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一片震驚，禁不住呆呆地看着她。
小護士那一張充滿童真的臉上，到底隱藏了一個多麼老成邪惡的內心？
爲什麼，看着她那副發育成熟，臉色稚嫩的身體，我的內心居然會隱隱地涌現出一絲激動。
我不敢想象。
我也不敢再亂想了。
內心中前所未有的空明。
彷彿是再度看穿了我的想法，小護士有些忍俊不禁，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說：“現在的表現很好哦，趙生同學！”
我臉色尷尬地轉過了頭。
被人看穿內心的想法……真的很不舒服。
這種氣氛很不自然。
小護士一直上下打量着我，彷彿要看穿我的身體。
她俯着身子，距離我很近，我甚至能夠嗅到她身上的那一股芬芳。
再近一點的話，或許……就能看到一抹春光了。
腦子裡想到這個話題，把我自己嚇了一跳。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色了？
爲了避免我想一些不敢想的事情，在美女面前出糗，我急忙轉移話題：“這裡是洪興村的話……林子平現在在哪？”
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來之前，林子平可是受了很重的傷的。
聽到這個名字，小護士的臉上露出一絲彷徨，卻也放棄了對我的調笑，很認真地說道：“他啊……來了以後就和組織裡的呂叔彙報工作了……他身上的傷，有專門的醫生處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我苦笑了一聲，有些無語。
林子平這個傢伙，還真是敬業。
說到這兒，小護士的話鋒一轉，。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小趙生，這兩天我一直空閒，主要任務就是照顧你……現在，我可是你的全天私人護士了！”
到最後，她的臉上再度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我忽然感覺，這個小護士雖然有些妖嬈的屬性，但是本質上還是很可愛的。
只要我不再想那麼多齷齪的心思，就足夠了。
搖了搖頭，我不再想太多，感覺身體精力充沛，就提出要出去走走。
從剛纔開始，我就聽到外面人聲鼎沸，像是有很多人在爭論些什麼。
一向安靜詭異的洪興村居然會有這種熱鬧的景象，禁不住引起了我的好奇。
小護士答應了下來，攙扶着我，走出了這家臨時醫院。
出來以後我才發現，果然這個地方是我們村一個小診所……裡面的那位老年醫生不知道去了哪。
朝着人聲處走了幾步，拐了個彎，我終於看清了這個村子現在的場景。
我呆住了。
震驚。
震撼。
十幾輛警車停放在村子的道路中央。
荷槍實彈的武警把守着周圍。
我從沒見過這麼多警察同時出現。
甚至能夠把守住村子裡所有的衚衕口。
每個警察都拿着一把威風凜凜的槍，看上去充滿着一陣煞氣。
四周，時不時會有一位身穿白大褂，看起來像是教授的人在走來走去。
貌似是在做着什麼研究。
整個村子及其熱鬧。
而這熱鬧的中心，就在武警看管的地方。
那裡是……
張彩霞的家！
我看傻眼了，良久，才緩緩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小護士的臉上顯現出一分得意：“組織用地道里死亡的科研團隊爲由，調集了本地的武警，保護裡面的專家在研究呢……小趙生，你和林子平發現的那個地道，對組織來說……好像很重要。”
她的口氣有些不確定性。
顯然，她也不是特別瞭解。
而我的內心裡，卻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我已經高度幻想過組織的實力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裡，直接調來本地的武警協助。
甚至還堂而皇之地進入地道做研究……而不是查清兇案的真相。
這個組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不敢再想象了。
我想過去找一下林子平，卻被門口的武警攔下。
隔着大門，我能看到裡面有很多白大褂。
我看到了林子平就站在那裡。
他的臉上有些疲憊，具體的，我看不清。
模模糊糊的可以聽到，那些人貌似在爭論什麼時候下地道。
林子平堅持晚上纔去……而幾個白大褂卻迫不及待地要現在就下去。
氣氛看起來很激烈。
沒有人注意到門口的我。
看起來，他們已經要開始探索這個恐怖的地道了。
我的心中一緊，想要過去警告一聲，卻又被攔住。
無奈之下，我只能和小護士回到了那個臨時診所，繼續輸液。
整整一天，除了這個童顏護士，我再也沒有見到任何人。
彷彿被拋棄了一樣。
診所裡沒有電視，手機也沒有電，我無聊到了極點。
而小護士一直坐在我身邊，呆呆地看着窗外，連帶笑意。
像是很享受這種感覺一般，
期間我有試着向她詢問一些有關組織的情報，想多瞭解一些這個神秘的組織。
畢竟，林子平的話一直讓我很在意。
父母……爺爺……我的身份。
我總想套出一兩件消息來。
或者是組織的一些情況。
結果，每到這個時候，小護士就會很警惕地轉移話題，或者乾脆不理我。
顯然，她應該被警告過，不能向任何人透漏這些。
無奈之下，我只能放棄了詢問。
夜晚，小護士依舊沒有離開，從外面給我煮了一碗麪。
我坐了起來，想要道謝，卻被她攔住：“不要動……你現在是病人！”
接過了這碗麪，我有些尷尬地說了一聲謝謝。
看着小護士臉上那一直保持着的溫暖的笑容，我忍不住問她，在我身邊呆了一下午，就不感覺無聊嗎？
小護士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可是很快就恢復原狀：“還好……我從小都是一個人……已經習慣了。”
我愣了一下：“從小就是一個人？”
小護士點了點頭。
在我的追問下，我才明白了她的身世。
這個小護士……可以說，是組織培養出來的天生護士。
她的母親就是組織的醫生……而她生下來以後，就被組織培養起來。
除了學習，她從來沒有跟外人接觸過。
整整十八年，她一直都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組織裡。
她沒有上過正規的學校……沒有過朋友……沒有過自己的愛人。
就這樣，一直生活到了現在。
聽完她的講述，良久，我纔有些同情地問道：“那你……一丁點都不懂外界的情況嗎？”
“沒有啊。”
小護士的聲音依舊那麼甜蜜：“雖然組織經常換位置……但是不管什麼地方，都有電視可以看。”
我啞口無言。
吃了一碗麪，或許是因爲對她的同情，或許是因爲無聊，我忍不住向她描述起了我曾經的一些經歷。
雖然我一直是個不引人矚目的屌絲……但是至少還有一個比較正常的生活。
我向她描述大學裡的社團……向她描述社會上的奇葩極品……向她描述我那位和藹的爺爺和高冷的女神妹妹……
或許是從來沒有人像這樣和她聊過天，小護士很快就對我的故事陷入了癡迷。
她託着下巴，像個小孩子一樣，聽着我的講述。
對故事的感慨全都露在了臉上，時而充滿笑意，時而有些同情地看着我。
夜光下，兩個同樣孤獨的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看着。
幾乎聊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邊發白，小護士纔有些不盡興地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居然都這個時候了……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
“沒什麼，現在也可以休息。”
我擺了擺手，看向了遠處的天空。
不知怎的，這一刻，我居然想到了韓語和嚴欣苒。
她們和這個小護士……都有些相似。
一邊想着這些，我一邊漸漸燃起了一絲睏意。
小護士也和我一樣，眯着眼睛，有些犯困。
卻又不甘心地看着我，彷彿想要繼續聽我講述。
我的心頭一跳。
我忽然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
“護士妹妹。”
經過一晚的相處，她雖然不肯告訴我名字，卻容許我這麼稱呼她。
小護士頓時瞪大了雙眼。
我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講了一夜了……我也想問問你，組織裡……你認識多少人？”
小護士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我從小都在組織裡……排的上號的人，基本都認識。”
她的聲音裡隱隱地透着一絲自豪。
我心中一喜，上鉤了。
我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趙鐵林的人？”
我的聲音緊張到了極點。
如果真如林子平所說……我的父母，還有爺爺都是組織裡的人話……那我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的心臟幾乎要跳了出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護士。
我在等待回答。
良久，小護士才暈暈乎乎地搖了搖頭：“沒有，從來沒聽說過什麼趙鐵林……”
“這樣啊……”
我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心裡面有些失落，也有些寬慰……五味雜陳。
“不過……貌似有一個代號是鐵林的老爺爺……很喜歡抽菸，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小護士打了個哈欠，又說了第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