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樓千允(續下)

回到潛藏ACT(高三一班屌炸羣)

聽了玉境強的報告後,千允看了眼自己剛剛畫的關係圖……

千風(千允):有可疑人選嗎?

颱風十三號(臺茂名):吳珊知算嗎?

纔打開手機的十三好學生突然冒泡。

方纔我女兒默子來過(典方勉):對,她就開學時來過,上了兩週的課,後來就請了長假,沒有再來過學校。

剛剛受了個不太大的刺激,手機掉鍋裡去了,導致他不得不又拿出一部備用手機……又要重新燒水。

千風(千允):吳珊知?我旁邊兒那個?

好像一班就只有她旁邊的位置沒有人了。

颱風十三號(臺茂名):什麼旁邊兒?

彷彿想到了什麼……但不願相信。

方纔我女兒默子來過(典方勉):是我想的那個旁邊兒嗎?

趁着手機還沒掉鍋裡,火速問了個重要的問題。

堯拾憶他爹(白文就):?!你什麼時候去學校混了?@千風

終於等到紅燈的白文就。

鄭長(鄭屯鎮):???!!!

從領導視察到宇宙爆炸的區別,想當鎮長但一直很委婉地表達夢想的鄭屯鎮——生動詮釋了什麼叫做掉凳。真TM疼。

羅卜特甜(羅宇恆):座上是在體察民情?

羅宇恆正在給自己受傷的腳丫子上藥,結果看到這消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更嚴重了。

林子是我兒(玉境強):難怪新同學一來,“班風”就正了。

一口酸奶卡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

我是強子爹(方林默):原來我和座上一起上過課!!!

僵硬地撿起掉到牀下的手機,結果一不小心,整個人都滾下牀去了……

程方的根號除以三等於English(程琳):那個鉛pen,不管你找什麼辦法,都給我把那張卷找到,抄兩遍,明天早上給我。

林子是我兒(玉境強):???!!!程琳什麼時候也在這個羣裡了?!驚悚。

手機差點沒給扔了,雖然但是,對老師的恐懼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

我是強子爹(方林默):兒子,爹猜你是看錯了羣消息了,咱這是私羣,程根號在公羣裡呢。

用腳丫子將牀上的薄被勾了下來,在地上紮根了。

林子是我兒(玉境強):兒子提醒的好,確實是爸爸看差了。

…………機場

看着眼前的這個大紅色的三輪電動車……真的,堯拾憶很難想象黑六是怎麼有勇氣把它開來的:“我TM滅了白狗!十幾年的兄弟情就值一輛破三輪嗎?!”

黑六:“堯拊掌,車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只見一身西裝的高個子麻利的從電三輪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向後面的跑車走去,還沒反應過來被拉開的車門,就迎接了一臉的尾氣:“……”真是離譜他哥給離譜摳腳——離譜摳不住門了!

然後……一個小胖子穿着正裝,騎着他剛到手的紅色電三輪,向着富人區駛去。

路人:“……”有錢人的癖好不僅越來越多,還越來越奇怪了。

醫院

“醫生,我女兒她怎麼樣?”吳老闆娘急切的看着醫生手裡的報告單,想上去奪過來,可是教養不允許。

醫生扶了扶眼鏡框,慢條斯理的將報告單遞給前面這個面露急切的貴婦:“還好,就是情緒波動較大,胎兒很穩定,沒什麼大問題,再觀察一會兒,要是沒什麼不適,就可以出院了。”

“什麼?!”吳夫婦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吳老闆的聲音更具穿透力,震的醫生都把耳朵捂住了。

吳老闆搶過報告單,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想問的話用嗓子吼:“醫生,你是不是拿錯了?!我女兒還沒結婚呢?!怎麼可能……要不再檢查一遍?”

吳老闆娘也是不願相信的:“對啊,醫生,再檢查一遍吧,萬一是錯的呢?”

醫生:“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

病房外面暴脾氣的護士正一個推着剛做完腿部康復的病人路過,被這聲音嚇的直接踹開房門:“幹什麼?這是醫院!打擾到別的病人休息怎麼辦?都小聲點!”

吳夫婦:“……”

醫生:“……是院長的侄女兒。”

吳夫婦:“……原來是這樣啊。”

而在這場激烈的爭吵過程中始終沉默的主角——吳珊知,終於破除了雷打不醒的昏睡模式,緩緩睜眼。

吳老闆娘看見自己女兒在用手捂眼睛,就把窗簾拉上了:“珊知啊,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醫生說你懷孕了,這是怎麼回事?媽媽知道你不是亂來的人……”

吳珊知任由自己母親扶着自己坐靠在牀頭,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杯,環視了病房裡的另外兩個人,最後的目光停在了吳老闆手中的那張白紙上:“就是你們知道的那樣……我懷孕了。”

吳老闆手中本就褶皺的單子瞬間成了一團廢紙,快速走到牀前,揚起手想要給她一巴掌,但最終還是沒有下手:“你……你對得起我跟你媽嗎?!混賬東西!”而後背過身走到窗邊,不去看她。

醫生覺得此時此刻很尷尬,他一個外人:“額……那什麼,我還有個病人,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最後是對病牀上的吳珊知說的,而後連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去。

吳老闆娘:“珊知……孩子,是誰的?”

吳珊知將水杯放在牀頭櫃上:“我的。”她的父母啊,愛她,但也愛他們自己……

吳老闆轉身似乎要離開:“我會查清楚那個人是誰,至於孩子,反正也才兩個月不到,流掉吧。”而後拉開門,徒留給病房中的人一片冰涼刺骨和無盡的黑暗虛空。

吳老闆娘也知道孩子對於一個母親的影響,但是,歲月的激盪足以磨平滿身尖銳的利刺:“珊知,別怪你爸,他也是有苦衷的,而且,我們都是過來人,你要知道,爸爸媽媽是不會害你的。”

吳珊知覺得她的母親遠比她的父親要難懂,唯利是圖的父親,總是在拿她當籌碼,而搖擺不定的母親……呵呵。諷刺啊!

吳珊知靠在牀頭,透過窗簾望着被擋在外面的陽關,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呢?早晨?中午?又或者,這本就是他們爲了囚禁她,又建造的金碧輝煌?

她累了,緩緩地滑落,平躺在牀上:“我困了。”聲音平穩的詭異,但是,吳老闆娘只當她是因爲肚子裡即將逝去的孩子在傷心。

就這麼靜悄悄的,病牀上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兒逐漸平穩了呼吸,旁邊照顧她的婦人也趴在了牀邊深睡,走廊外的腳步聲逐漸稀少,而後變得輕緩,風聲逐漸顯現,月亮給了它勇敢,讓它在人間可以肆無忌憚——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

網吧

“啊切!”盤腿坐在椅子上的某人一邊摳腳一遍盯着電腦屏幕,用右手麻利的敲打着鍵盤。

“大頭,你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看看?”隔壁的人仍舊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屏幕。

“多大點兒事兒,這波操作結束了,就該好好休息了吧!”說着,便用剛摳完腳的左手拿起泡麪叉子,插了一大口老鴨湯口味的方便麪——這是他的專屬最愛。

“你要去哪兒耍?帶我一個唄!”隔壁的人抽空摳了摳鼻子,拔出一小戳鼻毛。

“掙錢去。”嘴裡叼着泡麪叉子,雙手操控着電腦,感覺就是一個資深的電腦技術人員。

“……”隔壁的人深知,這哥們兒掙錢從來不會帶他,除了這種電腦技術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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