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休假回家

朋友給我買的20條觀賞魚,我養了一個星期全部死了。觀賞魚的屍體剛好又便宜了我養的烏龜發財和美麗。‘一百萬’買回來也沒有活過一個月,病懨懨的也不愛吃東西,在我休假回家的那天也死了。

爸爸走了之後,二嬸和外婆外公輪流來我們家陪媽媽玩。四月份我請假回家的時候外公外婆都在我們家。姐姐在我回家的那一天微信發了一個文檔給我看,她問我要不要跟醫院打官司。

我看完文檔很氣憤,裡面大致意思就是:我爸爸在送去醫院的時候,由於醫院的不重視疏忽沒有及時的救治我爸爸。醫生只給我爸爸打了止痛針,沒有給他做全身檢查。姐姐半夜去叫爸爸,已經叫不醒了,馬上叫醫生搶救,搶救中途的時候還給我爸爸打錯了藥。

爸爸沒有挺過來,永遠的離開了我們。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這樣,但是看到這些真的非常氣憤,我跟姐姐說都這樣了,肯定要打啊。不過我想了想我們能幹得過醫院嗎?

我回到市裡的時候也是比較晚了,姐姐讓我先去她租房的地方住一晚上,第二天在回家。順便我們兩個也可以一起商量一下關於打官司的事情。

我去她的租房,一共養了三隻小貓咪,到處都是貓的毛。那些貓還跳到牀上睡着,我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環境,感覺自己一呼吸都會有貓毛進到嘴裡。小貓很可愛,我也喜歡小貓,喜歡玩別人養的,但是接受不了自己這樣接觸的。

晚餐姐姐開着電車帶我去吃了一碗螺螄粉,回到家我們並沒有商量打官司的事情。在同一個屋檐下,我們很熟悉又很陌生。那天晚上我們交流的話語不上五句話,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平時都是這樣不愛和對方交流,只是默認我們之間的姐妹關係。我知道她我姐姐,她知道我是她妹妹這樣子。

我回到家外婆就對我說:“你回來了,就在家裡陪你媽媽,我們明天就回去了。”我對外婆說:“你們先不要那麼快回去嘛,我剛剛回來,你和外公在玩幾天先,到時候我送你們回去。”

外婆就說:“那就在玩一天吧,後天就回去了,家裡面還有幾隻雞,這幾天都是別人在幫養着的。等你回去上班之後,我和你外公在過來玩。前兩天我們就打算回去了,你外公來的時候褲子忘記帶過來了。你媽帶你外公去縣城買褲子,後面又送我們到縣城買票,剛好班車又壞了,還沒有修好纔沒有回的。”

我們縣城到外婆家縣城的班車,現在只有一輛了。外公外婆的牙不好,特別是外公。他們吃不了硬的東西,媽媽燉肉的時候會燉得很爛呼。吃飯的時候看着我外公外婆的樣子,我好心酸好心痛。

我跟他們說帶他們去醫院做假牙,那時候我的個人財產只有9000多。這筆錢是我慢慢攢下來的,不知道夠不夠給外公外婆做假牙。我跟他們說的時候他們拒絕了,表示讓我自己把錢留着還貸款。

我外婆一直擔心我的貸款會還不上,跟我說最多的話就是節約用錢先把貸款還了,這樣以後就輕鬆了。

以前爸爸在家的時候,家裡的什麼都是他做的。接送妹妹上學,上街拉飼料買米買菜等。他去世了家裡的摩托車我們開不了,姐姐給媽媽買了一輛三輪車。逼着媽媽學三輪車,這樣以後要上街什麼的可以方便一些了。

姐姐還拉了一輛二手的電動車回家來讓三妹和媽媽學。三妹剛開始接觸學不會,被她罵哭了,說了很多難聽看不起人的話。後來電動車又被她和她男朋友拉走了,他們兩個都考慮結婚了。爸爸去世的時候他沒有來我們家,媽媽說讓他們分了。姐姐的男朋友比她還小兩歲,姐姐是1997年的,他們都在同一個城市工作。

外公外婆回家的時候,我本來是想跟他們一起回去的。但是外婆不讓我回去,她讓我留在家裡面陪媽媽。送他們回去的那天,早上有一點冷,外公外婆都穿得比較少,坐在三輪車後面。我媽媽開着小三輪車載他們去街上,我自己開着電車,看到外公外婆坐在三輪車後面。我特別的心酸難過,感覺特別對不起他們,年紀那麼大了還跟着我們受苦。

到街上了媽媽要去幹別的事情,讓我送外公外婆去縣城裡面給他們買票。我帶外婆外公坐公交車去到縣城,中途一路上我都牽着外婆的手。我們縣城的公交車站和班車站是在一起的,到縣城了公交車不進車站。讓我們在車站外面下車,我們要進車站買票,那些三輪車拉客的,一直我們要去哪裡。

外婆可能以爲他們可以帶我們回去,就對他們說:我們要回家,你拉我們去嗎。”我跟外婆說:“外婆我們不做三輪車,要進車站買班車票回家”。進了車站我給外公外婆買了車票,買票的時候是需要身份證的。外婆從口袋裡掏出她和外公的身份證,還用一個透明袋子包裝起來。

我幫外公外婆買好了車票,帶他們去候車室等車。買了幾包麪包讓他們在車上吃,他們平時習慣吃早餐了,不吃的話餓了會暈車。今天一早上都沒有吃東西,在街上的時候要去買粉給他們吃,他們說不吃。到縣城的時候我也讓他們去吃點東西,他們也不吃,就想着儘快回家。

我想拿點錢給他們,但是我沒有現金。我去便利店跟老闆說用微信錢換現金,老闆說沒有,我就沒有給他們錢。在等車的時候,外婆從口袋裡摸出了200塊錢小心的遞給我,讓我拿去用。我對她說不要,讓她自己留着錢想吃什麼就買。我說我現在出來工作了,我自己有錢。平時過年過節還有他們過生日我也會給他們錢。

時間還沒有到,外婆一直問我什麼時候車纔來,我讓她先等着,不要着急,車來了我會帶他們過去的。外婆說她想上廁所,我就帶她去車站的廁所,教她怎麼使用。車站的廁所裡面有點髒,地板上都是水。我害怕外婆不小心摔倒,扶着她進廁所,又在門邊等她出來,在扶她出去。外公外婆70多歲了,身體還是不錯的。

到了檢票的時間,我帶外公外婆去檢票。外公外婆不認字,我他們找不到車。就跟檢票員說:“我送我外公外婆進去找車,他們不認識字,我怕他們找不到車,送他們上車之後我在出來。”檢票員同意讓我進去了,我非常感謝她。

我帶外公外婆上了車,這一輛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我一直等到車要開了我才下車。我捨不得他們,讓他們自己回去我也不是很放心,我的眼淚在打轉,看着車開走了我才走出車站。發消息告訴二舅外公外婆回家了,到時候記得去縣城接他們回家。

下午打電話問他們有沒有到家,外婆說已經回到了。班車到縣城的時候他們自己做公交車回鎮上,到了鎮上二舅接他們回家的。知道他們安全到家我也就放心,不過還是好想他們。

在家休息的這幾天比較無聊,村裡就我一個年輕人在家,其他的都外出工作、讀書了。我在家的時候,六年級的小妹還裝了幾天病,媽媽要去幫別人幹活,早上五六點鐘左右總是把我叫醒,讓我去看妹妹,帶她去買藥打針。

小妹是想回家不上課的,媽媽不她回家,叫我帶她去醫院吊了幾瓶。後來又把她帶回家一天,第二天又早早的送她去學校上課,折騰了好幾次,週五的時候又接她回家。週末還帶她去上街玩,白天的太陽很大。我穿着短褲短袖,來來回回的開着電車跑,手和腳都被曬出來層次,臉也曬黑了不少。

在家的時候我發消息問過姐姐要兩萬塊先還我的貸款。我說的貸款的時間要到了,先給我錢把貸款還了,到時候我自己在把錢還給媽媽。她發了長篇大論的消息給我,她說她自己的都還沒有還,讓我不要着急,利息又不貴。那些錢以後都是用來給妹妹她們讀書的,到時候她們兩個出來讀大學了,就不讓貸款交學費了等等。

5月7日我回公司上班,同事們都問我是不是專門休假回家曬太陽的,看着黑了好多。我喜歡在外面不上班的日子,因爲但凡還有點錢的話,生活也是過得很快樂的。出來之後又更加想念在家的日子,還是在家人身邊好一點。

回到公司又開始過上了打工的生活,組長說休了那麼長的假,該好好上班了,到時候可以幫我轉到其他好一點的崗位。我是做快遞在線客服的,現在工作的成績一直都是排在組裡面的第一第二,在整個片區模塊前十。

休了20多天的假期,我想着自己是該好好的上班了,我要接很多很多的電話,我要開始努力賺錢。這段時間中外婆過了72歲的生日,我們還通了幾次電話。外婆說現在疫情又嚴重了,她很擔心我,問我所在的地方有沒有人挨感染。那段時間確實是比較嚴重,我害怕她擔心,就跟她說不是我所在的城市,是其他地方的。

對了之前從家裡面帶回公司的臘腸,我不會做。一共動手兩次,一次沒有熟,還有一次不好吃。後來全部都給了另一個朋友,她跟他男朋友一起住,經常做飯吃。臘腸媽媽在家做的時候很好吃,但是我不會做。朋友說她用來做臘腸飯非常香,還問我家賣不賣臘腸,她爸爸也很喜歡吃。我們家不賣臘腸,只做自家平時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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