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不相信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會本能的給自己找一個藉口,哪怕這個藉口看上去是如此的荒誕滑稽!
可惜他們沒有人能夠看懂,爲何葉秋第一拳只能轟退阿虎三步,最後一拳卻能將阿虎硬生生的轟飛。
這是一個蓄勢的過程,說來簡單。
葉秋第一拳是勢,就像海浪的第一浪,而他隨後的每一拳都是勢,如一層又一層的浪,當勢蓄積的越來越高,越來越飽滿,最後一浪自然可飛天而起,脫離地心引力的作用,飛達數十層樓那麼高。
這便是勢。拳勢、氣勢!
這一拳後,阿虎直接飛到了大廳門口,轟隆巨響狠狠砸下,腳下大地又是一陣搖晃,由此可見即便阿虎已經落在地上,這一拳的兇猛卻依然沒能被全部化解。
葉秋沒有追擊,靜立廳中,如孤傲的山峰靜靜注視阿虎。
阿虎扶着門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忽然他衝着葉秋一搭雙手,行了一個江湖中的禮節,開口道:“多謝賜教。”
譁!
全場死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什麼玩意?多謝賜教?這句話你確定是特媽的現在該說的?而不是一個徒弟該向師傅學功夫時說的?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葉秋卻大大方方的受了他這一禮,然後說:“還要繼續嗎?”
阿虎苦笑搖頭,“我敗了,心服口服。”
葉秋點了點頭,輕鬆隨意的說:“那你閃一邊兒去吧。哥還有大事要忙呢。”
說着葉秋轉身看向孫少與周少,冷冷道:“兩位不是孬種的少爺,現在你們準備好了嗎?”
孫少、周少臉色黑如鍋底,難看的像是死了老孃又被人拐跑了媳婦兒。
“你想幹什麼?老子我可告訴你,老子我是……”周少咬牙開口,看着葉秋像看着一頭要噬人的猛虎。
葉秋不客氣的打斷道:“別特媽的跟老子說你是誰,老子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剛纔兩位說了什麼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孫少、周少臉龐一陣火辣辣的滾燙,雖然葉秋還沒出手打他們,但他們感覺自己已經捱了無數道耳光,那叫一個啪啪啪的響。
孫少不說話,因爲他無話可說。
周少卻硬着頭皮道:“小子,我勸你見好就收。說白了你特媽就是一個司機,老子想玩你有的是辦法。”
葉秋一聽,我尼瑪,還威脅老子了?老子這暴脾氣容得了你猖狂?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老子我都接下來。但剛纔你說的話,今天你也得接下來。”葉秋冷笑說。
周少咬牙道:“我剛纔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葉秋嗤笑,“跟哥耍無賴是不是?真當哥沒有辦法了?”
噔噔上前兩步,葉秋逼近孫少和周少。
孫少和周少嚇得連連後退,恰在這時一個人擋在了葉秋面前,口吻高高在上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麼窮追不捨似乎不太好吧?”
葉秋冷笑道:“正主終於出來了?見到自己的狗腿子下不來臺,你想替他們求情是不是?自己不敢出手,派了這兩個貨色出來,很失望吧陳大少!”
陳大少,陳江坤!
孫少和周少的確是陳江坤派來的,只是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真要說出來那就是真的撕破臉了。
這些商場精英要的就是一張臉,但今天葉秋要撕的也是一張臉!
一個要臉,一個撕臉,那就只能看誰更強了!
陳江坤皺眉生氣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葉秋撇嘴鄙視道:“聽不懂就滾一邊去,你家大人沒教你多管閒事?”
陳江坤瞬間暴怒吼道:“葉秋!”
葉秋老實回答道:“老子在!”
陳江坤怒不可竭,猛然轉向尹冷月道:“冷月,這就是你的人?”
尹冷月很直接很強硬的回答道:“沒錯,這就是我的人!”
“你確定要讓他繼續胡鬧下去?”陳江坤咬牙。
尹冷月眉角微挑,“明月集團自然不會允許屬下員工胡鬧。所以我認爲他做的很對,不是胡鬧。”
瞧這話說的,霸氣!葉秋在心裡默默爲“未婚妻”點了個贊。陳江坤的臉卻更加尷尬,更加難看了。
“我絕對不可能允許你廢了他們兩個,說出你的價碼吧。”陳江坤拋出底線說。
葉秋淡淡道:“很簡單,只要你能吐口痰再自己舔回去,讓我知道這世上不是每個爺們都一口唾沫一個釘,我就饒了他們。哦,請問孬種也算是爺們嗎?”
“葉秋,你特媽找死!”陳江坤徹底暴走,身上殺機畢露。只可惜他這點小小的甚至連殺氣都算不上的氣勢,對葉秋就像撓癢癢一般。
葉秋搖頭道:“真特媽搞不懂你們,除了這句你們還能換句臺詞嗎?”
陳江坤的臉被打的啪啪啪的,火辣辣的如同在火上炙烤。
作爲上江有名的“少爺”,他何時丟過這樣的臉,何時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鄙視過,嘲笑過?尤其是今天全上江的精英都在,這幾乎是上江最頂級的圈子了,而一旦今天的聚會結束,自己在聚會上如何丟臉的事就會被火速傳遍上江。那時他還怎麼出去見人?
只是面對葉秋,他實在無話可說,所以他憤怒着卻又沉默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每一秒每一分都是在煎熬。
結果這時一聲大笑忽然響起,“哈哈,今天是聚會,是放鬆的時候,大家何必搞的這麼劍弩拔張呢。跳舞的時間到了,放音樂,大家起舞。”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只見白天銳一邊說一邊從人羣中走了過來。
這時衆人也不想再看到局面惡化下去,雖然他們很好奇陳江坤會怎麼收場,但是他們也不願意讓葉秋得逞。
因爲他們看不起葉秋,相反他們這時候幫陳江坤解了圍,陳江坤日後就等於欠他們一個人情。
一個辰星集團少主的人情,當然比一個破司機要重要。
於是音樂起,原本大勝不敢出的衆人立刻佯裝說笑開始邀請自己的舞伴翩翩起舞。
葉秋盯着白天銳,心想這是打趴下一個又要來一個嗎?車輪戰是不是?想玩那就儘管來,老子今晚就讓你們看看老子不是你們所能打倒的。以後誰再想追求尹冷月,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如果沒有那個實力,最好滾的遠遠的,少特媽三天兩頭來煩老子。
正是因爲抱着一勞永逸的態度和目的,葉秋今晚纔會表現的如此強勢,甚至爲了更強勢的幹趴阿虎,他已經有點不惜暴露自己的功夫了。
白天銳走來,衝着葉秋笑道:“聽說你舞跳的極好,咱們切磋一下如何?”
聽到這話,所有人立刻又把目光轉了過來,心想好戲又要來了?剛纔比武力陳江坤輸了,那麼這一次比舞呢?白天銳會是什麼下場!
“媽的,對呀!咱們跟這小子比什麼武,咱們就應該跟他比舞啊。特媽的他一個破司機,會跳什麼舞,肯定會出盡洋相,根本就不用咱們自己出手啊!”早已經退到角落的周少一陣懊惱,心說還是特媽的白天銳夠陰險。
葉秋看着白天銳,很想問他一句你特媽什麼時候聽說哥舞跳的好?
“切磋?不用說的那麼好聽,我說了今天晚上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葉秋冷笑說。
白天銳表情微微一僵,冷笑道:“有勇氣,那咱就試試看。”
說着白天銳轉身看向尹冷月,彎腰擺出一個很標準很貴族的邀舞禮道:“冷月,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白天銳當然是一襲白衣,他的特點就是白衣,所以不論什麼場合總是這樣的裝扮。
本來他之前送給尹冷月的白色禮服,與他的白衣是一對情侶裝,可結果尹冷月並沒有穿,這讓他很失望也很生氣,但他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而是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噁心葉秋。
不是要比舞嗎?我將尹冷月邀請走,我看你特媽的還能找誰做舞伴。如果你連舞伴都找不到,那還比個毛的舞?
只是白天銳顯然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而且他忘了剛纔尹冷月說過什麼。
尹冷月說:“他是我的人。”
既然葉秋是她的人,葉秋要與人比試,她這個“主人”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所以尹冷月淡淡卻又十分強硬道:“我有舞伴了。”
白天銳表情有些不好看,依舊保持着風度說:“他配不上與你一起跳舞。”
尹冷月回到:“我說配的上就配的上!”
葉秋這時自然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同樣微微躬身,伸手邀舞,姿勢一樣的標準,一樣的貴族,不……是比白天銳更標準,更貴族,尤其是一瞬間氣質上的轉變,葉秋彷彿眨眼就從一個小破司機變成了真正頂級貴族裡的高富帥。
所謂真正頂級,自然是世界頂級而非上江頂級。
“美麗的尹總,請與我共舞一曲如何?”葉秋說。
尹冷月伸出手,輕輕搭在了葉秋受傷。
白天銳臉色頓時陰沉如化不開的墨,時白時紅時黑,精彩極了!
結果就在這時,葉秋突然道:“哦,我忽然想起來了,既然是比武怎麼能沒點彩頭呢。”
白天銳目光冰寒道:“你想賭什麼?”
葉秋嘿嘿笑道:“當然是好玩的,夠刺激的!”