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三十萬?你搶劫呢!”張大奎暴怒。
“張總,搶劫是犯法的。”秦嵐一臉認真。
張大奎:“……”
尼瑪,老子當然知道搶劫是犯法的。可是你現在做的跟搶劫有什麼區別?
醫藥費?誤工費?這特孃的每個人最多一萬到天了。畢竟你們大秦的人傷的只是外表,抹點紅花油,貼幾張狗皮膏藥特麼的也就好了,至於精神損失費、心理安慰費……特麼的這兩個有區別嗎?你怎麼不把結婚生孩子的錢也給老子算進去?
張大奎想罵娘,想暴走,想殺人!
可是他不能罵,不能走,也不能真的暴起殺人……誰叫特麼的順安理虧呢?誰叫他的人上了別人的套呢。有酒吧的錄像爲證,這特孃的就算說破天也翻不了案吶。
一旦上了法庭,順安七人被判刑那是肯定的,最重要的還是順安會因此丟盡臉面……這個世道,人活就是一張臉,公司想活更要有一張臉。
爲了這張臉,人可以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爲了這張臉,多少公司寧願貸款也要打腫臉充胖子。
所以順安保全要想保住他們的臉,也得付出代價。
“三十萬不可能,沒人最多十萬。”張大奎咬牙說。
五十萬,這是他能接受的底線了。只是他顯然還沒有看清楚此時此刻自己的位置,順安的位置。
因此他的底線對秦嵐來說,就等於是個——屁!
“每人二十五萬,少一分都不行。”秦嵐道。
“不可能!”張大奎否決。
“那就是沒得談了?”秦嵐聳肩。
張大奎:“……”
“十八萬,最多每個人十八萬!”張大奎怒不可竭,心痛的再次每人提升了三萬。
秦嵐繼續搖頭,“沒得談,談不攏!”
尼瑪!尼瑪!尼瑪啊!!!
張大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椅子被他推的翻滾出去,目光冰冷、憤怒,兇焰滾滾。
“秦嵐,你別欺人太甚!”張大奎語氣顫抖的說。
秦嵐皺眉,“是不是我太心軟了?”
張大奎:“……”
媽的,草泥馬啊!
張大奎想要怒吼,想要咆哮,雙眼怒睜十分猙獰的說:“二十萬,二十萬!多一分咱們就法庭上見。”
“好,成交。”秦嵐一口答應。
張大奎:“……”
尼瑪!尼瑪!尼瑪啊!!!
知道自己再一次中了秦嵐的詭計,張大奎簡直要吐血而亡了!這個騷婆娘一開始想要的就是二十萬,她這是在故意逼自己加價!
媽的,老子讓你得意一時,老子最多讓你得意一時,總有一天老子會讓你後悔的,老子會讓你跪下來像條母狗一樣求老子的!
張大奎如此想着,他也只能用這樣的“狠話”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了。
這場交鋒,他完敗!
氣呼呼的當場讓人把一百萬轉進大秦安保的賬戶,張大奎像是死了媳婦兒和老孃似得,擰着一張臉離開了大秦安保。
他前腳離開,後腳秦嵐就喜笑顏開的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哧溜一下竄到葉秋身旁,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妖豔的紅脣吧唧印了一口。
“咯咯,臭犢子。還是你的辦法夠陰,不但廢了他的人,還讓他乖乖吐了一百萬。這一下前天傷的那幾個保鏢,姐就不用自掏腰包了。”秦嵐高興道。
葉秋鬱悶的白了她一眼,道:“你這是在誇我嗎?什麼叫夠陰?哥這叫智慧,叫謀略。”
“好吧好吧,我的葉大官人。你說你幫了姐這麼大的忙,姐該怎麼感謝你纔好呢。”秦嵐說着,眼波翻轉,頃刻間那叫一個媚,水汪汪的像是一顆熟透了的*。
葉秋趕緊向外撤了撤,警惕道:“我告訴你,別打什麼歪注意。我可不想你哥一出來就找我打架。”
秦嵐撅了撅嘴,白了他一眼道:“你怕他幹什麼,你又不是打不過他。”
“萬一我把他打殘了呢?”
“那證明你有本事,他就更不能反對我跟你在一起啦。”
“……”葉秋無語,“你確定他是你親哥?”
秦嵐歪着小腦瓜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不確定。”
葉秋:“……”
……
……
拒絕了秦嵐一起吃飯的要求,葉秋開着黑色路虎趕往明月集團。
今天早晨他把尹冷月送到公司以後,才從明月集團來到了秦嵐這裡。至於他爲什麼要來秦嵐這裡,自然是爲了等張大奎登門。
他等張大奎登門,不是害怕張大奎會對秦嵐不利,這一點就算給張大奎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畢竟是光天化日,畢竟是在大秦安保,那可是秦嵐的老巢。
他之所以要等張大奎,是爲了讓張大奎看見自己,確認自己就是幫助大秦安保打傷了順安七人的那個“葉秋”。
他爲什麼非要張大奎發現自己,仇恨自己,因爲他的計劃不僅僅是廢掉順安的七個保鏢,再讓他們賠一筆錢那麼簡單。
順安的在職保鏢有多少,葉秋不清楚。但他很明白如果只是受傷七個,這根本動搖不了順安的根基,自然對大秦安保的幫助也極其有限。
“希望張大奎把哥恨到了骨子裡。”葉秋如此想着,然後停下車走進明月集團。
還好尹冷月對他的工作時間沒有特別的限制,車子也偶爾可以借他開開。
葉秋哼着小調走出電梯,心情頗爲不錯,結果一擡頭看見了詩語。
“詩妹去吃飯啊。”葉秋愉快的打招呼道。
詩語微笑,只是嘴角剛剛彎出一抹弧度,表情馬上變得詭異起來。
葉秋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問:“詩妹,你這是什麼眼神?你這樣盯着哥會讓哥多想的。”
詩語搖頭,伸手指了指葉秋的臉。
葉秋迷茫不解,“我的臉怎麼了?難道有花?”
詩語連連點頭,“嗯嗯嗯。”
葉秋鬱悶的雙眼一瞪,誇張道:“詩妹,你這麼文雅的女孩子竟然會開玩笑?”
詩語一愣,苦笑。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誰說文雅的女孩子就不能開玩笑了!真是的,而且……我沒開玩笑啊。
“你臉上有東西。”詩語開口提醒說。
葉秋嘿嘿道:“嘿嘿,有點意思。你玩笑開的挺認真,差點就騙到我了。”
詩語無語。心想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本來就很認真啊!
想了想詩語雙眼突然一亮,掏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衝着葉秋“咔嚓”……
葉秋很配合的擺了個剪刀手的POSS,俗到掉渣卻自我感覺良好的說:“留作紀念啊?OK,哥完全不介意,當手機屏保都沒事。”
詩語文雅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將手機遞到了他面前。
“不用看,哥隨便擺個姿勢就帥到,到……我擦。”葉秋前半句與後半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說着伸手朝自己臉上抹去。結果手剛擡起來,葉秋感覺自己面前好像多了個人影,一擡眼尹冷月正站在他面前,雙目如電的盯着他!
我嘞個草,敢不敢不要這麼巧!
“哈,哈哈。尹總去吃飯啊,唔嗯正好我也沒吃,一起去唄。”葉秋打着哈哈邊笑邊迅速用一隻手搓臉。
尼妹啊,說你是狐媚子你還真就是狐媚子,害死人不償命。你說你在哥臉上吧唧一口也就算了,哥就當吃點虧不跟你計較,可是你抹那麼豔的口吻,留下這麼濃重的一個脣印不告訴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葉秋一開始還真沒想起來自己剛被秦嵐強吻了一口,所以當詩語說他臉上有花時,他都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知道了,可惜已經被“未婚妻大人”看到了……
這總不算捉姦在臉吧?!
尹冷月氣勢冷冷的從葉秋身邊走了過去,冷冷的道:“以後再用我的車去尋花問柳,馬上提交辭職報告。”
葉秋:“……”
詩語:“……”
就當你是吃醋了,哥不跟你計較!某人如此安慰着自己,衝着詩語白眼道:“詩妹,有你這樣害哥的嗎?”
詩語一臉的委屈和無辜,“我已經告訴你了呀。”
“你告訴我啥了?你就說哥臉上有花,也沒說哥臉上是那玩意兒啊。”
“是啊,女人花也是花啊。”
“……”
看着詩語也揚長而去,葉秋站在原地忍不住仰天長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吾!
下午。
葉秋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室裡沒有亂跑,無聊的時候看看報紙,或者找詩語妹妹聊聊天,小日子倒也輕鬆愜意。
只是這時候他完全不知道,正有人在針對他做出計劃。
同樣在辦公室裡的尹冷月也不知道,剛剛平靜了不到兩天的明月集團,風雨說來便來了。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詩語與葉秋的聊天,詩語接通電話,只聽電話裡的人焦急說:“詩秘書,您和尹總快過來吧。幸福春天工地又出事了。工人們又停工了……”
詩語面色一驚,離開起身走進了尹冷月辦公室。
聽到詩語的彙報,尹冷月清冷的容顏瞬間凍上了一層寒霜。
擦,哥就是個勞碌命,怎麼一波未完一波又起啊。狐媚子的事還沒解決,自己的“未婚妻”又遇上麻煩了。
奶奶的,難道非要哥跺跺腳踏平上江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