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城門處擠滿了豬頭人,郭明輝怒喝一聲直接翻身下馬,帶頭朝着豬頭人斬去,而其他跟上的士兵也立刻加入了戰鬥,開始圍攻起來。
“人類?喏喏,可惜你們回來晚了!大傢伙加把勁把城門給卸咯,再等半刻我豬帝既會帶大軍前來,掃平這些垃圾!”一隻巨大的黑豬人喏喏地叫喚道,惹得一片豬頭人跟着他附和大喊。
“吃掉這些人類!豬頭人復興!”
“豬頭人復興!”
“喏喏!”
郭明輝冷哼一聲,將靠得最近的一隻豬頭人的手腕一刀斬斷,而他身後跟上的五個矛兵立即朝着痛呼的豬頭人肚皮和喉頭扎去。
噗噗兩聲,五支長矛卻只有扎到眼睛和喉嚨的兩支透了進去,其餘三支紮在肚皮的愣是被彈了回來,但那豬頭人卻猶自未死,哀嚎一聲就是單棍一個橫掃,
啪嘰啪嘰啪嘰幾聲爆響,那五個士兵竟然被其橫腰砸斷,立斃當場。
“攻擊它們的眼睛和喉嚨!”
郭明輝抹掉臉上被噴濺到的血水和內臟,怒喝一聲將那強弩之末的豬頭人一刀梟首,然後再次撲向了另一隻正在大殺四方的豬頭人。
而這血腥的一幕正在到處發生着。
強壯的豬頭人仗着皮厚力大,把人類士兵當成雞一般地虐殺。
人類則是依靠着平日的訓練,五人一組圍上一隻豬頭人,不斷地東扎西捅,以兩三人慘死的代價才能換取一隻豬頭人捂着脖子倒地。
但縱使戰損比驚人,那些正規兵們依舊毫不猶豫地不斷衝向那些巨大的豬頭人,只爲爲身後的戰友衝殺出一片更大的空間。
而在這慘烈的戰場上,反而是人數更多的附屬兵團那裡有些不堪。
附屬三四隊在外面幫重甲兵重新鋪甲,但面對豬頭人這些鈍擊傷害,再厚的甲估計也頂不上什麼作用。
二隊的人由於是領地中的地契選手,個體實力都比這些士兵要強很多,但是這樣的戰場廝殺卻是他們從未經歷過的,夜三更就看到不少人還沒開打就吐了一地,甚至還暈倒了幾十個人。
但在被幾個奮勇衝殺的同伴化成血醬刺激了之後,越來越多的冒着者開始發揮出了自己的本事:
一個戰士格擋未果被吐血砸飛,另一個拳師大漢則直接嘶吼着抱了上去,刺客們趁此機會猛扎豬頭人的雙眼,然後被一把撕成了兩半,獵人們則釋放了獵寵上前撕咬,手中的彎弓繃繃有聲,箭箭穿頭。
可惜豬頭人的生命力和豬皮的厚度太過驚人,它們手一擺就能擋住那些箭矢,偶爾漏過的箭矢只要不扎中眼睛,就是插在腦門上它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就如插了根稻草一般。
人類這邊不斷涌入,豬頭人也在不斷地從坑內跳出,雙方在城門處匯聚成了一個絞肉機,不斷地將活生生的生命化作地上的肉泥。
而夜三更這邊自然也落不得輕鬆,鱷蜥由於會堵塞城門被他留在了外面,現在他的身邊只有這一百骷髏刀兵和那三百來人的罪犯雜軍。
那些雜軍們都是渾水摸魚之輩,只會在一邊搖旗吶喊,真正幫他們抵住豬頭人衝擊的則是那些被他們嗤笑和看不起的哥布林。
只見一個身高只有豬頭人一半的哥布林在揮空了兩刀之後,第三刀高高跳起,然後撕拉一聲就將豬頭人的一條大腿斬斷,繼而另外幾隻一起撲上去亂刀剁碎。
偶爾有些被狼牙棒掃到的哥布林在被磕飛之後,竟然只是晃了晃腦袋,又再次拎刀撲了回去。
就算是那些被橫腰砸成兩截的哥布林,也是用手扒拉着,直接對着被砍倒但還沒死亡的豬頭人開始大口地撕扯着它們身上的肉塊,猶如餓鬼人間,不論敵我雙方見到此幕皆不寒而慄。
這哪裡是哥布林啊!
最強的鐵軍都沒有這麼不要命的啊!
而且他們的攻擊力怎麼那麼強?長矛都扎不透的豬皮居然能被他們一刀斬斷?
還有那抗擊打能力和那生命力怎麼可以那麼強悍?斷成兩截了居然還能殺敵!
這是淋了龍血了嗎?!
見到孱弱的哥布林都如此兇猛不畏死,那些冒險者更是被刺激得哇哇大喊,將看家的本領發揮得再上一層樓,不少人更是當場突破瓶頸,喜怒摻雜。
“自由中隊,守住絞索!千萬不要讓任何一頭畜生走上城牆!”郭明輝看到夜三更這邊戰力驚人,立即喊道。
城門絞索萬一被豬頭人拿下,那麼只要城門一關,還沒入城的同僚們就會被後續趕到的豬頭人主力部隊給輕易滅殺,到時候他們只能跟這些可怕的豬頭人展開巷戰,勝負先不論,損失肯定是無法承受的。
夜三更擡頭看了一眼,城門臺階處已然快要失守,立即點頭帶着哥布林朝那邊殺去。
“殺!”
“死!”
“該死的,其他軍團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這麼久還沒突破到城牆這邊!”
郭明輝一刀將一個豬頭斜斬了一半,手一滑刀刃卡在頭骨中沒能拔出,但另一個豬頭人的攻擊已然到來不得不棄刀後滾。
趁此機會他環顧了一下戰場,只見他的這一千輕步兵僅僅只剩六百多人,而重步兵和掩護弓手的其餘步兵此時卻還沒能靠進臺階。
所有人似乎都被纏住而無法動彈,只有夜三更的那羣哥布林還稍微能夠依靠身形矮小而緩慢移動。
從地上撿起一把長矛,撲地一聲扎進那隻朝他張開血盆大口衝來的豬頭人喉頭之上,郭明輝一拍胸口,急切地道:
“第一大隊損傷過半,請求增援!”
“第二大隊正在補上,攀牆隊即將到達城牆,請繼續奮勇殺敵!”
回頭看了一眼堵得水泄不通的城門,郭明輝重重地喘了口氣,一把抽出長矛,再次撲殺撲殺上去。
但由於他每一擊都是盡了全力,郭明輝此刻已然有些力竭,一個不查之下被一棒敲在了肩膀,悶哼一聲之後他摔倒在地,眼看那隻巨大的黑影罩頭而來,當即面若死灰。
“草!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