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結束的挺早,多米尼克邀請丹尼爾後天到家裡做客,波爾什姐弟將客人送出門,費爾爲了給安迪省點事,自己開車將丹尼爾送回住所。
只是一路上看他的眼神多少有點詭異,這讓丹尼爾稍微有點不自然。
在離開柏林之前的幾天,多米尼克的母親爲丹尼爾做了一頓相當有特色的德國美食,當然賓主盡歡。黛安·克魯格夫妻的邀請被他壓到後面,等到進入拍攝之後,總會有時間。除此以外,柯林斯和丹尼爾出乎意料地熟稔起來。
她知道不少地點隱秘,狗仔不容易追到的地方,所以帶着丹尼爾在柏林轉了好幾天,反而是費爾這兩天不太出現。
柯林斯原本希望開車送丹尼爾和安迪到泰格爾機場,好歹是安迪說丹尼爾的車需要寄存在機場,他們返回的時候可以用,柯林斯才放棄自己的好意,轉而開車跟着送到機場才返回。
“那是波爾什小姐?”
“是的,柯林斯很友好。”丹尼爾當然也意識到一點不對了,柯林斯的熱情越過了朋友的界限,何況他們還是認識僅僅幾天的朋友。
多米尼克表情詭異,“你知道柯林斯家裡的情況麼?”
“不,不知道,有什麼特別的麼?”
“你跟費爾不是好朋友麼?”多米尼克驚訝地問道,“那天聽他說你們是相當好的好朋友。”
“是麼?”丹尼爾還不知道自己在費爾心裡已經成爲相當好的好友了,“我是這次來柏林才認識費爾的,我們一起健身。”
“克維思?”
看到丹尼爾見鬼的表情,多米尼克才笑着說道,“費爾沒跟你說,那是他的健身中心麼?”
“你是說克維思是費爾的產業?”丹尼爾這下子是真的有點吃驚了,克維思中心的區位和檔次表明這不是什麼無所謂的產業。他現在對費爾和柯林斯的家庭有些好奇了。
“波爾什,你難道還沒想到?”
“波爾什?”丹尼爾凝眉想了想,但突然就想到了這個詞的另外一個含義,“波爾什,我的天,是那個麼?”
多米尼克點點頭,雖然丹尼爾沒明說,但是他知道丹尼爾已經猜到了答案。
沒有錯,丹尼爾更熟悉的中文表達應該是保時捷!
位於斯圖爾加的德國豪車品牌。
男人對豪車總會傾注一些特別的情感,丹尼爾前生就瞭解過保時捷,它和大衆的恩怨情仇,保時捷家族和皮耶希家族撲朔迷離的關係,幾乎是世界汽車工業歷史上最精彩的故事之一。
“費恩和柯林斯都是保時捷家族的人?”
“準確的說,他們是沃爾夫岡的一雙兒女。”多米尼克作爲柏林人,對這些當然瞭解的很清楚,何況,費爾和柯林斯在上流社會也算不上安靜。而他說道沃爾夫岡就是保時捷家族這一代的領袖,公司監事會中保時捷家族的代表人物。
一不小心認識了德國最頂尖的第n代富豪。
“所以下次買保時捷的時候,可以請他打個折?我之前買的是戴姆勒的奔馳。”
……
回到洛杉磯,丹尼爾把柏林的“奇遇”放在腦後,費爾或者柯林斯的身家現在還不一定比得上他,實在沒必要過於介懷。
通過安迪聯繫,其實也沒有特別滯留的事務。
等他休息過來,就到了首映禮的前夜。
《護戒使者》的全球首映禮放在洛杉磯,原本應該實在倫敦,也就是托爾金的故鄉來舉辦這場首映禮,但是《護戒使者》宣傳期呢在美國本土引發的熱潮遠勝英國,因此最終新線公司將這場盛會還是放在了傳統的洛杉磯比弗利山希爾頓大酒店。
丹尼爾這一次謝絕了新線方面讓他和麗芙·泰勒一起走紅毯的安排,麗芙·泰勒剛剛交了新男友,而宣傳期間,一些小報隨意牽線,也編造過他們之間有一腿的新聞,所以丹尼爾不想要讓麗芙的新感情受到考驗。
他最後還是一個人走的紅毯。
歡呼聲、閃光燈響起一片,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了,新線和它的母公司時代華納邀請了不少大牌來助陣。
這種註定熱賣的作品,大家都願意來共襄盛舉。
丹尼爾得以見到不少老朋友,雷德利·斯科特和羅伯特·澤米基斯兩位大導演,還有羅素·克勞這位炙手可熱的巨星,今年他和朗·霍華德的新作《美麗心靈》將會在比《護戒使者》玩兩天上映,幾乎是正面搏殺。在試映會上的如潮好評,讓他可能成爲一位連續三年入圍奧斯卡影帝的巨星。雷德利也可能憑藉《黑鷹墜落》再次入圍最佳導演,不過兩人即便入圍,應該也都算不上熱門,克勞剛剛拿下影帝,學院當然不會讓他成爲第二個湯姆·漢克斯。《黑鷹墜落》只能說是提名的標準,但還不是能夠獲獎的水平。
除此之外,新晉紅人瑞茜·威瑟斯彭也來捧場了。
比弗利星光熠熠,似乎也喻示這部電影將取得讓人期待的成績。
首映禮熱鬧非凡,第二天的報紙上也都是相關報道。這根丹尼爾關係不太大,不論他的角色受到多大的歡迎,也改變不了這部電影中他只是個排不進前五的配角,所以義務較少,因此安迪已經定好了飛回柏林的飛機。這一次回去,《鋼琴師》就要正式開拍了。
……
在接踵而來的兩個月內,《護戒使者》以首日4721萬的恐怖成績橫掃聖誕檔期,隨後而來的《美麗心靈》雖然極爲頑強,而且憑藉口碑一路上揚,但始終無法和《護戒使者》匹敵,首週末四天,《護戒使者》北美破億,全球二十二個國家和地區同步上映,首日破億,首週末四天全球衝破2.5億美金。
“一部有十億票房面相的鉅作。”
《魔戒》之風開始橫掃全球,幾乎不遜色於《黑客帝國》系列,丹尼爾在柏林的出沒也更加困難,因爲會突然認出他來,並且狂喊“精靈王子”的人多了起來。但總體來說,和沸反盈天的洛杉磯和美國比起來,和處於人生某一個巔峰極點的彼得·傑克遜相比,躲在柏林拍攝《鋼琴師》的丹尼爾跟這波熱潮還是錯身而過,即便關於“精靈王子”的全球呼聲幾乎被國際空間站的宇航員聽到,丹尼爾都沒有離開柏林。
甚至,因爲不希望從斯皮爾曼的人物裡脫離出來,他拒絕了請劇組成員以及柏林朋友們去電影院觀賞這部電影。
“那段時間對我而言,非常的重要,也非常的不可缺少。”在後來他上的一期《每日秀》上,丹尼爾談及這次奇妙的經歷,片場之外,是漫天的歡呼、掌聲、鮮花,彷彿如沸騰的熱油,只等他站出去接受大家的追捧和示愛,但攝影棚內,遍佈的二戰時期的佈景,劇本上沉重哀傷的故事,以及整日裡接觸的處於電影裡的角色,都讓他的內心必須沉浸而純粹。
“那個時候,我聽到別人的描述,似乎全世界都在愛我,攝影棚外天天都有人蹲守。但是處於棚內,我感受到的是被世界拋棄,無處容身,我的朋友離開我,我的生命朝不保夕,我和難民、納粹、小人打交道,每天都在善良和邪惡裡沉淪往復。這種經歷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極端奇妙的。”
“確實,即便只是聽到你的描述,我都覺得那樣的境況充滿魅力。”喬恩贊同道。
“是的!”
出演《鋼琴師》,對於丹尼爾來說,有非常不同的體驗。波蘭斯基是一位“相當專制”的導演,他內心裡有一整部電影,每個人都需要是他想要的樣子,他在選擇演員的時候就確保你能夠達到那個樣子,然後你只需要按照要求去靠近,不要創新,不要肆意胡爲。
因此丹尼爾很少需要去考慮角色怎麼塑造,人物怎麼演出層次來。他最大的功夫都花在整體性的情緒融入上,那是一種需要清醒地去沉迷的狀態,清晰確保丹尼爾能夠演出,沉迷則確保他演出的東西是優秀的。所以他身處的境遇對這種表演的幫助簡直不能夠形容。
戲裡戲外強烈的反差感,強力推動他向更深入的人物內心靠近,一步一步的,被歡呼和推崇反向推到斯皮爾曼的靈魂和心靈深處。
直到,真正成爲一個擁有丹尼爾視角的斯皮爾曼,然後徹底掌控住這個人物和整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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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萬字,繼續堅持。謝謝糊糊打賞,關於上架,我準備到四十萬字的時候問問編輯,不過我估計是上不了,反正我也有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