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問S:“雷克說你難以控制你的情緒?”
“不完全是這樣,我並沒有失去理智。S解釋:“耐心是一種美德,但是我擔心伴隨時間的流逝,我會失去復仇的勇氣。”
於明理解S意思,S閱歷豐富,知道時間會沖淡一切,他希望自己在還有復仇激情時候進行復仇。於明道:“稍等。”於明趁飛機還沒有起飛,撥打了雷克的電話,小心無大錯,畢竟自己和殺手S接觸次數太少。
飛機起飛……
“我只有嫌疑人,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對方是衝你去的,那就是滅口,結果誤殺了你情人,這可能是非常非常小的。菲亞是老狐狸,她不可能不知道你設置了安全保護。第二個可能,就是你甚至的安全保護害死了你情人。你將這些年來所參與的政治暗殺放在安全地方,在你憤怒之下,這些資料就可以公佈於衆。理論上沒錯,菲亞因爲這個顧忌,不敢對你滅口,但是你沒有考慮過,菲亞的敵人會利用這點來打擊菲亞。前不久發生了飛貓、全品被調查人組織攻擊的事件。我猜測這是對你未按照計劃出手的替代品,因爲你沒有按照對方的計劃行事,他們只能使用替代計劃。”
S問道:“嫌疑人是誰?”他還是相當的冷靜。
“需要我解釋下嫌疑人這個詞語的意思嗎?好吧,從黑色世界來看,不需要什麼證據,但是此人就算從黑色世界規則看,也只是個嫌疑人。理解意思?”
於明意思是,他不肯定,但是認爲這人嫌疑很大。S點頭:“我有分寸,是誰?”
“惡魔蜘蛛。”於明回答。
“恩?”S愣了一會:“惡魔蜘蛛?可是惡魔蜘蛛似乎和死神中介沒有關係,那時候黑色聯邦還沒有成立,惡魔蜘蛛確實和菲亞存在敵對關係,但是雙方現在已經握手言和。有消息說惡魔蜘蛛將成爲三繼承人之一。我懷疑過他,但是……”
於明點頭:“我明白,你我都傾向於是菲亞敵人對你下的黑手,惡魔蜘蛛雖然是菲亞敵人,但是檔次差了點。而且惡魔蜘蛛在黑色世界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S點頭:“確實是這樣,你懷疑的根據是?”
“你知道惡魔蜘蛛剿滅了先鋒團的事吧?”於明道:“這件事在外人看似乎沒什麼,恐怖分子沒有人同情他們。但是從同是蜘蛛的西蒙感覺卻很不對,因爲這違背了惡魔蜘蛛一貫爲人。和蜘蛛的宗旨。惡魔蜘蛛沒有通過當地警方對恐怖分子進行埋伏,我能理解,畢竟是中東國家,你不能肯定警方有沒有同情恐怖分子的人。這次事件中,惡魔蜘蛛是自己聘請了僱傭軍,通過惡吃惡的手段,覆滅了先鋒團的大部分力量。我一直在揣摩這件事,爲什麼?爲什麼惡魔蜘蛛要怎麼幹呢?”
惡魔蜘蛛一向低調內斂,而本次行動。卻完全不一樣。殺手S道:“當然有一些人疑慮惡魔蜘蛛態度前後反差,不過傳聞因爲蜘蛛成員被先鋒團攻擊,導致惡魔蜘蛛惱怒。”
“不,這件事的真相是惡魔蜘蛛下套,先鋒團朝裡跳的。這和先鋒團先出手,惡魔蜘蛛反擊,兩者在性質上有很大區別。”於明道:“我想到了一個唯一的理由。那就是惡魔蜘蛛要討好菲亞。”
“爲什麼?”S不太明白。
“菲亞的勢力,不代表菲亞本人的意志,而是代表美國利益。這是菲亞和菲亞支持者的信念。”於明解釋:“美國核心利益是什麼?我不太清楚,但是反恐絕對是榜上有名,特別是針對美國人襲擊的恐怖分子。惡魔蜘蛛這個態度雖然不是投誠,但是也表明了他本人對恐怖分子的態度。這是菲亞會接受他的一個重要理由。也許就是從這件事。菲亞轉被動爲主動,主動的邀請惡魔蜘蛛談論加入黑色聯邦中來。”
S想了好一會才明白:“惡魔蜘蛛爲了菲亞更加信任他,他必須再度有表現,但是可表現的舞臺不大。除非菲亞遇見危機,而我就是那個能製造菲亞危機的人。”
“是這個意思,所以只是嫌疑人。”於明點頭:“就目前來看,能對菲亞造成很大麻煩的。那就是你。”
S搖頭:“那問題回到原點,你我都不認爲惡魔蜘蛛有實力操控五強之亂,乃至成爲可以抗衡菲亞的人。請別忘記,菲亞的敵人對菲亞內部是比較熟悉的,菲亞內部高層很可能有菲亞敵人的人。我不認爲惡魔蜘蛛當時發展這麼快。”
“所以我說了只是嫌疑。接下來是主觀猜想。”於明道:“這世界上有很多種人,其中有一種人被成爲聖賢。有沒有聖賢?我相信應該有,但不會多。我還確定一點,如果一個人將自己僞裝成聖賢,他的野心一定不會小。惡魔蜘蛛給大家包括我的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人,但就因爲先鋒團事件,我懷疑了他。”
S不同意:“這個猜想太沒有根據了。”
“人心是這樣的。”這也是於明爲什麼明知會冒犯西蒙,也要和西蒙對惡魔蜘蛛進行討論的原因。理由就是這一點,惡魔蜘蛛行爲和對蜘蛛教導、信條等等來看,聖賢超脫的人物。但是因爲先鋒團事件,露了獠牙,於明就感覺惡魔蜘蛛不妥,用聖賢身份做僞裝的人不會是小惡,如果是壞蛋,那就是非常壞,可以踐踏一切規則,不擇手段的壞。
殺手S道:“聽完你的見解,我很後悔花了這麼多錢購買一張機票。”他委婉表達了不滿,於明所說的一切都是主觀推斷,沒有任何實質證據。這點來看S還是非常理智的。
“S,這個局很大,菲亞在看局同時也在佈局抵抗,菲亞敵人佈局同時也要應對菲亞反擊。現在就算是菲亞也不可能給你一個你能滿意的答案。我勸你忍耐只有一個原因,這個原因就是一年左右,最多一年左右,這件事就會塵埃落定,水落石出。”於明道:“中國有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如果不看清楚,仇者快,親者痛。如果你堅持要有所行動,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一個風險性比較低的建議。”
“什麼建議?”
於明回答:“和菲亞聯繫。菲亞會很高興,在識破敵人面目後,有人替她收拾敵人。所謂風險性,我們都無法排除你的遭遇是菲亞所爲,如果這樣你等同羊入虎口。”
“不,我不假他人手復仇。”S思考一會問道:“忍耐是嗎?一年?我可以做到。”
於明戴上眼罩,靠躺在椅子上道:“歡迎去A市旅遊。”其他沒什麼好說的。
“對了,爲什麼你要把我送到A市?”
“一個原因,散散心,雷克說你心情有些鬱悶。第二個原因,正在飛行中的飛機比較不容易受竊聽。”飛機現在多數可以使用移動電話,但是無線電,包括遊戲機遙控器等都是被禁止的。於明道:“到時候雷克會陪着你。”雷克也在飛機上,
“聽說中國人都很窮……”
S說了不少,多是老外通過媒體對中國的誤解,很大部分老外是因爲一些獲獎電影認識中國,而這些獲獎電影無一例外的都將主人公和背景拍的很慘,甚至到達了YY境地。S對中國認識還停留在那山那人那狗的地步。還好,比還停留在大紅燈籠的老外總是要好些。於明懶得爭辯,爭辯是一種沒有底氣的人才會做的事,有種人特關心老外對中國看法,一旦發現有歧視,立刻污言穢語一起上問候對方十八代祖宗,這種人內心是自卑的。
……
由於杜青青他們不在,於明聯繫了葉戰,葉戰這傢伙竟然說不方便在公共場合露面,於明聯繫李復,李復回答,目前他已經涉入嚴禮強的安保問題,爲保密需要,不能來接於明,但他會讓人來接機。於是悲催的於明見到了姬動。於明心中大罵李復,你坑爹啊,讓姬動來接機?自己身邊還帶有一個國際殺手。
一見姬動就感覺到姬動又變賊了一點,上來不是樂呵呵的,而是樂嘿嘿,似乎看破了什麼一般的笑,這是標準的打棗行爲,心虛的人被笑兩聲就露了破綻。不過於明是此行一代宗師,不客氣道:“死胖子,怎麼是你來?”
姬動道:“送張曉天上飛機,順便等兩個小時接你。我閒嘛……”
“去新西蘭?哦,張諾楠好像快生了。”你閒?於明纔不相信。
“這位是?”姬動主動問。
“關你屁事。”完蛋,於明額頭流下一滴冷汗。
姬動伸手,用不算熟練英文問候:“老先生你好,歡迎來到A市,我叫姬動,是刑偵一隊隊長。”
S也一陣透心涼,這種人在他看來屬於剋星和對手型的,重要的是能在這崗位上混的,都是有能力的人。S在猶豫中和姬動握手了,結果一點也沒出於明所預料。姬動賊的不行,立刻發現S的手的年齡和外貌不相匹配。姬動眼睛直看向S……左手已經開始摸腰間的配槍了。硅皮面具再合適,也是套上去的,眼睛不能矇住,肯定會有些差異,姬動近距離觀察,發現了對方使用硅皮面具。下航班,僞身份,如果不是於明,姬動會立刻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