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師,這次換你去天石領那邊看看,我去洛蘭領怎麼樣?”徐牧之突然對着柳菲菲說道。
雖然只是療傷而已就要出動兩個公證官親自上陣,看似小題大做,但這其實也是爲了防止雙方在療傷的過程中用上一些歪門邪道作弊而已。
比如前幾年就有一個傢伙藉着自己的醫療團隊給他療傷的時機,用了大量持續性恢復的技能和藥物,結果下一場上場時恢復能力強得像條地龍,活活又給他耗贏了一場。
所以,在那之後也就有了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如果贏的那方要療傷的話,公證官必須在場。
“啊,好的。”
柳菲菲奇怪地看了一眼滿面笑容的徐牧之,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高興,但還是擡步去到了天石領那邊。
奧園自然不需要她出手治療,他只是受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傷,光天石城的醫師就足以治好他,何況他下一場還要繼續上場。
不過對於柳菲菲的安撫,他們至少表面上還是得給些面子。
而夜三更這邊,徐牧之在幫翁靈施展了兩道聖療術之後,翁靈很快就甦醒了過來,只是身上那被風刃切割得到處都是的猙獰傷口卻沒辦法那麼快癒合。
用徐牧之的話來說,想要不留疤,那就只能慢治了。
“對不起,我輸了……”
看着翁靈紅着的眼眶,夜三更嘆了口氣。
這個傢伙就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本以爲自己是這一邊的中流砥柱,結果卻連貝德都比不上,成爲了洛蘭領第一個輸掉的人。
而且還是在他們離勝利只差兩步的時候,這種羞愧的感覺絕對會讓她很難受。
“其實嚴格說來,應該是你贏了。”徐牧之突然道。
“嗯?”翁靈疑惑地擡起頭。
“我可不是在安慰你,實際上要不是奧園有那根紫杖施展的紫晶盾,還有落地時幫他瞬發的羽落術,他已經死過兩次了。”徐牧之微笑着說道。
翁靈眼神依然黯淡:“可是裝備也是實力的一種……”
“但那裝備如果不是他的呢?”徐牧之突然問道。
“你是說?”
“嗯,那根紫杖其實是天石城領主的成名裝備,不過他既然交給了奧園,那我也沒辦法說些什麼。不過你的聖騎鎧呢?要是你有聖騎鎧的話應該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吧?”
聖騎鎧不說有多強力,但至少風刃是沒辦法對她造成威脅的。
“啊,那個……”
翁靈臉色一紅,沒敢說自己爲了籌集剿滅哥布林的資金而把鎧甲給賣了,只留了手鎧和腿鎧……
“算了,比賽後不論輸贏,你都可以到任何一個聖銀教堂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們,他們會把你帶去我那裡的。”
徐牧之將一個圓形的徽章放在了翁靈滿是傷痕的手臂上。
“到時候我再送你一套鎧甲,或許,我也可以教教你什麼是真正的聖光術。”
“主教大人,您是說……”
翁靈驚駭地伸手就要起身,但卻被徐牧之給輕輕地按了回去,他露出和煦的笑容,微微笑道:
“做我的徒弟,你願意嗎?”
徒弟?
翁靈張大了嘴。
徐牧之可是聖銀教會的主教!居然主動說要收她爲徒?!
要知道只有分管至少十個以上聖銀教堂的人才能被稱爲主教,在他之上則是負責公國事務的大主教,再往上就是至高無上的教宗大人了!
這樣的一個人,手裡分分鐘都能聚齊至少20名聖騎士,居然會看上她這個半吊子聖職者?
“多謝主教大人擡愛,但我現在身爲洛蘭領領主,我還要爲我的領民負責,請允許我拒絕。”翁靈吐了口氣,將手中的徽章遞了回去。
徐牧之愣了愣,擡頭看了一眼圍在翁靈旁邊的那幾人,笑着搖了搖頭。
“拿着吧,教律又沒規定主教不能和領主做朋友對吧?你隨時都可以去找我聊天的,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徐牧之擺了擺手回到了公證席。
“喂,你怎麼不答應他啊?”夜三更突然問道。
翁靈白了他一眼:“我走了洛蘭領不就真的成爲你的了麼?我還等着你兌現復興洛蘭領的諾言呢!”
嘁!
說得好像現在洛蘭領就是她的一樣。
夜三更癟了癟嘴,張開雙手擴了擴胸。
“行吧,你好好休息少說話,我先上場幫你報個仇。”
“那個,”
翁靈剛張開嘴,夜三更卻已經走上了賽場。
“這個傢伙!就不能好好聽人說完話嗎?”
翁靈氣鼓鼓地嘟起了嘴,眉頭卻皺了起來。
雖然她將奧園的紫杖給擊碎了,但是對方的傷勢並不重,一下就能恢復過來。
就連她好不容易消耗掉的魔力也在奧園連吸了幾塊低級元素結晶之後,又回到了滿值。
這也正是元素師在戰鬥中比戰士更吃香的原因:
雖然需要讀條的限制阻礙了他們的發揮,但是極高的殺傷力,還有能夠藉助元素結晶恢復法力的優勢足以讓恢復體力基本靠躺屍的戰士瞎眼。
當然,這也決定了元素師是一個極度氪金的職業。
畢竟不是誰都能有足夠的元素結晶用來恢復法力的。
“比賽即將開始,”徐牧之看到兩人就位,點了點頭。
“天石領風元素師奧園,對陣洛蘭領召喚師,夜三更!”
召喚師作爲最後一人?
奧園愣了愣,不過想起那個流氓頭子說這個男人懦弱不經風的情報也就釋然起來。
一個馴獸師、一個召喚師,在面對近身戰的時候自然是脆皮無比的,他墊底上場無非是實力最低,連炮灰都做不了而已。
“就是不知道他的召喚獸是什麼種類……”
啊咧???
奧園突然張大了嘴,猛地揉了揉眼,直到確認他沒看錯之後這才大聲地嚷了起來:
“我抗議!爲什麼這頭畜生又上來了!”
只見他指的那個方向,一頭巨大的鱷魚正邁着嘚瑟的步伐再次回到了場地中央,高傲的頭顱則對着看臺上噓噓的觀衆不斷地齜着牙。
要是論誰今天比賽出場次數最多風頭最旺,鋼牙絕對當仁不讓!
“爲什麼不能上,我是個召喚師啊,召喚師帶個召喚獸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夜三更梗着脖子,一臉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