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葉晚秋本來還想說什麼,被他給堵了回去。
尼瑪,她在心裡默默的咆哮,要不要這麼直接呀,才說了生兒子的事,立馬就開始行動了呀。
王爺,您的行動能力是不是也太效率了些。
吐槽之際,葉晚秋整個人已經被慕容凜攬進了懷裡。
以前,葉晚秋總覺得慕容凜的吻霸道又帶着攻擊性,但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覺得慕容凜的吻似乎有些溫柔了。
難道是錯覺?
應該是錯覺吧,慕容凜那樣的人,怎麼會溫柔呢。
這意亂情迷的,肯定是她搞錯了吧。
……
夜色深沉。
可是這濃濃的夜色裡,卻還有人沒有睡。
順兒沿着花園的小徑,七拐八拐的繞了一圈後,在一座院子前停下。
她瞅了瞅四下沒人,才小心的進了那院子。
這是寧婉兒住着的院子,白天的時候,寧婉兒就派人來叫順兒過去。
但是白天人多眼雜,順兒當然不敢來,所以等到晚上纔敢出動。
她一路進去,看到寧婉兒正懶懶的靠在軟榻上。
“順兒見過娘娘,”順兒跪在那裡,低眉順眼的開口。
寧婉兒一邊喝着茶,一邊擡眼來看順兒,過了會兒,纔不急不徐的開口:“知道我叫你來爲什麼嗎?”
順兒心裡能猜到七八分,寧婉兒上次抓了她的把柄在手裡,今天叫她來,自然是有事情要吩咐她。
而且,這事情多半和葉晚秋脫不了干係。
她這麼一說,寧婉兒笑了笑:“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沒有看錯你,叫你來,確實是爲了葉晚秋的事情,我問你,今天王爺去她那裡,你可知道王爺去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回娘娘,伺侯葉晚秋的一般都是靈玉,奴婢一般沒有機會進去,所以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奴婢只知道,王爺今天又宿在她那裡了,”靈玉小心翼翼的回道。
她其實明白,最後這句話有些多餘了。
按理說,寧婉兒肯定不會樂意慕容凜去葉晚秋那裡的。
她現在還說慕容凜又歇在葉晚秋那裡,簡直就是在戳寧婉兒的傷疤,而且不僅戳了,還在上面撒了把鹽。
寧婉兒聽到這些,肯定會生氣的。
不過,順兒要的就是讓寧婉兒生氣,寧婉兒越氣,自然就會越恨葉晚秋,到時候自然就會想更過分的手段來對付葉晚秋。
順兒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
她臉上雖然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心裡其實已經在幸災樂禍的等着看戲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寧婉兒聽到慕容凜又在葉晚秋那裡住下了,臉色頓時一變,一副恨得牙癢的表情。
好在她脾氣不如海棠那樣火爆,不然只怕這屋裡的東西也要像海棠的屋裡那樣被砸個一地了。
寧婉兒雖然生氣,但是還是忍了下來。
她冷笑了笑,心裡已經有了計劃:“順兒,你給我好好的把葉晚秋盯牢,她的一舉一動都要來告訴我,我就不信了,憑她以前那麼個草包的性子,現在還能一點錯也不出?”
“是,娘娘,順兒明白,”順兒趕緊應下,嘴角也浮起一抹笑。
她在心裡暗道,葉晚秋呀葉晚秋,你可千萬得求菩薩保佑你別有什麼錯處被我抓到,否則,有你好看的。
從寧婉兒那裡出來後,順兒就一直留意着葉晚秋的動靜。
不過這幾天她一無所獲。
這倒也不怪她,葉晚秋行事向來比較小心,而且她又會武功,能叫順兒抓着把柄纔怪呢。
而且,她這幾天也確實沒有做什麼。
自從那天被慕容凜調戲後,葉晚秋就不怎麼想去打慕容凜的主意了,慕容凜是有錢,可是要從他那裡撈錢,可一點也不容易。
弄得不好就得像她那天那樣,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思來想去,還是隻有先從自己身上動手才行。
原來的葉晚秋雖然窮,但是好歹還是有點珠寶首飾的。
葉晚秋把那些珠寶首飾雜七雜八的一收拾,粗略算了算,也還是能當個幾千兩。
雖然比起二十萬兩來說,幾千兩實在有些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不過有比沒有好。
所以,這天晚上,她等大家都睡下後,把那些珠寶首飾一收拾,又從王府裡出來了。
這回,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趁着靈玉睡覺之前,還特意讓靈玉去打聽了一番慕容凜的動向,免得又像上次一樣,他來了,她不在。
靈玉去了一趟,回來告訴她:“回娘娘,王爺去宮裡赴宴了,今天只怕是回來得晚,娘娘不要等王爺了,早點睡吧。”
“恩恩,好,”葉晚秋點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喂,這話怎麼聽着有些不對呀,誰說她要等慕容凜了,她巴不得他不回來纔好呢,好嗎。
不過靈玉顯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當她是想慕容凜了,所以纔想着要打聽。
靈玉笑着退了下去,葉晚秋看着她臉上那帶着淡淡曖昧意味的笑,覺得有些蛋疼。
唉,不過算了,被人誤會就誤會吧,她現在可還有其它的事情要操心呢,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等院子裡的人都睡下了,葉晚秋拎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裹,出了王府,直奔摘星樓去。
這摘星樓不僅光做那些隨口就上萬的大生意,也做些小生意。
葉晚秋去了摘星樓,也不去找月如煙,只是讓侍者帶着她去了摘星樓當東西的地方,然後把自己一包首飾全部換成了銀票。
這一換,她總算是手頭又有些錢了。
不多,六千兩。
比起她需要的二十萬兩來說,還有着一大段距離。
揣好那六千兩銀票,葉晚秋一邊往王府走,一邊在心裡發愁。
唉,還有十九萬四千兩,可叫她去哪裡弄呢。
難不成最後真的要去偷慕容凜的?
她這正發愁,突然迎面走過來幾個蒙着面的黑衣人,手裡全拿着亮晃晃的寶劍。
葉晚秋目光一凜,收回思緒,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
她剛纔雖然在想事情,但是還是有所警覺,一路上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她。
這裡突然冒出來幾個黑衣人,難道是先前就埋伏在這裡的?
她心裡暗自猶疑,手裡已經捏了幾枚暗器,隨時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