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輕視我們上官家!”上官世蘭一聽江青菡的話立刻憤怒出聲,玩笑?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商人之女,縱使是京城首富又能如何,居然看大庭廣衆之下貶低上官家,實在是可惡。
江青菡美目含笑,微帶着笑意開口:“上官姑娘說的哪裡話,我不過是按照你的話應和了兩句罷了,實在不只哪裡有輕視的成份。”
言語神色間,盡是大家閨秀的風範。反觀上官世蘭,倒是一派小家子氣。
“你……”上官世蘭一時氣結,的確玩笑是自己先說出來的,眼下過多糾纏於此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到這兒,上官世蘭有些努力壓住了怒氣,笑着開口:“罷了,江青菡你到底還敢不敢和我賭?如果不敢,趁早認輸求饒。”
江青菡雙手環臂,有些輕蔑的說到:“不敢賭的恐怕不是我吧,我可沒有畏縮着把賭約又說成是玩笑。”分明是你上官世蘭做不得上官家的主。
“你……”上官世蘭看着江青菡那一派悠閒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好好修理她一頓。“我怎麼會不敢賭,只是你敢不敢和我換個賭注?”區區一個商人之女,哪裡能比得上自己從小苦讀詩書,這次比賽,自己是贏定了。
“什麼賭注?”江青菡挑眉。
“如果你輸了,你就再也不許去見太子殿下。怎麼樣,敢不敢?”上官世蘭一想看自己之前看到江青菡和段景昊在一處,心裡氣就不打一出來。
明明自己纔是和太子殿下最般配的人,區區一個商賈之女,居然厚顏無恥的去勾引太子殿下。偏偏太子殿下還總是對她另眼相待。自己定要讓她以後都不能再去勾引太子殿下。
段景昊?江青函勾脣笑了笑,這個太子殿下還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不過拿他做賭注正好。
“好,我答應了。那麼你的賭注呢?”江青菡提高了音量應下,反問上官世蘭時,語氣中帶了幾絲笑意。拿段景昊做賭注倒是沒什麼,不過你,癡戀太子殿下的上官小姐,你又敢不敢拿太子殿下爲賭注呢?
聽出了柳青瑤語氣中的笑意,上官世蘭明白對方是在挑釁自己,覺得自己不敢拿太子殿下爲賭注。
“哼,我……”剛想開口說出若是自己輸了就再不去見太子殿下,可是話到嘴邊,上官世蘭又頓住了。
看着江青菡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上官世蘭有幾分擔憂。若是自己輸了呢?這個江青菡能短短時間成爲京城首富,一個人撐起整個江家,想必也是有幾分手段的。
若是待會自己一不留神真的輸給了江青菡,那自己以後難道真的都不去找太子哥哥了?
想到這兒,上官世蘭話風一轉,“若是我輸了,我就給你賠禮道歉,如何?”語氣裡,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賠禮道歉,真是好笑。江青菡看着上官世蘭,“上官姑娘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區區一個賠禮道歉,就想作爲賭注了?
此話一出,上官世蘭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見旁邊的上官吟睿先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太子殿下在上官姑娘心裡這麼輕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上官世蘭生氣的開口,這個人又是來幫江青菡的,哼,江青菡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勾引了一個又一個。
“我哪裡胡說了。”上官吟睿止住了大笑,但還是一臉笑意,配上那俊朗的容貌,惹得周圍不少姑娘直盯着他看。“這打賭歷來講究賭注要公平,你讓青菡以太子殿下爲賭注,自己卻僅僅以輕巧巧的賠禮道歉爲賭注,這不是看清我們尊貴的太子麼?”
尊貴的太子?暗處剛剛過來的段景昊聽了只覺得心裡好笑,平日裡他怎麼沒有看出來上官吟睿如此尊重自己。
不過江青菡居然敢用自己做賭注,還答應什麼如果輸了的話就再也不見自己。段景昊一想到這個,心裡就莫名的不舒服。
“那你說想要我用什麼做賭注?”上官世蘭臉色有些難看的開口,用再也不見太子殿下嗎?不,不行,萬一輸了的話,那自己以後豈不是……
絕對不行!哪怕自己輸的可能性很小,她也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
江青菡看着上官世蘭的臉色,猜到讓她用段景昊做賭注應該是不可能的。勾脣一笑,懶洋洋的開口:“用賠禮道歉做賭注……倒不是不可以。不過這賠禮道歉的形式可不能太隨便。”
上官世蘭臉色有些緩和,“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形式?”不管如何,只要不是不見太子殿下就好。
“當衆下跪、敬茶、磕頭,賠罪。”江青菡一字一字的說着,聲音雖不大,可是周圍的人卻能說的一清二楚。
“江青菡!”上官世蘭怒不可遏,你以爲自己是誰,竟然敢讓我磕頭賠罪,簡直妄想。
“怎麼?”江青菡挑眉看着正一臉怒氣的上官世蘭,“我不過是說了一個勉強可以和太子殿下相當的賭約罷了,莫不是上官小姐怕輸,不敢了?”
江青菡一臉笑意,一身藍色衣裙,在一片紅色的燈籠中越發襯得肌膚勝雪,美的不可方物,那笑更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不知爲何,上官吟睿總覺得江青菡笑得像一隻狐狸一般,狡猾,但又……可愛。
就這麼看着看着,上官吟睿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融化了……
“誰不敢賭了!”真是可笑,上官世蘭臉色越發難看,自己怎麼會輸給她。
“我看上官小姐恐怕就是怕輸吧,若是有必勝的把握,又怎麼會不敢賭。大家說是不是?”上官吟睿開口故意激她,還故意讓周圍圍觀的人來評評理。
“對,我看也是那樣。”
“對啊對啊,莫不是那個上官小姐其實也只是徒有虛名,否則怎麼會擔心輸呢!”
“話也不是這麼說,江小姐年紀輕輕就獨自撐起整個江家,肯定也不是等閒之輩,說不定上官小姐真的會輸呢
。”
“你說的也有道理。”
……
四周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聽的上官世蘭氣的差點吐血。這羣人怎麼能覺得自己會輸給江青菡?簡直是侮辱。
“好,我答應了。”上官世蘭一時怒火攻心,就不再猶豫了。畢竟江青菡不過是一個商女,她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自己不會輸的。
“好!”江青菡還沒說話,旁邊圍觀的人羣倒是發出一陣喝彩。畢竟人們對於看熱鬧,都是十分熱衷的。更何況這次熱鬧的主角還是兩位大美人。
“好。”江青菡看着周圍熱鬧的人羣,提高了聲音開口:“那還請各位給我們兩人作個見證。”上官世蘭,你莫要太高看自己了,我們好戲還在後頭呢!
“好,我們都是見證人。”一個穿着粗步衣服的大漢高聲說到,隨即周圍的人也都附和出聲。
“多謝大家。”江青菡笑着出聲道謝,顯得彬彬有禮。
反觀上官世蘭不僅沒有出聲如江青菡那般的道謝,反而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果然是粗鄙的商人,哼,以爲討好這些人就有用了嗎。上官世蘭冷笑了一聲,“誰是今年燈魁賽的舉辦人,還不出來。”
“上官小姐,江小姐。”人羣中走出了一個灰衣老者,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花白的鬍鬚和頭髮,帶着幾分讀書人的文雅氣息。“兩位小姐,老朽就是今年燈魁賽的負責人。”
“老人家你好。”江青菡微笑着點頭,“請問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朽姓張,已經舉辦過三屆花燈節的燈魁塞了。大家都喊我一聲張先生。”那灰衣老者微笑着,言語間不難聽出他對自己負責舉辦過的燈魁賽很是驕傲。
“張先生。”江青菡微笑示意。這位張先生一身穿着看起來不算華貴,但既然能接連負責舉辦三次燈魁賽,想來要不是有人支持,要不就是實在喜愛這燈謎。
要知道這燈魁賽看似只是猜謎,可是其中花費也是不簡單的。僅僅是準備那一盞盞精緻的花燈和佈置場地,就要費不少人力財力。
“張先生。”上官世蘭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可還是勉強笑着打了聲招呼。
張先生看向江青菡,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上官世蘭,“上官小姐別來無恙,去年未能如願奪得燈魁,今年果然又來了。”
幾句話雖然說的並沒有什麼過分之處,可是上官世蘭卻變了臉色。
自己去年也來參加過燈魁賽,可是就是因爲這個老頭子太過嚴苛,自己才和燈魁失之交臂。現在這話,怎麼都有嘲諷自己的意思。
張先生說完後也沒有在意上官世蘭變了的臉色,反正自己對她的印象本來就不好。
這位上官小姐去年比賽犯規,可居然想要以權壓人,哼,簡直是侮辱燈魁賽。若不是燈魁賽有規矩,不設任何限制,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話,他還真的不想讓她參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