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秋被她這突然而來的一聲嚇得手抖了下,給靈玉上藥的手就沒了輕重,猛的按了下,疼得靈玉倒抽了口冷氣。
“你沒事吧?”葉晚秋趕緊問。
靈玉卻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傷,盯着葉晚秋的手臂,眼眶已經發了紅:“娘娘,你的手,怎麼傷得這麼重。”
葉晚秋一瞥,見她指的是之前被海棠那一鞭子抽出來的傷,她滿不在乎的搖搖頭:“我這不算什麼,別動,我好給你上藥。”
靈玉哪裡聽得進去,立馬從椅子上下來,又跪在葉晚秋跟前:“娘娘,都怪奴婢不好,沒有保護好您,奴婢對不起您,也對不起夫人臨終前的囑託,奴婢該死。”
葉晚秋頭都大了,怎麼又來了。
說實話,她是個怕麻煩的性子,她真的很想一棒子把靈玉給打暈,這樣就能方便她上藥了。
她心裡這麼想時,便突然覺得手掌之間有股熱力上涌,腦子裡不知爲什麼,突然就冒出一套好像是什麼武功心法的玩意。
她的手有點癢,動作已經先於她的意識開始了行動,只見她手起一揮,一個手刀砍在靈玉脖頸處,靈玉兩眼一翻,栽倒在地。
葉晚秋一驚,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那隻手,翻來覆去,想要看出朵花來似的。
剛纔真的是她做到的?
她在腦子裡過了過剛纔冒出來的那個類似武功心法的玩意,發現這個王妃娘娘本尊好像會武功呀。
不愧是開國大將的女兒,既然有武功就好辦了,至少讓她在這王府的生活多了份保障。
葉晚秋把暈倒的靈玉給扶上了她自己的牀,利索的幫她把藥上好。
忙完後,她這纔有空來注意自己。
她一穿越到這裡,就是在刑房,後來又是暈倒,醒來又遇到重傷而歸的靈玉,幾乎就沒有空閒下來過。
她這時瞅了瞅自己這一身,才發現一身的衣服都是髒兮兮的,而且頭髮上還似乎夾着幾根水草。
她記得,當時六王妃掉下水時,是把她也拽下了水的,而被撈上來後,她便被震怒的慕容凜給關進了刑房,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收拾。
雖然她沒有潔癖,但是這個樣子也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而且這本來就是大冬天,被冰冷的池子裡走過一番,不用熱水泡泡,只怕她不用等誰來收拾她,自己就先病倒了。
她走出自己的屋子,行到了一邊幾個丫環住的偏房外,輕輕釦了扣門。
“誰呀,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裡面有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是我。”
“你誰呀,”門終於打開,一個俏生生的丫環立在門後,臉上盡是不耐煩。
見着是葉晚秋,丫環愣了愣,臉上的不耐煩微微收下去了一點,但是說話的聲音還是能叫人聽出怠慢來,全然不是一個丫環和王妃說話時該有的恭敬:“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大晚上的怎麼不睡覺?”
不問她有何事,只是問她爲什麼不睡覺,葉晚秋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個丫環好像在質問她。
她本來也沒有當慣什麼主子,所以來叫這邊的丫環時,心裡還是有幾份過意不去的,覺得大半夜擾人清楚確實不太好,但是現在聽了這丫環的語氣,心裡就有些想笑了。
好歹她也是個王妃呀,這些丫環會不會也太不把這主子放在眼裡了。
看來從今天開始,得重新幫這個王妃豎立一下威信了,不然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她在腦子裡翻了翻,想起這個丫環叫順兒,便道:“順兒,給我去打點熱水來,我要沐浴。”
順兒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不恭敬的態度愈發明顯:“不是有靈玉嘛,娘娘您使喚她好了,我們平日裡又沒有伺侯慣您,怕到時候惹您不痛快。”\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