就這麼默然無語的盯着他,自顧自的喝了口一邊的茶,那態度要多悠然有多悠然。
那掌櫃的趴在地上嚇得直哆嗦,在心裡不住的叫苦,唉喲喂,今天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他一顆心都要嚇得不跳了。
整個屋內,只有南風看着葉晚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